第五章 准女婿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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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買完菜急急忙忙往家裡趕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桑媽媽聽到桑悠悠的腳步聲,先一步打開門,越過桑悠悠,看她身後並沒有皇甫昊的身影,臉立馬就拉長了,語氣也冷了下來:「桑悠悠,皇甫昊呢?」

桑悠悠看著桑媽媽毫不遮掩的冷臉,還有一副不見皇甫昊,準備堵著門,不讓她進的樣子,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下,無奈道:「皇甫昊在停車,馬上上來,我先去廚房做飯,您倒是給我挪個位置呀?」

桑媽媽一聽桑悠悠這話,臉色馬上緩和幾分,側身讓桑悠悠進屋:「你一會兒可要好好表現!」接著不等桑悠悠回話,又認真地說,「這年頭,要抓住男人的心哪,首先要從胃抓起!」

桑悠悠都懶得接桑媽媽的話了,一頭扎進廚房,圍著圍裙就開始忙碌起來。不過,耳朵卻豎得尖尖的,聽著桑媽媽扯著嗓子,溫柔地對皇甫昊說話:「阿昊,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這東西幹嗎呀?」那輕快的語氣,假意責備,卻帶著濃濃的歡喜。

皇甫昊則是討好地說:「伯母,真是不好意思,前幾天一直在外面出差,知道您進醫院了,也沒時間來探望你,希望您別介意。我賠禮來著!」

「哎呦,我不介意,不介意!」桑媽媽體貼地說著,「你們年輕人啊,工作要緊。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閃了下老腰嘛。唉,我家悠悠哦!估計是想你了,自己又臉皮薄,不好意思找你,只好拿我當擋箭牌了……」

桑悠悠抽了抽嘴角,心裡無比哀怨,媽,你要撒謊,麻煩,也扯一個高明點的來,這話,簡直讓她羞憤地想挖個地洞往裡面鑽去啊!

不過,皇甫昊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桑悠悠想挖坑把自己給活埋了去:「是啊,悠悠就是臉皮薄,不過,我還就喜歡她這個調調……」

桑悠悠連嘴角都懶得抽搐了,拿出肉塊,無語地剁起肉來,心想著:媽,你這變臉速度真的可以去演京劇了,當然,皇甫昊也能去演戲,就這面不改色、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要混個影帝什麼的噹噹,應該是相當有潛力的。

「哈哈,你們兩個倒是般配!」桑媽媽一聽皇甫昊這樣說,樂得滿臉都開花了。

「是啊,我也覺得!」皇甫昊討好地扶著桑媽媽,拍著馬屁道,「伯母,我能遇到悠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而最要感謝的就是您了,您生了這麼一個好女兒給我呀……」

「哈哈,瞧你這孩子,就是嘴甜,我喜歡!」桑媽媽開懷大笑起來。

桑悠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恨不得失聰,忙集中精神,開始認真地撿菜、燒菜。

等她把第一個菜端出廚房的時候,桑媽媽得意地對皇甫昊誇讚道:「我們家悠悠做菜的技術,可不是一般大廚能比得上的。」

「那是,看看這個紅燒肘子,簡直色香味俱全!我今晚有口福了呢!」皇甫昊裝作很饞地吸了吸口水道,「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嘗了……」

「來嘗嘗吧,」桑媽媽熱情地說,隨即又對桑悠悠使喚,「還不去拿雙筷子,給阿昊嘗嘗?」

「嘗什麼嘗?進去端菜!」桑悠悠沒好氣地賞了一個白眼給皇甫昊。她現在心理極度不平衡,皇甫昊只要嘴巴甜點,把桑媽媽哄開心就成了,而她,可憐巴巴的,像個小丫鬟似的,不但要下廚做飯,還得要親自伺候……這還是她家,卻馬上因為桑媽媽的叛變,要變成皇甫昊的地盤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桑媽媽立馬翻臉,訓斥桑悠悠,隨即對皇甫昊賠著笑臉道,「你先坐吧。」

皇甫昊熱情地扶著桑媽媽,將她拉到椅子邊,按坐了下去,乖巧道:「伯母,還是您先坐吧,我跟悠悠一起去端菜。」

桑悠悠帶著幾分憋屈地撇撇嘴,轉身進廚房端菜。當然,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還有皇甫昊,他壓低了聲音打趣道:「桑悠悠,看來,你媽還真是很喜歡我!」

桑悠悠沒好氣地賞了個大白眼給皇甫昊,心裡哀怨道:要不是我媽真喜歡你,我至於答應你契約結婚,只為了讓你來家裡吃個便飯嗎?

「你放心,我也很喜歡你媽!」皇甫昊嘴角扯著清淡的笑意,安慰似的拍了拍桑悠悠的肩膀道,「你不要吃我的醋,也不要吃你媽的醋!歸根結底,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

桑悠悠聽得一陣惡寒,抖了下渾身的雞皮疙瘩,終於忍不住對皇甫昊怒道:「閉嘴!」

皇甫昊俊臉上風輕雲淡,輕輕地聳了下肩膀:「我知道,你是惱羞成怒了,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事實!」說完,皇甫昊便端著菜,俊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朝著餐桌走去。

桑悠悠除了看著他的背影,惱恨得磨牙外,還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2

這頓飯,桑媽媽跟皇甫昊吃得那個叫歡快,唯有桑悠悠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嗖嗖的冷眼,不斷地暗自射向跟桑媽媽相談甚歡的皇甫昊。當然,桑悠悠也只是暗地裡,悄悄地射,在桑媽媽眼皮底下,她還是很識相地扮演著乖巧的角色,低著腦袋,專心地扒拉著米飯吃,連菜都沒慾望夾了。

因為前幾次的經驗,告訴她,現在在桑媽媽的心裡、眼裡,皇甫昊這個准女婿絕對比桑悠悠更加討人歡喜的。桑悠悠跟他過不去,等於是找自己麻煩,讓桑媽媽跟她自己過不去。

皇甫昊那麼聰慧的人,早覺察到了桑悠悠那並不友善的瞪視,不過,他不動聲色,眼眸的餘光,悄悄看著她,只見她嘟著臉,兩腮鼓鼓的,埋頭扒飯,一副非常不爽他的樣子。但是,礙於桑媽媽,她又敢怒不敢言,簡直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樣,逗死人了。

皇甫昊的心情就莫名的好,對著桑媽媽的笑臉,越發親切,語氣越發謙卑,神態越發親昵。

吃完飯,桑悠悠早早地躲進廚房,免得她看到桑媽媽跟皇甫昊兩個人親密得好像自家人,而她是個外人似的畫面給刺|激得情緒失控,抓著老媽逼問,她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還是皇甫昊是她親生的?對待兩個人的差別,實在是過分得離譜。

瞧瞧她對皇甫昊的殷勤勁,桑悠悠真的是鄙夷得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洗完碗,擦完琉璃台,又把地掃了一遍、拖了一遍,最後,還擦了一遍,桑悠悠抬手看了看手錶,都晚上9點半了,皇甫昊卻一點也沒告別的意思。雖然桑悠悠知道,桑媽媽會賞她白眼,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擦了擦手,站在廚房口道:「皇甫昊,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了?」

桑媽媽沒好氣地射了個大白眼給桑悠悠,當然,她再怎麼喜歡皇甫昊,也不好意思厚臉皮留他在家過夜,畢竟,自家閨女的名聲很重要,這一點,桑媽媽還是很有理智、分寸的。

皇甫昊微微挑了下飛揚的劍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桑悠悠:「我這不是在等你忙完嘛!」

「我忙完了,你可以——請了!」桑悠悠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對皇甫昊扯了扯嘴角,順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恭敬的態度,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

皇甫昊看了看桑悠悠,並沒有說話,轉過身,站起來,對著桑媽媽禮貌地告別:「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下回再來看你。」

「阿昊啊,你有時間多來家裡坐坐,等我身體好了,我親自給你下廚做好吃的。」桑媽媽有點戀戀不捨地關照。

「一定的,聽悠悠說,伯母的廚藝,可是比星級廚師還高明的,我可嘴饞來著!」皇甫昊把桑媽媽的馬屁,拍得那叫圓順,樂得她滿臉開花似的燦爛。

桑悠悠翻了翻白眼,聽桑媽媽使喚道:「悠悠,你去送送阿昊。」撇了撇嘴,桑悠悠率先走去門口,為皇甫昊開好門,免得桑媽媽這依依不捨的樣子,還要磨嘰半天。

皇甫昊嘴角勾著清淡的笑意,剛抬腳跨出門,桑悠悠便想關門。

桑媽媽的身子一擋,不滿得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倒是出去送送阿昊!」

「啊?」桑悠悠傻眼了,「他都那麼大的人了,丟不了,不用送了。」

「不是丟人的問題,是誠意!快點,快點。」桑媽媽連推帶搡地把桑悠悠趕出家門,皇甫昊聽著這對母女的對話,隱忍著嘴角的笑意,很用力剋制,才沒有大聲笑出來,肩膀卻是一顫、一顫的。

「你想笑就大聲的笑吧,這樣憋著,憋死你!」桑悠悠追上了皇甫昊的步子,自然知道他聽到了自己跟桑媽媽的對話,正隱忍著笑,不由得沒好氣地損道。

「你說的!」皇甫昊認真地看著桑悠悠。

桑悠悠愣了下,還沒有明白過來,皇甫昊已經抱著自己的肚子,哈哈地笑,絲毫不顧及自己優雅的形象,笑得前仰後合。

「有那麼好笑嗎?」桑悠悠嘴角抽了抽。

「咳咳……」皇甫昊輕咳了下嗓子,穩住身子,正色地看著桑悠悠,一字一句道,「本來是不怎麼好笑,但是,你比較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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