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9章 疑點重重

李子安被安排到了一個位置很偏僻的房間里,準確的說是靠近仙宮後門的一間雜屋。床上的被褥也沒有更換,也不知道是誰住過這間屋子。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了,空氣里瀰漫著一點被子發霉的味道。

莫名其妙,又被種族歧視了。

不過,這也比燈塔好一點,青宗至少給了他一個房間,沒有將他關進監牢。

「這就是你的房間,我得提醒你,仙宮乃是禁地,沒事不要亂逛,要是闖出禍來,沒人保得了你。」把李子安帶過來的侍仙子兇巴巴的說了一句話,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瞪了李子安一眼。

李子安有了一點身在燈塔的感覺了。

「哼!」那位侍仙子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冷哼了一聲,以此表達心中的不屑與不滿。

李子安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位仙子,你的褲子掉了。」

「啊?」那位侍仙子慌忙低頭去看,結果她的褲子還好端端的在她的身上。

李子安忍不住笑了,他發現這一招用在仙子的身上,真的是屢試不爽,這個侍仙子跟葉白靈的反應一模一樣。

「無恥!下賤坯子!」那位侍仙子罵了一句。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還有更無恥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說著他就伸手抓住鬆緊褲,做勢要往下拉。

那個侍仙子轉身就跑,生怕跑得慢了,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然後變成一輩子的夢魘。

「哈哈哈!」李子安笑得很開心。

對付賤人,就要以毒攻毒。

李子安也不想在這小破屋裡待著,出了門,他往仙宮的後門走去。

那仙宮的後門緊閉著,門邊趴著一頭牛。那牛眼如銅鈴,一身的牛皮如鮮血浸染,紅的發紫。看見李子安過來,突然站了起來,張嘴噴出一口血色的火焰來。

這是一頭靈獸牛,血火牛。

李子安聽狐仙姑說起過,這種血火牛天生神力,自帶噴火的法術,一身牛皮刀槍不入,戰力不俗。成年的血火牛實力差不多能頂上一個金仙,難怪被派來這裡守仙宮的後門。

那血火牛又噴了一團火焰出來,這次直接燒到了李子安身前的地面上,石板地面被燒得嗞嗞作響。

這顯然是在警告李子安不要靠近。

李子安根本就沒有將這血火牛放在眼裡,他心裡也在好奇,這仙宮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居然派了一頭血火牛在這裡守著。

要不要打暈這頭牛,或者乾脆弄死它,收進藏界指環里,去天穹城的路上也能吃上美味的烤牛肉?

就在李子安這麼想著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高道友,聖女要見你。」這是凈水仙子水萊的聲音。

李子安轉身過去,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那間小破屋門前的水萊。

水萊快步走來,瞅了一眼怒目相視的血火牛,訝然道:「這裡怎麼有一頭血火牛?」

「你也認得?」李子安隨口搭了一句話。

「當然認得,很多與火有關的法術都要用上血火牛的牛血。」水萊在李子安的身邊停下了腳步,兩眼放光的看著血火牛,「這可是一頭成年的血火牛,不但厲害得很,而且渾身是寶。」

不知道為什麼,聖人看了一眼那頭血火牛的兩條後腿之間。

可惜,這是一頭母牛。

「凡有血火牛的地方,必有大陰之物,可是這裡是青宗的仙宮啊,我也沒有感到很重的陰氣。」水萊說。

李子安心中一動:「你所說的大陰之物究竟是什麼?」

水萊微微聳了一下肩:「我怎麼知道?這世上大陰之物多了去了,也不限類別,有時候一棵樹、一株花都有可能是大陰之物。」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後門上,那後門刷了一層黑漆,漆色有點斑駁,一些地方露出了一點金色的東西。他定睛一看,猛然發現居然是天之銘文。

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

「哞!」血火牛叫了一聲,一雙前腿下壓,兩隻牛角放低,角尖對準了李子安和水萊。

這是要發動進攻了。

李子安有點猶豫了,他要想撂倒這頭血火牛隻是一拳頭的事,可是這裡畢竟是青宗,他已經大鬧了青宗一次,再鬧一次的話,這梁子就解不開了。再就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顏弱水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他這邊要是因為好奇這門後是什麼東西,把人家的血火牛打死的話,勢必會影響到她的計畫。

暫且,忍忍吧。

先見顏弱水,看她怎麼說。

「走吧,這血火牛生氣了,它發起瘋了可是不死不休的。」水萊也有點害怕了。

她這話倒是幫李子安做出了決定,他說道:「走吧走吧,帶我去見聖女。」

水萊走前帶路。

血火牛這才放鬆下來,目送李子安和水萊走遠,又趴在了地上,鼻孔里時不時冒出一團小小的火焰。

李子安跟著水萊來到了一座雅緻的小樓前,這座小樓的位置很好,前面是一片花園,後面是仙湖,景色優美。

同樣是客人,堂堂聖人卻只能去住小破屋,青宗的肚量也就這樣了。

李子安正要上前去開門,水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高道友,聖人叮囑過我,要提醒你懂規矩,這四周到處都是眼線。」

李子安又把手縮了回來。

水萊拱手一揖,恭恭敬敬地道:「聖女,接水童子來了。」

門後傳來了顏弱水的聲音:「進來吧。」

李子安這才伸手把門推開,然後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座茶室,顏弱水正坐在一張茶桌前品茗。

水萊也跟著進來了,還伸手準備關門。

顏弱水淡淡的說了一句:「水萊,你去門外守著,眼睛放機靈點。」

水萊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點了一下頭,退了出去,並且把門帶上了。

她在門口選好了位置站上了,嘴角才慢慢的翹起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她這樣的核心幕僚,怎麼就淪落到了站崗的地步?

李子安淡淡地道:「說吧,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顏弱水起身,往茶室一側的木質樓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去房間里說。」

李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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