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靈和葉黑靈的視線聚集到了那兩個果子上。
果子還是她們熟悉的果子，數量也還是一人一個的數量。
「姐姐，我懷疑這棵樹是妖怪！」葉黑靈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握劍的手青筋冒起，隨時都會出劍的樣子。
葉白靈似乎感應到了葉黑靈身上的殺氣，慌忙抓住了葉黑靈的手腕：「妹妹，你冷靜一點！」
「姐姐，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棵樹已經在我們的面前出現好幾次了，它肯定是妖怪，斬妖除魔是我輩的責任與使命，師父的教誨你忘記了嗎？」葉黑靈質問葉白靈。
葉白靈說道：「如果它是妖，那肯定有妖氣，但是你有發現這裡有妖氣嗎？」
葉黑靈微微愣了一下：「那倒沒有。」
葉白靈接著說道：「沒有妖氣，那就說明這棵樹不是妖樹。」
葉黑靈一臉迷糊的樣子：「不是妖樹，那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它數次出現在我們面前，肯定是有原因的。」葉白靈想了一下，激動地道：「我想到了，它一定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樹！那兩個果子便是我們的造化！」
「上天給我們的造化！」葉黑靈也激動了。
李子安的心中又嘆了一口氣。
窩泥馬啊！
為什麼你們總要往上天的造化這個奇葩的方向去想像呢？
還有，樹上的果子不能隨便吃，有些果子的果漿是有毒的，吃了是要鬧肚子的！
「姐姐，這次一定不能讓它跑了！」葉黑靈說話的時候用舌頭抿了一下嘴唇。
「嗯！我摘左邊的一顆，你摘右邊的一顆，準備好我們就動手。」葉白靈也抿了一下嘴唇。
就姐妹倆這動作，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將那兩個果子吃進嘴裡了。
「等等！」葉黑靈忽然想起了什麼。
葉白靈好奇地道：「怎麼了？」
葉黑靈說道：「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前面幾次為什麼失敗，吃不到天賜靈果？」
「是啊，為什麼？」
「姐姐，是因為我們一開始就用手抓，你想這樣的天賜靈果怎麼能用手抓？手多臟啊，方便的時候要用手，洗東西的時候要用手，大姨仙來的時候也要用手，對不對？」葉黑靈說了出來。
葉白靈頓時茅塞頓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能用手！」
葉家姐妹倆對視了一眼，雖然沒說不用手用什麼，可是就姐妹倆的小眼神，似乎已經心有靈犀的達成某種共識了。
聖人兩個頭兩個大了。
該怎麼辦？
現身暴揍一頓？
殺人滅口？
卻不等李子安的心裡想出應對之策，葉白靈和葉黑靈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各自張開了嘴巴。
歪脖子樹的樹榦頓時顫了一下。
下一秒鐘，歪脖子樹的樹榦上就掛上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仙女。
這一幕要是被拍下來，肯定會成為天界最偉大的藝術作品，每一個像素都是藝術。
「美美，布對呀。」葉白靈的聲音含混。
「蛙也不惜道啊。」葉黑靈的聲音也含混，「咬一蝦絲絲。」
「嗯！絲絲就事實。」葉黑靈牙關上力，俏臉漲紅。
就在這個時候，歪脖子樹突然發出了聲音：「兩個小娃，休得無禮！」
葉家姐妹倆頓時愣住了。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聖人做不出來，現身又會增加暴露秘境裂縫的風險，所以他最終還是採取了無害的處理方式。
「老夫乃神界菩提樹，神號菩提老祖，還不快快鬆口！」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
葉黑靈和葉白靈對視了一眼，姐妹倆已然受驚了，微微愣了一下之後慌忙鬆開嘴裡的果子，落身地面，然後跪了下去。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棵歪脖子樹居然是神界的神！
菩提老祖是誰？
她們一點都不知道，但是拜就對了。
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本尊的確是給你們送造化來的，你們前世是本尊的弟子，淪落天界歷練，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本尊要給你們一個天大的造化。」
葉家姐妹倆先是困惑，隨即震驚，繼而狂喜！
我的神啊，我居然是淪落天界的神女！
我是說我為什麼這麼優秀，原來我是神界的神女啊！
「師尊！我……拜見師尊！」葉白靈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頭磕在了地上。
「師尊！弟子、弟子……終於見到你啦，弟子給你磕頭了！」葉黑靈也磕頭下去。
蒼老而沙啞的聲音：「你們的造化還的確是這兩個靈果，可是你們幾次都吃不了這兩個靈果，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葉黑靈和葉白靈各自搖了搖頭。
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那是因為你們心有雜念，染上了天界的髒東西，身子也不幹凈。本尊本來不能現身跟你們說這些的，但是本尊不忍心見你們一次次失敗，你們畢竟是本尊心愛的弟子啊，所以這一次冒著冒犯天條的危險，出聲指點你們一條明路。」
「請師尊明示！」葉白靈和葉黑靈異口同聲。
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本尊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往北去一百里，那裡有一處靈泉，你們去洗個澡，務必洗凈身上一切塵埃，也不要穿衣服，然後本尊現身給你們大造化。」
「多謝師尊！」
「多謝師尊！」
葉白靈和葉黑靈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歪脖子樹深深一揖，然後拋出飛劍，踏劍而去。
嗖嗖兩聲風響，兩個摘果狂人消失不見了。
一片清光閃現，歪脖子樹消失了，菩提老祖現身了。
李子安看了一眼葉家姐妹倆飛走的方向，不敢久待，縱身一躍便跳下了懸崖。
往北五十里，有沒有靈泉天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葉白靈和葉黑靈肯定不會懷疑菩提老祖的話，哪怕是沒有靈泉，估計她們也會找一條小溪什麼的洗個乾乾淨淨，然後躺在地上，不不不，應該是跪在地上等他。
就讓她們等著吧。
李子安回到了深淵底部，找見了那個空間裂縫。
它就隱藏在枯枝落葉里，很難被發現。
李子安一頭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