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3章 我們是好哥們

沒什麼是絕學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絕學乘以二。

即便是混血大洋馬,一番馳騁下來也累得口吐白沫,癱成了一團軟泥。

大師卻空虛了,心裡也多了點後悔和愧疚的感覺。

男人都是這樣。

事前敢上青天撈明月,敢下深潭抓泥鰍,事後卻覺得明月不過如此,泥鰍也無趣,看淡世間風花雪月,恨不得遁入空門,一心向佛,再不聞紅塵俗事。

休息了一會兒,莎爾娜打破了帳篷里的沉默:「我的天啊,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師。」

李子安看著帳篷頂,沒有說話,他想抽根煙,可又覺得在帳篷里不合適。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那些喜歡你的女人只是因為你長得帥,她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種表象性子的喜歡……」她停頓了一下。

李子安移目看了躺在他臂彎里的女人,心裡有些無語,說什麼表象性子的喜歡,直接說膚淺不就得了嗎?

「現在我的才發現,你是憑實力征服了她們。」莎爾娜補上了沒有說完的話。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這話他喜歡聽。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莎爾娜也看著李子安,湛藍的眸子里閃爍著新奇的神光。

這眼神給人的感覺,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嗯,你說。」李子安的聲音懶洋洋的。

「我可不是喜歡你,我也不會成為你的情人,我只是在做研究。」

李子安趕緊應道:「嗯嗯,我理解。」

他巴不得是這樣。

「謝謝你。」

「不客氣。」

「你都不知道我謝你什麼,你說什麼不客氣?」莎爾娜說。

李子安笑了笑:「不管你謝我什麼,我都應該說不客氣。」

「我謝的是你幫我完成了課題研究,回去之後我就開始寫論文,我想那一定是一篇非常優秀的論文。」

李子安從睡袋裡伸出了一隻手來:「我提前祝你取得博士學位。」

莎爾娜也伸出一隻手來,與李子安擊了一下掌,臉上滿是笑容:「謝謝。」

李子安捉住她的手,握了握。

西方的擊手禮他是不喜歡的,伸手不握手的話,他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睡吧睡吧,明天一早我們還得下山。」李子安說。

「嗯。」莎爾娜湊了過來,一條腿壓在了李子安的身上,一隻手也摟住了李子安的腰。

李子安微微僵了一下,心中也一片困惑,剛剛不是說不是情人嗎,怎麼又把他摟得這麼緊?

「你別誤會,我當你是好哥們,只是有點冷我才抱著你。」莎爾娜的聲音呢喃,他這邊只是一個輕微的肢體反應,她卻也能解讀出他的心理活動。

這真的很牛逼。

李子安心中釋然:「嗯嗯,我們是好哥們,睡吧哥們。」

這哥們什麼都好,就是胸大肌有點大。

莎爾娜閉上了眼睛睡覺。

李子安卻沒有半點睡意,這哥們跟他這樣睡覺,是個男人都睡不著,更何況是他這樣的大師。

可是睡不著也得假裝睡,他也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想著事情。

就他自身的經歷和體驗而言,這哥們不是第一次。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一個在英國長大的姑娘,她都碩士了,要是還是黃花姑娘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他不是在乎這個,畢竟他只是幫助她完成課題研究,又不是娶她為妻。

他其實還有點慶幸,如果她是第一次,他的心理負擔就大了,這樣反而沒有負擔。

這麼一梳理,他心裡釋然了,舒服了。

「李,我睡不著。」莎爾娜睜開了眼睛。

李子安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別裝了,你的身體很誠實。」莎爾娜說。

李子安心中嘆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那我們就再聊聊吧。」

「我想起來了,我的那個課題研究還有一些細節沒有弄明白,我還得再研究一次。」莎爾娜說。

李子安:「……」

「我想再試試你的絕學。」莎爾娜的眼眸中充滿了渴望,還有興奮的神光。

「最後一次?」

「你放心吧,回魔都之後我不會找你,我們只是正常的哥們。」莎爾娜說。

李子安又寬心了,笑著說道:「好吧。」

鹹魚翻身。

君子藏器於身,侍時而動。

這話是說君子有卓越的才能和超群的技藝,要藏起來,不要到處炫耀,而是在必要的時刻把才能和技藝施展出來。

現在就是大師展現才藝的時候了。

為哥們,自當兩肋插刀。

大師只有一把刀,但足夠大,一把足矣。

天亮了。

天空藍藍的,陽光明媚,皚皚雪峰被渲染成了金子一般的顏色,非常的壯觀。

李子安將帳篷收拾了起來,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估計這帳篷再用一次就可以扔掉了。

莎爾娜背起了背包,精神抖擻的往山下走。

李子安可以觀察了一下她走路的姿勢,早晨起床的時候他真的有點擔心莎爾娜走路的會有點不方便,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有了點經驗。觀察了一下之後他才發現,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莎爾娜不僅沒有什麼不方便,兩條大長腿走得還很輕快。

大洋馬真的不一樣啊。

莎爾娜回頭看了一眼,向李子安招了一下手:「走啦,你發什麼呆?」

李子安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

德里,巴巴拉哈私立醫院。

克魯多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兩顆眼淚奪眶而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擔心他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他賺了那麼多錢,他養了那麼多女人,他還有好多沒有實現的夢想,就這麼撒手就走了的話,他真的不甘心。

奇癢的感覺突然襲來,瞬間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經。

抑制神經的藥物的藥效又過去了。

克魯多伸手去撓,碰到潰爛的皮膚,一股膿水就從破損的皮膚里流了出來,又疼又癢。

他全身的皮膚都是這種情況,癢起來就癢的鑽心,去撓的話又會加重皮膚破損,伸頭移到,縮頭也是一刀,痛苦得很。

「你還站著幹什麼?快去叫護士來給我加藥!」克魯多吼道。

庫伯的眼皮跳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怒意,這十天他一直都在這病房裡伺候克魯多,既當保鏢又當保姆,沒吃一頓好的,沒睡一個好覺,卻還被克魯多呼來喝去,他的心裡早就憋著一腔怒氣了。

可是,他還是去了。

克魯多又吼了一句:「把醫生也給我叫來,我要問問他究竟能不能治好我,不行就給我滾蛋,他媽的!」

庫伯應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克魯多又伸手撓伸手的皮膚,撓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破,流膿水。

他現在都不敢照鏡子,因為他的臉也破了。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心裡想起了那個禿驢說的話。

那個禿驢跟他說給他下了毒,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禿驢才有解藥。當時他不屑一顧,哪有什麼解不了的毒?只要不是立刻毒死,不管是什麼慢性毒,以現代的醫學技術都能治好。所以那個禿驢放了他之後,他立刻就回到德里,來到了這家全天竺最好的私立醫院接受治療。

然而,十天的時間過去了,他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這兩天他也不得不去思考和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禿驢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要屈服嗎?

克魯多不甘心。

別說是給那個禿驢發來的帳號轉4億美金了,就是4塊錢他也不願意。

庫伯領著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快給我加藥!」克魯多吼道,他癢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護士看了醫生一眼,似乎是在徵求醫生的意見。

醫生說道:「克魯多先生,那種藥物不能一直使用,你的身體會產生耐藥性,越往後藥效的時間越多,而且抑製藥物不是治療的手段,只是暫時緩解你的痛苦。」

「那你倒是治好我啊!」克魯多怒道:「我花了那麼多錢,你卻讓我躺在這病床上受罪!」

「克魯多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已經約了幾個病毒學專家,明天來給你會診。」醫生忽然想起了什麼,跟著又補了一句,「哦對了,另一家醫院昨天也收了一個你這樣的病人,他的情況和你一樣,他的主治醫生跟我是同學,我和他研究一下……」

「法克由!」克魯多罵了一句。

老子都要死了,你他媽還研究,研究你媽啊!

醫生很尷尬,卻不敢還嘴,克魯多這樣的人物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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