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哼

張可嫌棄地看了張三千一眼,這種選手連跟她斗的資格都沒有。

張三千懵逼地看著張可,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就暴露了?

張可搖搖頭:「無聊。」

然後扭頭就要走。

張三千的臉臊的通紅,但還是不服氣地問:「你怎麼一進門就知道了?」

張可出門前輕飄飄地甩下一句:「問宋強咯。」

「叛徒!」張三千氣憤不已!

張可轉身出門,出門之後,淡淡來了一句:「呵呵,男人,不堪一擊。」

「哎!」張三千想叫住張可,卻看見她已經出門了,張三千不禁有些頹然,他也不是無緣無故裝病的,他其實是有一套連招的。

張可都跟許陽出去十天了,這尼瑪再沒個說話,他這個老父親吃得消的啊?但是……連招還沒出來呢,魔法吟誦階段就被強行打斷了。

這倒霉浪催的!

「宋強!」張三千相當咬牙切齒。

……

明心分院。

徐原大咧咧走過來,大咧咧走過去,拽的二五八萬的。

「那個小陳啊,趕緊去給病人看一下。」

「小吳啊,別讓病人等太久了。」

「小楊啊,給我倒杯水啊,沒看我渴著了嗎?」

徐原晃過來,又逛過去,可把他給嘚瑟壞了。

其他人又是羨慕又是無語,現在全院人都知道徐原就快要去北京跟著郝老學習了,這得是多大的幸運啊。

所以徐原現在是精神百倍,在醫院裡面來回地走,都恨不得飛起來咬人了。

……

「篤篤篤。」許陽敲了劉宣伯辦公室的門,前面劉宣伯打了電話讓許陽過來找他,許陽現在來了。

「進來。」裡頭傳出聲音。

許陽擰開門進去,劉宣伯的桌子上放著兩杯茶。

許陽走進去說:「劉老師,你找我啊?」

劉宣伯點點頭:「來,請坐。」

許陽見劉宣伯有點鄭重其事的樣子,他也趕緊上前坐好,問:「什麼事兒?」

「嗯……」劉宣伯稍稍沉吟,從廣東回來之後,他思來想去,還是不能對許陽太過放縱,代師傳藝的事情還是要趕緊提上日程的,不然這個破格收下的弟子變成記名弟子算怎麼回事?

「嗯……」劉宣伯又沉吟起來,只是一時間沒想好怎麼開口。

許陽看看劉宣伯,見對方遲遲不說話,他就奇怪了:「劉老師?」

劉宣伯立刻皺眉,這小子催什麼催,跟自己呆在一起這麼不耐煩嗎?

「哼!」想到這裡,老河豚又要生氣了。

許陽暗叫一聲不妙,完蛋,劉宣伯又要發神經了。

許陽也搞不定這個老頭兒,他惹不起,只能走為上:「劉老師,要不你先忙著,我……」

「等會兒!」老河豚緊皺著眉,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耐著性子對許陽說:「先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許陽也有些意外,這還是頭一次在劉宣伯怒哼之後,還能好好跟自己說話的。

這好多次下來,許陽都下意識以為這哼一聲就是聊天終止的意思了,聊天止於哼哼。

「您說。」許陽對老河豚的道。

老河豚點點頭,見許陽態度還可以,他也耐著性子說:「這次吧,去廣東做研討,你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這一點值得肯定。」

說完,老河豚看一眼許陽,以他對許陽的了解,估計這個驕傲的小子會跟他開懟吧?但是他抬眼卻看見了許陽正在看他,等他下文呢。

老河豚又開始琢磨起來了,沒有明懟,難道是暗刺?是了,這小子最擅長這個了。上次他想指導的時候,這小子就來過這麼一出。

老河豚又開始頭腦風暴了。

許陽見老河豚又不說話了,許陽小心地問:「劉老師,您想說什麼呀?」

劉宣伯上下看了看許陽,忍不住沒哼他一下。劉宣伯吐了幾口氣出來,強行按下腦中的各種推測,對許陽道:「的確,你沒有給高師丟臉,甚至是給他長了不少臉面。」

許陽也點點頭。

劉宣伯見許陽沒明懟也沒暗諷,他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後終於直白地說到了正題:「但是,作為高師的徒弟,你跟師時間太短,也沒有真正學到多少東西。」

「雖然你在外面依舊顯示了不俗的醫術水平,但作為高老的徒弟,你這樣是有所欠缺的。我不想高師臨終破例收的關門徒弟,最後竟然變成了記名弟子。」

說到這裡,劉宣伯警惕地看著許陽,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這小子該給點反應了吧。老河豚怒哼聲,都已經憋到鼻子邊了。

誰知許陽直接來了一句:「您說的對,然後呢?」

這一下,倒是把劉宣伯給打懵了,然後?他自己都這麼直白了,這還問然後幹嘛?

劉宣伯又開始琢磨許陽這話是何用意了。

老河豚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太多,尤其是對上許陽,他想的就是更多了。

許陽一見不妙,忙道:「您直說就行了。」

老河豚抬眼看一下許陽,思忖了一下,覺得不能再拖了,這才直言道:「高師已去,你也無法跟師,作為我們這一門的大師兄,我覺得我有必要代師傳藝!」

最後四個字說完,老河豚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許陽的狂暴。

「好,應當如此。」許陽答應的非常痛快。

「嗯?」老河豚有點懵:「你答應了?」

許陽一時間也吃不準老河豚的想法,就反問:「您不想我答應?」

「不是。」老河豚搖頭,不解道:「你之前不是隱隱有些抗拒的嗎?」

許陽自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老河豚道:「我之前每次找你,你……」

許陽頓時明悟了:「哦,你之前想找我說的就是這事兒啊?好傢夥,好幾個月,我愣是沒懂你要跟我說什麼。」

「阿這……」老河豚當時就有些尷尬了。

許陽無語地搖搖頭:「您可以直說的,能跟著您學習,是我的榮幸。」

老河豚更尷尬了,知道自己是誤會了,這誤會鬧的,有點太尷尬。

「那我們聊點正經的醫學話題吧。」老河豚趕緊岔開話題,避免尷尬。

「好。」

老河豚對著許陽滿意地點點頭,也有感慨,敢情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想太多。他覺得許陽年紀輕輕,就已經這麼厲害了,肯定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而且他也有驕傲的資本。

再加上之前許陽拒絕做他徒弟,就更讓老河豚確信許陽的驕傲了。再加上許陽之前在媒體上公眾場合也老懟人,露出了憤怒和傲慢的一面。

再加上老河豚本來就容易想太多,這幾個一相加,所以就變成了每次許陽只是抬手想撓痒痒,老河豚就誤會人家可能要來一整套連招了!

老河豚搖頭苦笑,心中感慨這個年輕人雖然本事很強,但還是挺謙和的,是他自己想太多,誤會了人家。

老河豚心中愧疚,所以就指導的也更加認真了,他道:「我們這一脈的師爺是蒲老,高老曾在蒲老身前侍診十幾年,凈得真傳。」

「所以我們這脈的醫學啊,是傳承蒲老的,同出一脈,一脈相傳,而蒲老的治病的特點,想必你也是聽說過的,像蒲老一直說這麼一句話……」

許陽搖頭:「啊不,你記錯了,蒲老沒說過這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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