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1章 天生劇毒

「嚶嚶嚶……姐姐。」

千羽苗舞的獨門小院香蘭小築里,傳出了她的陣陣哭泣聲。

此聲悲悲切切,猶如杜鵑啼血,讓聞著亦為之心酸落淚。

「妹妹,不要哭了,有什麼事就跟姐姐說說。」

靈月看著撲倒在貴妃榻上,哭的撕心裂肺的雙胞胎妹妹,心裡也產生的共鳴,繼而跟著一起流起了眼淚。

「姐姐,我好難過呀……嚶嚶嚶……」

苗舞一下子撲進了靈月的懷裡,哭的更厲害了。

「妹妹,你不跟姐姐說,姐姐怎麼知道如何幫你呢。」

靈月撫摸著苗舞的一頭略微有點捲曲的秀髮說道,話語中也投入了絲絲真實的姐妹情意。

「沒有用的,我說了也沒有用,你們誰都幫不了我的……嚶嚶嚶……」

苗舞抬起頭來,滿臉是淚的向靈月哭訴道。

什麼情況?難道……?

說實話,靈月有點懵,她想不出來這個從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妹妹,會有什麼比她更糟心的事。

不過不管是什麼事,苗舞不可能一下子變成這樣子,關鍵還是要問出來才行。

「妹妹,先不說姐姐能不能幫上忙,你有什麼苦衷,必須說出來才行,或者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就能夠解決呢?

我想你怕不是因為靈貓族規的原因,才會拒絕獨孤九幽求愛的吧?」

靈月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懷裡的絲帕,仔細的擦乾了苗舞臉上的淚痕。

「姐姐,不是這個原因,其實族規是死的,人是活的,九幽只要願意入贅我們家,以後的日子未必會過不好。」

苗舞總算是停止了哭泣,跟靈月解釋道。

「那又是為何?我看九幽對你挺真心的,再說不管人品個家世,他也是個合適的人選呢。」

靈月一聽苗舞願意說了,就順勢利導了起來。

「九幽哥,是不錯,其實我……我也很喜歡他的,只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能拖累他呀……嚶嚶嚶……」

好吧,這個千羽苗舞總算是說出了自己對九幽的確是喜歡的,不過說完後,她小嘴一扁又啼哭了起來。

啊呀,真是急死個人,這個苗舞妹妹啥都好,就是喜歡嚶嚶嚶的哭鼻子,這下還哭個沒完沒了了。

站在小築院門之外,聽到他們兩姐妹對話的慕容飛泓,看似有點著急了,他乾脆直接敲門,進去把情況問個清楚。

「嗵嗵嗵……靈月妹妹,我是飛泓,請你開開門。」

「額,是表哥來了嗎?那你稍等,我馬上就來。」

靈月在出閨房的卧室門前時,還特意叮囑了苗舞,讓她先把眼淚擦乾淨,不要讓飛泓表哥擔心了。

「嘎吱……」

香蘭小築的院門打開。

靈月對著飛泓微微欠身行禮道:「表哥來啦,請屋裡奉茶敘話。」

「無需勞煩妹妹,已至深夜多有不便,我看就在院中說話即可,可否請妹妹把苗舞叫出來。」

慕容飛泓對靈月還了一禮,未等靈月做出反應,就先在小院涼亭內的一張納涼藤椅上坐了下來。

雖說大家是表親,不過畢竟男女有別,慕容飛泓在這一點上,還是非常注意的。

「那行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靈月即刻轉身回了苗舞的卧房。

過了一會兒,只見靈月陪著哭的有點憔悴虛脫無力的苗舞來到了涼亭里。

在和飛泓見過禮後,二女在飛泓的身側兩邊,各找了張藤椅,先後坐了下來。

嘻嘻……這個小院子還不錯,挺適合我的口味的,遠程控制意念虛影的葉赫霜花,在院子里到處逛了一圈後,滿意的笑了笑。

重海城西的葉赫家堡,和慕容家堡的建築風格有點不同,他們家族偏向於那種西式的哥特建築風格,而慕容家堡卻保持了原來的古色古香。

葉赫霜花看慣了那種異域風格的建筑後,不免會對這種亭台小樓的風格產生興趣。

不過她的意念虛影,略微轉了幾圈後,還是回到了院子里的涼亭內,她也想知道苗舞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苗舞妹妹,我代表九幽來和你道個歉,剛才的事情是我讓九幽,大膽的向你表白的。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千萬不要對九幽有啥意見,他對你是真心的,遭到你的拒絕後,現在都有點崩潰了呢。」

慕容飛泓主動擔下了責任,只希望苗舞能再考慮給九幽一個機會。

「飛泓哥,請你轉告九幽哥,剛才是我不好,我有難言的苦衷,我不能答應和他在一起,希望他能理解。」

苗舞哭了一陣子,現在淤積在心中的悶氣,已經消散了大半,所以也算是能夠正常和別人交流對話了。

「你的話我一定轉達,不過你也跟哥說說,你到底是有啥難言之隱,我到時候也好跟九幽說清楚呀。

話說,這小子現在失魂落魄的凄慘樣子,讓我見了也心疼呢。」

慕容飛泓其實剛才已經在院門外,聽到了一些她們姐妹的對話,他進來的目地,就是要進一步的把事情了解清楚。

「嗯,我……」

苗舞低頭想了片刻後,欲言又止的慢慢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今天便告訴你們好了,不過我這件事情,任何人都沒辦法幫我的,你們知道了就行,對外切莫生張出去。」

「行,你告訴哥,哥一定替你保密。」

「妹妹放心,姐姐怎麼會對外人,去說你的事。」

飛泓和靈月先後承諾道。

「哥,姐,其實我身患劇毒,肯定是活不到二十歲的,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答應九幽的求愛呢。」

從千羽苗舞口中說出的話,頓時把飛泓和靈月聽得呆愣當場,當然就連遠在城西的葉赫霜花,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對!你們沒有聽錯,我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件事情只有我的父母知道。

我住到這裡來,也是他們的意思,他們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夠多一點快樂。」

既然開了頭,苗舞乾脆就什麼也不隱瞞了。

「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可還有救?」

飛泓回過神來,著急的問道。

「沒有救了,我這是從娘胎里生出來時,就自帶出來的劇毒,六歲時開始發作。

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毒,又如何去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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