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卧龍吟 第六十三章 一手一個

地下當鋪並非修建在地下,而是有鋪面的黑市,偽裝成了當鋪的模樣;作用類似中介,給不方便露面的修士提供消息服務。

左凌泉找到鋪子的管事寄售鬼槐木,對方東西都沒看,也沒多問,只是交押金留了聯繫方式。

左凌泉出來後,先是在集市內閑逛了好幾圈兒,確定無人跟隨後,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客棧二樓的廂房裡。

已經過了子時,窗外的街道依舊喧喧鬧鬧,屋裡面倒是很安靜。

暖黃的光線照亮角角落落,兩個風韻熟美的女子,並肩坐在茶榻上,說著瑣碎小事;糰子有些無聊地在茶桌上打滾兒轉著圈兒。

左凌泉打開門,吳清婉就站起了身,柔聲詢問:

「可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二叔以前在雷公山待過,地位還挺高,但後來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這兩天找機會去雷公山看看,如果能見到山上管事兒的人,調查個行蹤應該不難。」

左凌泉把房門關上,回身走到茶榻跟前坐了下來。

湯靜煣知道吳清婉操心,但坐在這裡發愁沒有任何意義,她還是微笑勸道:

「這不是一兩天的事兒,慢慢打聽吧,清婉你也別著急。」

吳尊義音信全無近三十年,吳清婉知道希望渺茫,其實也不是特別急,就是擔心罷了。她輕輕嘆了口聲,在茶榻另一側坐下,也不再多說了。

三個人在一起,平時話挺多。

但不知為何,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下,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

左凌泉做出蹙眉思考著今天的所見所聞,沒有動靜。

吳清婉眼神望著屋裡的燈台,臉頰偏向另一側,留給左凌泉一個後腦勺,好像也在想東西。

湯靜煣坐在兩個人中間,表情最是尷尬,把糰子捧在手裡揉著,左看看右看看,等了許久都沒見兩人開口,覺得自己可能礙事了,輕聲道:

「嗯……要不……我去門口望風?」

「嘰。」

糰子連忙搖頭,顯然不想去外面裝傻。

吳清婉聞聲回過頭來,奇怪道:

「望什麼風?在屋裡不挺好的。」

左凌泉也是點頭:「屋裡安全著,出去反而暴露目標,就在這裡待著吧。」

湯靜煣眼神兒古怪,水潤臉頰微紅:

「你們不是要修鍊嗎?我……我在這裡礙事。」

吳清婉哪裡敢讓湯靜煣參觀她和左凌泉修鍊,連忙搖頭道:

「靜煣,你別瞎說,我和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湯靜煣把左凌泉當最親近的人,這種時候還是站在了男人這邊,開口道:

「清婉,你說是為了幫小左,才和他修鍊,自己還是師長。哪有幫晚輩演練功法的時候扭扭捏捏的?即便我在,不也應該用平常心看待嗎?」

「……」

這句話很有說服力,吳清婉啞口無言。

左凌泉覺得煣兒是真體貼,但現在就讓婉婉妥協,在靜煣面前表演活春宮,顯然太為難婉婉的。他想了下,彎身就把湯靜煣橫抱了起來。

「誒?!」

湯靜煣倒在左凌泉胳膊上,眼神錯愕——她好心好意勸清婉陪床,到頭來小左拿她開刀,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瞧見被抱向床鋪,湯靜煣臉蛋兒染上了火燒雲,繡鞋踢著裙擺,在空中晃動,有些羞急的道:

「小左?!你……你別這樣。清婉,清婉?你快管管他……」

吳清婉咬著下唇,心裡很想攔著左凌泉欺負人,畢竟她第一次是和左凌泉完美的共度良宵,湯靜煣一個雛兒,第一次多重要的事情,要是有外人在旁邊看著,那就有點虧待了。

但她一攔,受罰的肯定就是她了,吳清婉此時哪裡好開口,糾結了下,只是弱弱訓了聲:

「凌泉,你收斂些!」

左凌泉把湯靜煣放在床鋪上後,含笑道:

「我又沒準備做什麼。你們睡覺,我就在屋裡守夜,可以吧?」

吳清婉半信半疑。但她不信左凌泉,也做不了其他的,只能緩步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

湯靜煣側坐在床榻上,想跳下去,左凌泉站在外面又不太敢,緊張道:

「小左,我不睡了,你們修鍊吧,把帳子放下來,我不打擾……」

左凌泉見她們如此不信任自己男人,有點不滿,坐在了兩人之間,抬手摟著兩人的肩膀,直接往後面倒了下去。

「呀~」

異口同聲的兩聲驚呼。

吳清婉身子綳得很緊,傲人的衣襟並沒有因為束縛消減多少,高高聳起如兩座玉碗倒扣般的山丘,出塵於世的臉頰故作鎮靜,卻難掩眉眼間的那絲緊張,連呼吸都暫停了下來,又急又羞想要起身:

「凌泉,你太放肆了……」

湯靜煣明顯比吳清婉還緊張,雙手抱著胸脯,本就豐潤多汁的身段兒,此時好像多了幾分汗氣,臉頰水嘟嘟的,看起來竟然像是帶著些醉意,整個人似乎都快化了,支支吾吾道:

「小左,你怎麼是這樣的人?我真生氣了……」

左凌泉靠在被褥上,摟著兩個女子,柔聲道:

「好好睡覺,睡不著就躺著聊天,再懷疑我會圖謀不軌,我就不負眾望了。」

不負眾望……

這話讓兩個女子憋得夠嗆。

左凌泉親了口湯靜煣的臉蛋上,果然觸感滾燙,再憋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冒煙。他轉頭又在吳清婉的唇上點了口。

「嗯~……」

吳清婉偏頭躲避,怕左凌泉真用強,也不好再掙扎了,只是閉目裝作睡覺的模樣。

湯靜煣也是如此。

左凌泉見兩人老實下來,十分滿意,一手一個,抱著兩個軟如棉花的身子。

吳清婉的身子很柔,摟在懷裡好似沒有骨頭,觸感溫軟,帶著幽蘭暗香,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湯靜煣則截然不同,體質的緣故,身上很燙,畢竟容易出汗,入手香膩柔滑,就好似抱著一個暖水袋,天然的體香更清晰,隔著衣裙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份熾熱和火辣。

水火相剋,水木相生,左凌泉完全壓得住清婉,但是遇上靜煣……

也不敢胡思亂想,壓下了心裡的悸動,柔聲道:

「別憋著了,木生火,待會你倆把房子點了,還得賠錢。」

吳清婉發覺左凌泉沒猴急,慢慢放鬆了些,想想又說了一句:

「我們睡覺就是了,你起來,不是說好的守夜嗎?」

湯靜煣可不敢惹被撩起火苗的左凌泉,柔聲道:

「清婉,你就別說了,就這麼老實躺著好了,待會把這臭小子惹毛,反正吃苦的是你不是我。」

吳清婉抿了抿嘴,也不再說話了。

糰子顯然是最開心的,見三個人並排排躺在一起,在身上跳來跳去,尋找最軟和的落腳處。

最後毫不意外,落在了吳清婉規模很大的糰子之間,也翻過身來,爪爪朝天,一起躺著,愜意的「嘰~」了一聲。

左凌泉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心裡自然暖暖的,想了想輕嘆道:

「可惜姜怡不在,一家人這麼躺一起無所事事,其實也挺安心的。」

湯靜煣從小就失去了所有親人,與男女相戀相比,她其實更喜歡『家』的感覺,哪怕什麼都不做,甚至沒法修行,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便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聽見這話,湯靜煣從懷裡摸出了天遁牌,準備呼叫姜怡。

吳清婉見此想要離遠些,但左凌泉胳膊一收去拿天盾牌,反而讓她側躺著貼在了懷裡。

左凌泉接過天盾牌,自己呼叫了姜怡,開口道:

「公主,在嗎?」

天遁牌幾乎沒有任何等待,就傳來姜怡懶洋洋的聲音:

「在,你還捨得聯繫本宮?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是左公子嗎?你們到了沒?」

「你別說話,泡你的澡……」

……

左凌泉聽著天遁牌里嘩啦啦的聲響,挑了挑眉毛道:

「在洗澡嗎?」

「泡燦陽池,可舒服了,方圓十丈的大池子,就我和冷竹兩個人躺著,五行之火濃郁到不用煉化,大口吸就行……」

左凌泉「哦?」了一聲:「身邊有水中月沒?發過來讓我看看環境咋樣。」

「你想得美!……小姨和靜煣在跟前嗎?」

湯靜煣回答道:「在呢。回來後公主帶我也去泡泡。」

「沒問題……你們離得好像有點近,在……在做什麼呀?」

聲音顯出幾分狐疑。

吳清婉面紅如血,放緩情緒,柔聲道:

「都在一起呢,出門在外分開了不安全,就開了一間房。你這些天還好吧?」

「那是自然,前呼後擁、錦衣玉食,比你們在外面風餐露宿舒服多了,修為也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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