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還是有意思的。
不單單只是殺戮。
空寂，霧山，都很有趣。
其實不止他們，哪怕李皓想殺的回龍，也是個有趣的人，仔細想來，這也是個將修鍊當成生意來做的商人，從他在南界門安排那些免費嚮導，帝尊免費購買一些修鍊資源……這些都能看出，回龍其實就是個商人。
混沌，並非李皓印象中，只有殺戮，只有征戰的混亂世界。
當然，這一切的有趣，都需要實力。
空寂有八階的父親，五階的實力，他有資格談有趣。
霧山七階帝尊，本身就是資本，也有這個資格。
回龍六階帝尊，背靠雲霄，也有資格……
唯獨李皓，差了點資格。
三階圓滿，背靠新武嗎？
算了吧！
新武若是不和紅月征戰，的確是李皓的一大依仗，關鍵是，新武和八階世界征戰，如此一來，新武這邊反而成了掣肘。
霧山的一番話，讓李皓明白了一點……弱者，不配算計強者。
不是算計不了，而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需要考慮的太多，需要時間太長，不是一時半會，簡單一個計謀，就讓敵人上鉤的。
就說這大道宇宙造假……給李皓時間，李皓其實可以製造的更真實一點，有心算無心，未必不能算計到高階帝尊。
可是，他哪有那麼多時間？
哪有那麼多精力？
有那個時間，他都能晉級了。
混沌之中，李皓避開了紅月世界的正常行走路線，找了個無人之地，偏僻之地，附近連世界都沒有的空蕩之地，此刻，在這盤膝修鍊。
陰陽之道，既然無法輕易獲得，那就換一個。
寂滅復甦，光暗，五行，都可以考慮。
關鍵是，哪個更合適一些？
哪個在進入四階之後，能順利進入六階？
如同一階到三階，能量的一個積累過程……可這個過程，也需要一些正確的道路，比如他搭建生死之橋，就是晉級之路。
進入四階之後，李皓還需要考慮進入六階的路。
哪個順利，選擇哪個才對。
而不是說，哪個可能更強一點……在他想法中，沒了陰陽，選擇其他道路，都差不多。
當然，寂滅和復甦，也許更好。
這兩者和生死之道，嚴格來說，有些一脈相承。
寂滅，死亡。
復甦，創生。
也許，這都是一脈相承的。
而且，這兩條道，在空寂那邊，也得到了驗證，別的不說，光是復甦一道，空寂只是有些小感悟，結果，復甦之道，直接讓李皓能量恢複……這就很可怕了。
超級奶媽的感覺！
李皓學了，自己奶自己，多好。
還有寂滅之道，這是殺人滅口，掩蓋混沌雷劫的超級控制類道法，若非混沌雷劫太強，一般的帝尊之戰，一個寂滅之界丟下去，站在旁邊都未必能感知到。
這就是這條道的恐怖之處。
「只是復甦一道，空寂自己感悟都不是太清楚……我就更難了。」
李皓見識其實不少，道棋，天方几位帝尊，遊覽過新武崛起之路，看過新武一些高級戰法，和空寂這位八階帝尊之子交流過……
尋常人難得一見的高階帝尊，他通過各種手段接觸了不少。
比起見識，有些六階帝尊也不如他。
可有些時候，悟道，也得看機緣，看經歷，看時間，他還是活的太短，很多東西只是看到過，並未真正經歷過。
空寂好歹活了一千年，李皓才多少？
寂滅復甦之道，他未必能比空寂感悟的更強。
「我的目標，只是進入四階……」
李皓心中想著，這一刻，最終還是有了決定，走寂滅復甦，延續生死之道的路子，其實光暗、五行都不錯，李皓也不是覺得這些道差，也不是自己不會，只是光暗也好，五行也好，和生死未必有那麼匹配。
其實，五行是他考慮的一點。
五禽秘術！
他很早之前，就修五禽秘術，感悟五勢，心有猛虎，修五行，其實也是一個方案，而且，他還得到了水、火感悟，一位是六階帝尊，一位是七階帝尊的感悟。
不過想了想，李皓放棄了。
無他，若是自己修五行之道，還是主修，未來，他必須要獲得大量的五行之力才行，而五行之道，是尋常人主修，也是老師主修。
若是未來有機會，比如老師他們進入了帝尊之境，五行之力需求量極大。
所有人都去修五行了，那獲得了一些資源……不夠分的。
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既然五行和寂滅復甦差不多，那還是選擇寂滅復甦好了，五行可以輔修，到最後，五行之道，肯定還是要修鍊的，但是不能當做四階到六階的主修之道。
光暗，李皓其實也有機緣，暗系的八階道蘊都感悟過，光明系的，其實空寂就有一些感悟傳遞，另外李皓本人也和光明大媽修鍊過一段時間光明劍……雖然光明大媽很弱，但是不能說她的光明道完全錯誤。
只是……想想還是算了。
如今，他和空寂還算交好，若是修鍊了光暗，若是無法晉級要殺人……到時候，第一想法也是就是去光明大世界殺幾個帝尊玩玩……那不是衝突了？
考慮了這些因素，最終還是決定選擇寂滅復甦。
寂滅復甦，大道之力倒是其次。
關鍵是，多看多悟。
世界的寂滅，世界的復甦，道的寂滅，道的復甦……這一切，都是李皓晉級的資源。
種種念頭浮現，李皓生死長河浮現了出來。
此刻，星河之中，一顆顆星辰盤旋。
生死星辰懸掛高空。
這是李皓最強的道，生死道。
「寂滅……」
李皓喃喃一聲，他雖會寂滅，但是並未凝聚寂滅之星，寂滅之星的凝聚，也許……還需要一點機緣。
什麼機緣？
這一刻，李皓看向自己的生死長河，許久，笑了笑：「二貓前輩，還有劍樹、劍石、劍印，幾位退出我的生死長河！」
虛空震動。
二貓有些不耐煩：「你又要幹嘛呀？」
好煩啊！
我就想安心睡一會。
長河之中，來自劍城的三位靈，此刻也浮現了出來，它們三位，一直都在維持鞏固李皓的生死長河，如今實力，也比當初強大了許多。
隨著李皓不斷晉級，這三位，雖說沒有進入帝尊層次，可在生死長河之中，其實也相當於長河之天，長河之地，長河之靈。
「大寂滅！」
李皓開口：「我要修寂滅之道，準備將長河寂滅掉，世界寂滅掉！順便，重鑄一下生死長河。」
二貓一愣。
「又來？」
李皓不是第一次推倒重來了。
這傢伙，每一次有大進步，都會推翻之前的一些道，然後重修，這樣有好有壞，好處是，越強感悟越多，重修會愈加完善。
可也有壞處……每一次，都浪費了巨量的能量資源。
也耽誤時間。
李皓點頭：「這一次，我在天方有許多感悟，但是一直沒來得及融入我自己的體系當中，包括龍族道人的肉身為壁，五行之力的領域構造……這一次，既然準備修寂滅，我想將長河寂滅掉，世界寂滅掉，為未來真正誕生大道宇宙，大道世界做準備！」
二貓這次倒是沒說什麼。
虛空中，三位靈，更不會說什麼。
而李皓，卻是記得當初的忽悠……或者說承諾，看向三位，最後看向劍樹道：「劍樹前輩，當初，我帶你們離開的時候，曾說過，你們會自己組成一個世界……而非一直被我壓在長河之中！」
「這一次……也許也是幾位前輩脫離的機會。」
李皓開口解釋：「我想嘗試一下肉身為壁，大道為基，領域為域……製造一方不完善的世界出來……這樣一來，幾位前輩就可以脫離長河了。」
脫離？
自己成世界？
想當初，這三位倒是很期待……可現在，跟著李皓，其實見識也多了，看到了混沌的殘酷，現在三位脫離，李皓若是給機會，也許真有希望，自成世界……無大道的小世界。
是的，它們仨加一起，現在還真有希望完成一方小世界的鑄造，或者不入流小世界的鑄造。
可是……那多低級啊！
劍樹直接開口：「你要拋棄我們了嗎？」
「……」
這話說的！
李皓無語，我是給你們自由，在我長河之中，其實不自由，動彈不得。
霧山之前說，他最希望自由，所以，哪怕雲霄之主的命令，他也可以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