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今天界勢力,姜明有了清晰認識。
以前天帝在時,操控權柄之力,可以鎮壓八方,可現在天帝隕落,就註定會大亂。
誰服誰?
就說佛宗,會服氣誰?
至於天佛佛祖登上帝位?
「他不可能的!」天元山主第一時間搖頭,「佛宗蠱惑性太大,一旦天佛登臨帝位,整個天下,都可能被佛光籠罩,億萬族群都會成為光頭!」
「若是強勢登臨呢?」
「必然群起攻之!」
「也對!」姜明點頭,「天佛登臨帝位,佛光逐步滲透之下,天下皆佛。實際上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一件事。」
「何事?」
「天帝在位這麼多年,不管明面上或者暗中,肯定有很多經營,或者交好一些勢力,為何深淵反天,天庭遭劫,卻沒有一方勢力露面?」
「這個……」天元山主皺眉,「確實有些詭異啊!不說其他,就說月宮,按理說必會出現才對,可結果卻只是旁觀。還有萬靈宮,雖是聖地傳承,卻向來以天庭唯馬首是瞻,天庭遭劫,也應該出現,可結果沒有任何動靜。古怪,當真古怪,即使虛與委蛇,也應該出來轉一圈才說得過去。」
姜明卻有些思量。
或許是天帝安排的。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不對。
因為『天帝』已死,這是公認的事情。
再多疑惑在這件事實面前,也蒼白的很。
好謀算!
天元山主回到了自己的莊園內,繼續修鍊。
姜明往藤椅上一趟,悠哉的晃著。
「師兄!」鳳凰小師妹走了過來,趴在了他身上,嫩白的手指尖緩緩的畫著圈圈,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輕柔詢問,「為什麼會有男女之別?」
「這個問題太奇怪了!」姜明不禁笑道,「若沒有男女之別,哪有人間極致的歡快,哪有你天天纏著我,哪有陰陽調和萬靈傳承!」
「不對啊!」鳳凰小師妹晃了晃小腦袋,「遂古之初時,都是先天生靈,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陰陽合和,也沒有男女之別,那些先天神聖,生來有大神通,一直參悟天道法則。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男女之分?就有了陰陽結合誕生下一代生命?」
「這個問題很深奧!」姜明思量,「或許,就如入洞房一樣,對那事兒,都不清楚,可躺在了床上,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這就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或許,在遂古之初,也出現在了類似的事件,一次之後,食髓知味,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然後這種奇妙的事件就傳播開來,才有了真正的陰陽結合,順應大道的妙處,也出現產生下一代的偉大事件!」
姜明說的頭頭是道。
鳳凰小師妹撇撇嘴:「就會胡咧咧。嘻嘻,不過你也有了反應,師兄,你又興奮了!殺一盤?」
「還有事兒呢!」
「我棋藝高超,很快就能將你干趴下,趕快!」
「好,開盤!這次,我定然擺出一條大龍,殺你個天翻地覆!」
「師兄,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最喜歡屠大龍了!」
人間最是歡樂多。
兩日後。
姜明演化出一個化身,就是化身都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踏空而去,來到了天元海上。
日月長風還在拍賣宮殿上方默默的品著茶,在一旁是妖尊畢九,看到姜明過來,不禁笑道:「姜兄,我雖看不透天元界內,卻能發現你這具化身沾滿了粉紅色的欲氣,當真是好雅興!」
「沒辦法,誰讓有一個不省心的內人呢!」姜明也不在意道,「話說,日月兄,你就沒有一個紅顏知己?」
「紅顏不少,紅顏知己卻少的太過可憐了。」日月長風幽幽一嘆,「我曾經也有一個,相伴左右,就嫌時間過的太快,遊山玩水,一起修鍊,暢遊天下,多麼快哉。那個時候啊,真的希望時間停住,現在回想,依然是甘甜。可惜,造化弄人,我不惹人,卻禍從天降,我就大開殺戒,屠了一界之中的三十二億多魔頭。我差點殺的走火入魔,過後身上的煞氣,都凝聚成了實質,在藏書閣中呆了整整三萬年時間!不修鍊,只是讀書,喝茶,彈琴,書畫,這才將煞氣化去。」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姜明嘆道,「過去的就成為珍藏,也是對曾經緬懷。我們活在現在,眺望的是未來,就沒想過再找一個?我就不信,沒有入你法眼的!」
「當然有!」日月長方端起茶杯,流露出回憶之色,「我曾經碰見一位,風華絕代,天資驚艷,可惜啊,她為了尋找、或者等她哥哥的轉世身,就對外在的一切不理會。我想帶她從那個殘破的世界離去,可惜,沒能如願。」
「她叫什麼?」姜明心中一動,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在那個世界,她叫飛仙大帝!」
「飛仙?好古怪!」
姜明鬆了口氣。
品著仙茶,聊著一些趣事。
「就沒想著留個後代?一旦證道成聖,恐怕就真的難以留下子嗣了!」
「聖道也可以,只是很難罷了!再說,到了我們這種境界,都是唯我獨尊,萬法在胸,彈指遮天,要什麼後代!後代啊,只是前路斷絕的情況下,留下子嗣,承襲自身之道,然後期望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或者凡塵人間,匆匆百年,需要子嗣延續香火。我們需要嗎?根本不需要,除了拖累之外一無是處。就如北帝鯤鵬,弄了個兒子,結果如何?還不是被坑死了。」
姜明聽的無語。
「大道還沒有參悟透徹,再弄個兒子操心?這不是閑的蛋疼嗎!」日月長風又道,「姜兄,莫非你有打算?那就要有個心理準備!出生之前,就要想著給他鑄就無上的底蘊,出生之後,還要照顧,生怕出現一些意外。然後就是成長,教導,修鍊,這也就罷了,不過是消耗一些時間和心力而已。可一旦成年呢?就有了叛逆心理,處處和你作對,實際上這也無妨。最怕的是什麼,姜兄,你應該知道!」
「最怕什麼?」姜明不解道。
「最怕的惹到惹不起的存在,就如鯤鵬,兒子惹了你,結果父子二人全都死在你手裡。你說鯤鵬冤不冤?一位古老的准聖強者,卻被兒子坑死了,他去哪兒說理去。」
「都像你這麼想,生命延續豈不就斷絕了?」
「這只是對修者而言!修者參悟大道,享受窺視至高無上妙理的樂趣,這還夠嗎?只有凡塵之人才會成家,生子,延續血脈。」
「你呢?是從凡塵走出來的嗎?」
「當然!」
「你爺爺有兒子,你父親有兒子,你有兒子嗎?」
「我可長生,我在,我日月家血脈就在,就不會斷絕,所以啊,要什麼兒子!」日月長風古怪一笑,「姜兄,在這一點上,我可是完美防禦!」
「真的?」
「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還真不信你能說動我!」
「你父親的爺爺有孫子,你爺爺有孫子,你父親有孫子嗎?」
「姜兄……」日月長風微怔,就不禁磨牙,然後喝了一口茶,抬起頭,望著流雲蒼茫,語氣有些低沉,「我要不是從凡塵而來,這根本動搖不了我的心神,可我來自凡塵啊。我還記得,當初我父親送我逃走時交代,讓我不要想著報仇,而是成家立業,多多娶妻,多多生子,讓我日月家延續下去。」
說著,他搖了搖頭。
「這麼久的事情,你竟然還記得!」
「那是溫情,也是我最為留戀的歲月記憶,是一直能夠保留人性的印記,更是我前進的動力。」
「動搖了?」
「不,等我成長到一定的境界後,我試著看看能不能逆轉造化,將他們全部復活!」
「過往的記憶,前進的動力!」
「然也!」
兩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姜明站起身道:「我準備前往深淵看看,去不去?」
「深淵混亂,以我的寶鏡也難以看個透徹。」日月長風也站起了身,「我也去看看此界聖尊道場究竟如何?」
「走著!」
姜明騰空而去,朝著一個深淵之門飛了過去。
「你這化身,戰力如何?別到了地方,被欲妃盯上,彈指間給滅了,你本尊臉色肯定很好看!」日月長風笑道。
「看個熱鬧,足夠了!」姜明道,「那個欲魔,真不知她腦子裡是不是全都是水!」
「哈哈,差不多!連我都想不到,她這樣一個魔,竟然能夠修鍊到准聖之境,還走了很遠!」
「誰能想到呢?或許,她這是極於欲,以慾望為道,化身慾望的載體,這才一路順暢吧!」
「此言有理!我甚至有種猜想,她若是將此方天地的每一個種族都睡夠三千位,會不會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