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對有些女人來說,可以隨便饃,卻不能隨便沁。
一劍狐下意識又要咬蕭白,卻霎時間瞪大眼睛,伸直了睫毛,不可思議的盯著蕭白那張英俊的臉。
海嘯在宮體內聚集。
隨後,蕭白被一腳踹上了天。
返身回來時,發現整座山的雪都融化了,滻滻流水在山谷彙集成潭。
暴雪落下也變成了和風細雨。
一劍狐盤膝坐在水潭邊一塊兩丈多高的巨石上,正罕見的靜修調息。
她只安安靜靜的坐著,綿密的細雨落在如仙山晨霞般微暈的清顏上。
瀲灧如畫,攝人心魄,那種與生俱來的仙神氣息,凌駕於萬靈之上。
彷彿放蕩不羈的一劍狐,秒變成了伶舟月。
有了上次的經驗,蕭白懂了,這是動心了。
仔細看,明明她身體有了溫度,臉色卻愈發蒼白。
她的傷勢又加重了。
蕭白沁她,除了想搞她心態,讓她別再霍霍自己的後宮外。
還想試探一下,自己距離與她白日飛昇還有多久。
「說好了不要動氣,連這點克制力都沒有,還嚷嚷著學人家要雙休,你現在雙休,會死人的。」
蕭白攤了攤手。
一劍狐長睫微動,白了蕭白一眼,劍氣縱橫的眸子里略帶著哀怨。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受傷了,治不了你了,你就能為所浴為了?」
蕭白搖頭笑道:
「不,你痊癒了我才能為所浴為。」
……
休息片刻後,二人回到雪炎宗。
一進入雪炎群山境內,就發現護山大陣如正在火如荼的建造中。
蕭白本以為,分神級的護山大陣起碼要分神修士來建造,結果……
鑄器峰幾乎以一己之力,快要完成這個壯舉了。
仔細看,陣法的靈壓是降低了。
起碼,陣雷的破壞力從分神級降到了元嬰巔峰。
然而,陣雷聚集的速度,打擊的精確性,持續鎖定性,都大大提高了。
再看大陣基石上的複雜靈紋,蕭白驚訝的說不出話。
「新的陣法不止有陣雷,還有陣法切割,靈壓囚籠……靈紋細節看似繁雜無章,其實基礎結構又極具創新性,幾乎看不到任何漏洞,可見寫靈紋的一定是大師中的大師。」
蕭白盯著大陣基石,喃喃自語。
一旁,一劍狐抿了口酒,有些質疑的撇嘴道:
「你一眼能看出這麼多?」
當然,蕭白是開共鳴神識看的。
又有從緋月那裡學來的滿級靈紋基礎,這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面對一劍狐的質疑,他扭頭看了眼那攝人心魄的美眸,認真道:
「我還能一眼看出,你其實是愛我的,喜歡女人都是裝出來的。」
一劍狐冷哼一聲,既不承認,也不辯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臉可真大。」
……
進入雪炎宗,暴虐的風雪一下溫柔了許多,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直往人心脾鑽,沁潤你的丹田氣海。
一劍狐直接回了百草峰。
身為一國之帝君,蕭白還得先去看看掌門,了解一下門內狀況。
擎首峰。
春簫子立在議事堂閣頂,宛若雪域孤狼,安靜的吹著簫。
簫聲低沉,嗚咽,夾雜著某種滄桑與落寞。
見蕭白來了,他收簫止聲,但嗚咽的簫音還是在群山裡回蕩了很久。
「玉壺師妹沒有看錯人,你兌現了問心誓言,正在改變整個寒武國。」
蕭白略一作揖,謙虛道:
「掌門師兄過譽了。」
簫聲消散,春簫子眸子里的落寞卻始終化不開。
「現在還不知道緋月的改革力度,會不會波及宗門的運營,或是過於強調無靈修行,影響宗門的生源。」
掌門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身為一國帝君,蕭白保證道:
「雪炎宗肯定是獨立的,不過生源問題就沒辦法解決了,修行與否,是百姓的個人選擇,如果她提供了更好的選擇,宗門衰落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春簫子眺望群山,不禁唏噓。
「我正是受夠了道盟的新潮,才申請來遠離道盟本部的雪炎宗任職,沒想到,雪炎宗也沒有太久的光景了。」
蕭白搖了搖頭。
「傳統的,未必都是好的,三位老祖還把雪炎宗當成維持靈脈流轉的工具呢。」
「時代的車輪總是要向前滾的,就像這座新的護山大陣,採用了極其新潮的構建方式,即便靈壓有所下降,效果可能比之前還要好。」
春簫子微微一怔,他還真沒發現新的護山大陣比之前好,不無驚訝道:
「陣法靈紋是高師一手操辦的,不過也只有公輸子師兄精湛的鍛造與刻印手藝,才能承載最複雜的靈紋運行。」
「高師……」
這名字蕭白在哪聽過,卻多少有些陌生。
他忽然想起,在巡宗禮和承劍大會上,站在公輸子身後的那個年輕人。
造型很別緻,就是過於沉默了。
「是那個高高瘦瘦,頭戴VR……咳咳,頭戴鐵環的親傳弟子嗎?」
「嗯。」
春簫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
「他偶爾也幫公主做一些滅靈法器的。」
蕭白這才瞭然,這人是緋月的合作夥伴,幫緋月實現某些創意。
「難怪有這等天賦……就是高師這個名字,是不是起的太大了?」
春簫子道:
「這是公輸子給他起的道名,意思是師兄也要向他學習靈紋的意思。」
果然,宅男出奇蹟,蕭白前世那些最天才的程序員也大多是年輕人。
他自己更是寫程序寫穿越了!
這是屬於宅男的勝利。
春簫子一身嘆息,旋即轉身,開始以一種全新的眼光看蕭白。
之前,蕭白在他眼中……約等於夜夜潤澤玉壺師妹的小白臉。
「既然你在道盟問心中自稱天命之子,我便把你當成天命之子看了。」
春簫子一下搞這麼鄭重,蕭白有些不適應,略顯尷尬地笑道:
「哈哈,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掌門師兄有什麼特別吩咐的?」
春簫子陡然嚴肅起來,緊盯著蕭白的眸光如簫音震劍,他極認真的說:
「這世間,專門有人想殺死天命之子,奪舍天命之力,你要注意安全。」
聽起來,掌門似乎知道些什麼……
蕭白微微皺起了眉。
「有人被奪舍過嗎?」
春簫子收回鋒利的眼神: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自稱天命之子的人慘死的下場我還是知道的,據說有一位自稱狂獵的超強散修,專門狩獵天命之子,以奪取天命之力。」
狂獵……打庄機是你嗎?
說起來,蕭白自己倒算個狂獵,而且還是個打庄機。
「那這位狂獵有奪取成功過嗎?」
春簫子搖了搖頭。
「只是傳說而已,具體我也不知道。」
「多謝掌門師兄提醒。」
蕭白沒有再追問,轉身離開了擎首峰。
……
百草峰。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百草峰無疑是雪炎群山中風景最漂亮的一座山。
細雪婆娑,春光融融,甚至有蟲蝶在雪中飛舞。
清風徐來,吹的白雪飛舞,吹起了花海漣漪,奇花異草馨香滿山,珍獸鳥蟲穿梭其間。
蕭白步入竹林,來到池邊。
池邊桃之夭夭,美人浮白。
一劍狐體力不支,衣衫盡去,靠在池邊在休息。
玉壺和暮昀似乎都在忙,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這個帝君大人。
蕭白準備獻給一劍狐做理療,便伸出大手,張開五指,搖頭嘆道:
「唉,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到了我身上,卻是能動手不能動口。」
飄零的桃瓣中,如畫的清顏微微閉著眼,氣息微弱,偶爾抿口酒。
「你這不還是在動口么?」
「呵。」
蕭白冷笑一聲,著衣下水。
為了報復一劍狐,既然沁沁不行,蕭白只好用手拿捏起了一劍狐。
綿密的共鳴之力波及全身,甚至徐徐帶起了靈魂震潺與識海撫蔚。
與此同時,晶礦,丹藥,不停的往池子里砸。
翻山越嶺弄了一個多時辰,一劍狐蒼白的臉上終於恢複瀲灧神采。
可人,也早就睡著了……
蕭白看了看自己的手。
唉,真沒用!
這時,才聽到暮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