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們的時代 第2228章 豫州鼎空

新年的時間過得極快。

李鴻儒等人陷入封禪的等待。

從初六等到初八,又從初八等到正月十五。

隨著豫州鼎傳來一聲輕微的轟鳴,眾人頓時有齊齊的起身。

「治皇開始祭祀封禪了!」秦皇沉穩道。

「我們在何時承受灌輸,又在何時挪鼎?」敖孌問道。

「封禪並非一時半會的事」秦皇道:「一日祭天,一日祭朝,一日祭地,我們需要等待挪移豫州鼎的時間在祭地日。」

「灌輸九鼎之力的時間呢?」敖孌追問道。

「若你有心,此時可以跳入豫州鼎中!」

秦皇伸手指向十丈高的巨鼎。

他身體如大鳥一般飛縱而上,隨後已經站在了豫州鼎的邊緣上。

「九鼎之力可淬鍊身軀,豫州鼎被我激活了,此時承受封禪牽引處於最輕微運轉的階段」秦皇道:「鼎中的氣息會隨著時日的變化越來越強,若想充盈到最大程度,則需要等待我們挪開豫州鼎的那一刻!」

「也就是說我等此時可以踏入豫州鼎適應一番?」觀自在菩薩問道。

「沒錯」秦皇點頭道。

此時不曾幫秦皇抬鼎,只要能做驗證的事,秦皇不可能撒謊,也不可能將眾人送入險地。

一時眾人齊齊飛縱騰空。

又按秦皇所指示站在鼎中。

「嗡~」

相較於外面的點點聲音,鼎中的聲響無疑放大了數十倍有餘。

李鴻儒踏入豫州鼎,只覺鼎身微顫。

這種微微的顫抖帶來了空氣波紋的蕩漾,也讓身體形成了共振,極為緩慢剔除著身體中的蕪雜。

又有縷縷宛如靈氣的氣息在鼎內升騰,彌補這種外力去蕪存精帶來的損傷。

李鴻儒只覺胸口處有微微的震動。

這讓他心跳無疑有增強,氣血在緩緩提升。

對體弱的公孫舉等人而言,這種緩慢的適應會很適合文人身軀。

「似乎……」

李鴻儒感觸著極為低微洗滌身軀的力量,只覺在隱隱中看到了如來佛祖當日踏入亞聖的雛形。

若豫州鼎中威能不斷向上,這很可能誘發某種大機緣。

但隨著豫州鼎威能的不斷提升,踏入者能不能承受下來則是另外一碼事。

尤其是等到秦皇提及挪開豫州鼎的那一刻。

「能撐就撐下去,踏出後只怕沒機會再回來了!」

李鴻儒指了指豫州鼎。

他發聲指點眾人讓秦皇微微點頭。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豫州鼎的威能是步步增強,若中間適應不了,更無須說後面。

但每個人都有不同,堅持到後面的人會是極少數。

秦皇目光掃過『風林火山』四人組,覺得這些人必然是最早的出局者。

但看到公孫舉等人盤膝坐下遁出元神,選擇讓元神洗滌,這讓他不免也有暗贊,覺得李鴻儒手下的這批人聰慧,根本不需要李鴻儒過多的照拂。

能自主自立,不需要操心,有需求可以隨時召喚,處事不慌,能直接插入事件中,這無疑是一批合格的輔助者。

秦皇不免都有幾分羨慕之心。

他與公孫舉等人交談數天,只覺李鴻儒埋沒了人才。

這些人處於朝堂上無疑可以發揮巨大的價值,落到李鴻儒手中則是荊州的守房客,一年半載都難於開張。

他是一種念頭。

但對處於豫州鼎的公孫舉等人而言就是另外一種感受。

幫李鴻儒幹活要麼不幹,要麼就干大事。

這是典型的要麼不開張,開張必然吃三年。

任由百般本事,他們也抵不過李鴻儒向上鑽研的速度。

相較於他們的追尋,李鴻儒無疑可以切入最隱秘的點,挖掘出最深的機密。

這是他們窮盡一輩子精力也難於的插入。

別說公孫舉和王福疇因為師兄弟和師徒關係的原因對李鴻儒沒意見,即便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也沒意見。

眾人甚至擔心自己跑的不夠快,壓根跟不上李鴻儒的節奏。

如同城官不會用村官幹活,長安城的朝廷官員少有指揮外地的官員,帝王則是直接管轄眾多部門頭頭。

一層一層的關係讓高位者很難去關注到間隔了一層關係的人員。

不努力靠近一些,他們連接觸都缺乏資格。

這不是他們實力不行,而是李鴻儒的實力太行了。

但甭管李鴻儒如何行,他們這個派系的勢力在三界中並不算拔尖,依舊需要步步小心才能過河。

謹防秦王朝,謹防仙庭,甚至於對地朝心生有必要的防範,又或和大唐朝廷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避免太過於靠近和綁定。

這需要他們的心思,也需要他們的實力。

「向善,你有沒有可能凝聚那個?」

四人組中,無疑以長孫無忌實力最為出眾,尤其是長孫無忌的絕技可以讓人口吐真實,這是一項極為強大的能力。

擁有這種能耐,一個照面就讓人不知不覺說實話,遠不需要什麼勾心鬥角的談判。

眾人這數日糾纏著秦皇,明明知道對方有一些心思,但又難於讓秦皇說出真實的話。

長孫無忌的能耐在面對秦皇時顯然失效了。

要麼是秦皇防護太足,要麼是長孫無忌能耐不足。

若前者無法增進,後者只需要提升。

談話間知曉對方的底細,無疑可以佔據最大的主動權。

只要不被人打死,這就是威懾。

譬如觀自在菩薩如今見了長孫無忌就渾身不自在,少有什麼小心思。

「我試試!」

王福疇問了一聲,長孫無忌則是有極為保守的回應。

他感觸著元神上的陣陣震蕩,只覺這種威能太弱太弱,難於將他大葯充盈而上的元神通透。

「這鼎真在步步提升威能嗎?」

近乎一天過後,長孫無忌忍不住開口詢問。

元神中的震蕩感依舊。

長孫無忌一時沒法確定這是自己完全適應了豫州鼎的祭祀威能,還是說豫州鼎的威能只有這麼高。

時間不斷過去,長孫無忌覺得一切就像溫水煮青蛙,這鍋水遠沒有熱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很難產生向上的機緣。

「這鼎……」

「這鼎似乎」

李鴻儒存疑時,秦皇目光中也是詫異。

「豫州鼎的力量似乎被釋放過!」

正常而言,豫州鼎應該是宛如積蓄滿了的水庫。

但眼下這種狀態宛如一條涓涓細流,難言威能強大。

甚至於此時豫州鼎中彙集了九個人,各有佔據一方,更是將豫州鼎的威能薄攤了下去。

這不可能產生什麼大機緣,也沒法助推人向上。

「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故意在搞事!」

見到眾人的目光齊齊張望而來,秦皇頓時彈起兩個手指發了誓。

泰山的封禪在步步進行。

而在驪山中,眾人期待的封禪影響極微,難有什麼影響可言。

「早知道你這兒不怎麼樣,我就在句驪國發展了!」

李鴻儒嫌棄了一聲。

等到了現在,他終於清楚了封禪引導的天地灌輸是什麼。

如果事情沒錯,他和袁天罡此前就干過這種事。

雖說他們的流程不正規,但豫州鼎的威能則有傾瀉而出,導致落到了現在鼎中這種燈枯油竭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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