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們的時代 第1827章 事起天竺

道經對修行《八九玄功》或有裨益。

而佛經針對煉體的相關秘典也有可能讓李鴻儒適應急速修鍊《八九玄功》。

如同《金剛經》可以穩控李鴻儒修行《九龍術》時暴增的氣力,鳩摩羅丑、孫悟空等人修行八九玄功可以不在意這些條件,但對李鴻儒而言,這些內在需求屬於剛需。

但他沒想到五行遁術對修鍊《八九玄功》也有裨益。

「難道孫悟空當年也修行了遁術,才讓自己有自由自在四處跑的可能?」

二郎真君修鍊《八九玄功》耗費近二十年,但修鍊時一氣呵成,小旋風則是踏入金身,成為一具不能動彈的狗子,最終被當成法寶敲敲打打活化了身軀。

至於李耳則是沒了這個福氣。

狗子敲死了沒啥問題,人敲死了的問題很大。

老君敢對著小旋風敲敲打打,但沒法對著李耳敲敲打打練成法寶之軀,李耳也不會讓老君有敲打的機會。

讓李鴻儒好奇的是孫悟空,對方修成金身後似乎活蹦亂跳。

李鴻儒朝著鳩摩羅丑求證,這讓他撓了撓頭。

「精通五行遁術大致可以保證修行到銀身依舊有身軀的活化」鳩摩羅丑道:「但再向上的風險很高,那猴子遁術勉強,更多是因為妖軀可能屬於頑石化成,才不懼金身的束縛。」

「太老爺說他原本就是一塊石頭,在練這門能耐上有獨到的優勢」鳩摩羅美道:「太老爺還指望他修行大成走出如意身的路線,哪曾想他是個取巧修行的。」

「這如意身似乎難於憑藉正統修鍊法修行而成!」

……

修成《八九玄功》的人數量有限,除了人人都與妖有關聯,又因彼此妖軀特性各有不同導致了差異。

鳩摩羅丑止步於第六層境界,小旋風止步於第八層境界,孫悟空取巧修行進入如意身,又有二郎真君和大猿王各有運道,似乎屬於憑藉天地一朝分裂的氣運修行圓滿。

這其中要麼是妖軀特殊,要麼是身具大氣運。

但諸多人無一不是極為特殊才成功的例子。

不論李鴻儒想模仿誰都是一樁難事。

他尋思著自己獲取的西伐氣運,一時也難知這種氣運是否充足。

他催促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多多出力,免得他以後重蹈李耳的命,這兩牛妖也只得耐下心幫襯。

在西牛府中,除了這兩個牛妖幫忙,李鴻儒也見到了久聞大名但從未謀面的李耳。

與老君演法一氣化三清時少有區別,西牛府的李耳黑髮黑須,容貌偏中老年,氣質中宛如一顆蒼松。

對方身軀固化,血肉宛如金石,甚至能看到皮膚上的光澤,宛如一尊銅鐵澆鑄而成的雕像。

李鴻儒微微觸摸時,只覺冰冷如鐵的感覺映入手心中。

李鴻儒沒想到李耳是死在修行下,這也怪不得觀自在菩薩提及時,說對方是『人強自有天收』。

這是推衍推導《八九玄功》,敗退在如意身前。

李耳無疑精通劍術,缺乏五行遁術的修行,這也讓對方身體難於動彈,一切努力都化成了雲煙。

但對方是一個極為上佳的推衍推導助力。

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沒法將二郎真君抓來亂摸,探索八九玄功修行路線,但他們可以摸一摸這位鳩摩羅家族曾經的主人。

從86%開始,《八九玄功》研讀進度的提升緩慢無比。

近乎半年過去,這冊典籍踏入了93%的進度,牛妖兩兄弟再難有半分幫助。

如意身是兩人不曾踏入和感知的境界,想從理論上推衍推導是一樁極為困難的事。

若非李鴻儒有決斷的能耐,鳩摩羅丑覺得這事情沒法干。

在盛放李耳屍體之處,廢棄的底稿至少有上千份。

「你得找個活人來才行」鳩摩羅丑道。

「對,你把二郎神叫過來給我們翻來覆去研究」鳩摩羅美道:「要不沒法推衍下去了,怎麼推衍都是死路,沒法讓身體如意。」

「二郎神啊!」

李鴻儒晃了晃有些昏昏的腦袋。

時隔九個多月,他總算想起了自己同行前來天竺的小夥伴二郎真君。

在一切事件為了《八九玄功》讓路時,李鴻儒在外的時間讓他自己都感覺有點過長了。

他對使團沒管沒顧半年多,再加三個月就湊全一年了。

這給了二郎真君借用使團做事的時間,但估計對方此時的生活應該極為枯燥。

李鴻儒覺得自己應該回去接手了。

「二郎神是何等的人物,他能躺在木板上給你們翻翻撿撿研究功法?」鳩摩羅紅插嘴反問道。

李鴻儒等人忙乎了半年的時間,這讓他感覺太沒勁了。

不能指望他這種小孩心性的人可以耐住性子學習,鳩摩羅紅最不喜讀書,若非李鴻儒每日在這兒,他早就跑了。

鳩摩羅紅很希望這種日子可以早早結束,話語中也不乏打擊眾人。

這讓鳩摩羅丑聳聳肩,又有鳩摩羅美搖搖頭。

李鴻儒最終也是搖了搖頭。

儘管他和二郎真君關係很好,二郎真君也難有這種為了藝術獻身的可能。

何況二郎真君對《八九玄功》沒有任何需求。

對二郎真君做研究的事情沒法干。

李鴻儒尋思一番,覺得以後探討的對象可以從這兩頭牛換成二郎真君。

他收集了凌亂的典籍,只覺應該回摩揭陀國看一看了。

在西牛府中,他收穫不低。

除了《八九玄功》進度推動,他還將《大陰陽五行遁術》中的控水決練了練。

術法融匯貫通對李鴻儒是件簡單的事情,控水決進入圓滿還是給予了李鴻儒不小的驚喜。

這不僅僅是讓他多了一門水遁術。

李鴻儒只覺往昔的四種遁術似乎有了某種循環,也有了不斷程度的推動向上。

他的體內似乎多了某種平衡。

這或許就是鳩摩羅丑提及的『大陰陽』。

這讓李鴻儒對自己修行《八九玄功》少了一份畏懼,只覺再如何失敗,也不會失敗到草頭神和李耳的地步。

「不研究這個了!」

李鴻儒擺擺手,示意自己沒可能抓二郎真君到西牛府來躺板板搞研究。

他宣告了散夥之言,這讓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齊齊鬆了一口氣。

鳩摩羅丑沒藏藏掖掖,李鴻儒也很誠心,雙方的合作都算是盡心儘力。

只是如意身沒有推導出來,兩個牛妖總覺得有些對不住李鴻儒。

當然,這種頂尖秘典並非想推導完全就能推導完全。

菩提太老爺都沒做成的事情,他們做不成也很正常。

「耶,終於不用翻老主人屍體看書寫字了,咱們去打仗嗎?」鳩摩羅紅喜道。

「打仗是一件壞事,咱們愛好和平,不打仗!」

李鴻儒一臉笑呵呵。

對著鳩摩羅紅這種小孩心態的強者,他不得不老生常談,提及世界和平的重要性。

一行人吃了散夥飯。

李鴻儒正欲到神智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的鳩摩羅西那兒道個別,只聽西牛府外一陣喝聲傳來。

「找你們幫忙的!」

李鴻儒指指西牛府外。

他耳竅修鍊得不錯,聽力也比較好,隱約聽到西牛府外的聲音似乎想請鳩摩羅家族發動群牛尋人。

「尋他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有毛病?他得罪你們了?」

鳩摩羅丑打開城堡門的時間不長,詢問時間也很短,隨即就有大聲的囔囔。

「不可能,那不可能,王玄策在我們這兒都住了半年了,他怎麼可能跑出去籌謀打殺濕婆主神!」

鳩摩羅丑的聲音傳來,李鴻儒心中不由一咯噔。

他在外過日子,二郎真君則是在天竺找機會接近彌盧山秘境。

這大概是找到了某種下手的機會。

只是探出腦袋,李鴻儒只見門外拿著畫像的婆羅門兩個佛陀一臉愕然。

「求那跋陀羅,你有事找我?」

西牛府外的佛陀有兩人。

一個年老,一個年輕。

李鴻儒不記得年輕佛陀的名字,但他比較熟悉那張老臉。

這是他在吐蕃見過的婆羅門佛陀,精通『他心通』的神通,一度讓李鴻儒難於招架。

「您一直在西牛府?」

求那跋陀羅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李鴻儒。

李鴻儒熟悉他,他也熟悉李鴻儒,大伙兒都是老熟人了。

只是求那跋陀羅沒想到還未發動西牛府管轄的牛群尋人,他就在西牛府撞見了李鴻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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