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們的時代 第1795章 再入大唐的端倪

「錢錢錢、慢慢慢?」

「對!」

「這聲音是不是卡住了,陷入了抖動和重複?」

「聲音怎麼會卡?」

「我覺得您聽到的『錢錢錢和慢慢慢』很可能是說的張曼倩的名字,並非提及這是帶錢的寶物和寶藏!」

如果將王福疇聽到的聲音倒過來,又或將東方朔本名倒過來,也就有了『錢』和『慢』。

雖然音調有一點點不同,但對這種連漢武帝棺材蓋都有打個標記的存在來說,開點小玩笑也不奇怪。

而且漢武墓有點小糟糕。

秦皇修陵墓都藏得嚴嚴實實,在王朝實力更為強盛的漢朝時,這種陵墓構建反而不如此前的人,被人挖了個底朝天。

若李鴻儒樂意,他此時能將漢武帝這一朝的墓穴齊齊溜達一遍。

這種墓穴的構建有些丟東方朔頂級風水龍術大師的臉面。

「這真是我屢屢探尋的寶貝?」

王福疇大失所望。

他看著李鴻儒舉起的青銅帝槨蓋,只覺自己無福消受這種寶貝。

不論是考古者還是盜墓者,大伙兒少有拿個棺材板當收穫。

王福疇情緒有點失落,只覺自己這幾年探索屬於一場空,對自己的學生沒有絲毫裨益。

「對,這應該就是您的寶貝,要不我給您拿著,您有空再聽聽這棺材蓋子會不會呼喊到您!」

李鴻儒一提,萬斤重的青銅棺材蓋已經有了直接提起。

他往昔氣力不夠,即便是靠著武魄力量推動,也只能將這個棺材蓋推開推倒,無法如現在這般直接輕鬆拿著。

但修行了《九龍術》,李鴻儒覺得自己一身力氣也算幹了件正事。

「咱們拿出去,萬一您再次聽到聲音,這就算是確認了」李鴻儒道。

「也罷!」

王福疇點點頭。

他看著撈棺材蓋的李鴻儒,一時覺得拿漢武帝棺材蓋不厚道,另一方面他確實也想驗證清楚。

「您遺體沒放在這帝槨中,請恕我等後人放肆,等日後研究清楚,我們定然會給您送回來!」

王福疇念叨叨了一番,連拜了數次,他才一臉晦氣跟著李鴻儒出墓。

「下大墓還是得靠秦皇陵,那裡面可熱鬧了,往昔我們在板山時……」

李鴻儒下墓的次數不多,但他見聞不算少,而且件件都是奇聞。

譬如探索大隋皇陵,撞見裝死的大隋文帝。

譬如探索板山秦皇分陵,他見到了被關數十年的張仲堅。

又譬如他在黃水縣秦皇分陵見到了九品元神的陰魂,那是極為罕見的陰魂狀態,對方具備了極為完整的神智。

雖說那尊陰魂死的速度有點快,但對方在李鴻儒腦海中形成了極深的印象。

「我屢屢不想讓你們走我的舊路,沒想到你們一個比一個入的墓穴要大!」

聽著李鴻儒講述親自經歷的下墓事件,王福疇忍不住好一陣的噓唏。

相較於他下的墓穴,公孫舉和陶依然夫婦無疑能進入更多險地。

但相較於李鴻儒這種數量少而經歷離奇的下墓經歷,公孫舉無疑又被比了下去。

王福疇也只得感慨後浪推前浪,他往昔的經歷都沒法說出口。

「這就是傳承,咱們避免不了的!」

李鴻儒回了一聲。

他回應有些沉悶。

這倒不是因為探墓之行打了水漂,而是他手中提著重達萬斤的青銅棺材蓋。

這讓李鴻儒《逍遙遊》的能耐再也逍遙不起來。

他悶悶煉化了數次,又難於將這張棺材蓋塞入小乾坤袋,也只能提著重物大踏步前行。

若奔行狀態下趕路,這兒離荊州的路程有點遠,離長安的路程更遠。

但應都應下了,他也只能提著棺材蓋子。

為了免得影響王福疇,李鴻儒還得一臉輕鬆的姿態。

但這也算是他和王福疇相處較為長久的歲月。

整整三個月,李鴻儒都奔波於這種提攜重物的旅程中。

不僅僅是王福疇開始學習《逍遙遊》借風飛奔,李鴻儒屢屢攜帶重物下的御風,也對《逍遙遊》有了極大程度的自我適應。

這遠較他不斷長途奔襲的飛縱來得更為猛烈。

「可惜不曾圓滿!」

大成的《逍遙遊》能御風逍遙而行,圓滿的《逍遙遊》則能成為一種飛縱的本能,避免施法的衝突。

對李鴻儒當前而言,他能利用《逍遙遊》帶來的飛縱能耐和別人打持久戰,打消耗戰,又或打躲閃戰。

但當《逍遙遊》圓滿成為飛縱本能,他能宛如飛鳥一樣,在空中自如,甚至於在御風時釋放術法,又或插入武技。

沒有支撐,就無法發揮身體的力量。

大伙兒飛縱歸飛縱,但若要在飛縱中打鬥則少有人具備相應的能耐。

即便是到了二郎真君的水準,二郎真君在空戰中或需借用祥雲法寶,又或在空戰中大幅度削弱實際戰力。

又如濕婆向上飛縱時,被元始天尊佔據高位的一擊打到滿臉難堪。

而李鴻儒自己也是如此,他駕馭狂風飛縱速度很快,但要讓他在飛縱時切磋打鬥,李鴻儒還是得落地。

他不免也有幾分念想,只覺將來可以將自己的空戰缺陷補充一番。

李鴻儒當下的好功法諸多,但動輒的高要求一直讓他望而卻步。

一切都需要為《八九玄功》讓路。

當然,若是讓他當下將練功房提升到十級,李鴻儒也無法做到。

他看了看太吾中各項材料,心中不斷做著盤算。

「李哥,孌妹的那條魚來找你了!」

從漢武墓回荊州城,王福疇或沉迷於修行飛縱,或每日念叨叨研究棺材蓋,李鴻儒落到了輕鬆。

他休息了數天,尋思去看看西伐時,只見蛇靈將從窗戶處跳了進來。

「孌妹的魚?」

李鴻儒尋思了兩秒,才確定蛇靈將說的是金多多。

「金爺?」

李鴻儒探出腦袋,只見龜靈將攔著一個臉上帶點邪氣的少年,這讓他招呼了一聲。

「對吧,我說自己就是金多多,是四公主手裡的那條魚,你們應該相信我的身份!」

金多多被攔在了府邸門口。

這讓龜靈將吐槽了一聲。

「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人模人樣了許多,還好看起來了!」

相較於此前的紅皮矮子,此時的金多多終於成了俊俏少年。

龜靈將酸溜溜了兩句。

一般的妖化形時可以選定容貌變化,雖說不少妖類具備三次固定容貌的機會,但大多數妖會在不知不覺中將這種機會揮霍掉。

金多多顯然也不例外。

但作為水族,金多多還有後天改換容貌的可能。

這是魚化龍,也讓金多多有了另外一番模樣。

他噓唏著自己的駝背難改,隨即將金多多放了進來。

「你跑來做什麼?敖孌回來了?」李鴻儒奇道。

「不是我想來,也不是四公主回來了」金多多搖頭道:「是菩薩讓我來通知你,佛祖似乎有重入長安城的念頭,她說如來佛祖可能要驅役你出大力,若是不想當炮灰,她勸你早點尋個正當理由離開長安城!」

「佛祖要重入長安城了?」

李鴻儒詫異一聲。

「對,菩薩就是這麼說的,她讓我趕緊來通知你」金多多點頭道:「算你運氣好,沒像往常那樣四處亂跑,荊州這兒離我們普陀秘境最近,我就直接跑過來了,還給了你一些處理這件事情的時間。」

「佛祖還有多久召見我?」李鴻儒問道。

「怎麼也應該有十天半月,菩薩說如今已經下法旨召集那個菩提達摩了,很可能就快輪到你了!」

金多多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又囔囔催促了李鴻儒一句。

「菩薩當下也只是猜測,你妥善處理這種事情越快越好,反正菩薩沒可能害你!」

「你說的對!」

李鴻儒點點頭。

觀自在菩薩或懷疑他身份,或確認他身份。

這其中的猜測極多,但不論哪種猜測,觀自在菩薩都沒有害他的理由。

繼唐皇去世數年之後,如來佛祖很可能已經完全恢複了身體,也有了相應行動的底氣與計畫。

此時還沒到如來佛祖提及的五年,但確實到了需要佛教啟動初步行動的時間。

只是想想慈恩寺中修鍊未成的陳禕,又有靠著七品修為的武皇后掌控的長安城大陣,李鴻儒只覺大唐國當下應對佛教再度衝擊的難度有點高。

若如來佛祖利用他將朝廷數個大修鍊者弄出局,長安城中便會是眾佛陀來去自如的場所。

時間到了此時,李鴻儒也幸得二郎真君需要營建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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