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壞人的手段？」
「窮凶極惡的直接砍死就好了呀！」
「哦，用處很大的壞人！」
……
李鴻儒不會什麼控制人的手段，這讓他帶著狗子拜訪了擅長這方面操作的大理寺。
袁公瑜的臉色忽明忽暗。
自從李鴻儒來找他之後，袁公瑜只覺壞事一陣接一陣，諸多事讓他吃不消。
追查的魔君黃大花沒了下文。
追查失蹤的寶物也形成了要秘案卷壓在大理寺。
當然，這樁案如今沒人敢去查。
承受著此前告密的好處，袁公瑜在朝廷中成了新皇后派系，這也讓他見到了那盞很白很亮的燈。
這是查一查就要查到當今皇后的頭上去。
高層打架沒啥事，但很容易把他打出事。
袁公瑜心中忐忑。
他此時也慶幸李鴻儒不是前來詢問什麼燈。
「要不我給您去打聽打聽？」
一次辦事不利也就罷了，他是二次辦事不利。
若是再攤上第三次，袁公瑜覺得李鴻儒好處沒給他，給他穿個小鞋倒是不乏可能。
「行！」
李鴻儒點點頭。
操控別人是一件難事，操控強者則是難上加難。
二郎真君馴服回統鐵勒失敗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大理寺諸多手段不可靠，李鴻儒也就當借了袁公瑜這張嘴吐露點消息。
只是李鴻儒沒想到解決問題的方式來得比他想像中遠要快。
只是入夜，他的府邸中已經多了一個人。
「武皇后！」
去年還能叫昭儀，今年就得稱呼皇后。
只是短短的一年，往昔的武昭儀已經有了全然的不同。
不僅僅是地位上的提升，甚至於對方實力也有了某種程度的增進，有如日中天之感。
李鴻儒看著提著靈柩燈的武皇后，又掃過對方的臉，不免也有幾分嘖嘖稱奇，只覺對方上位到皇后位置油然而生了一股新的氣質。
這是聖潔中帶著高貴，清冷中帶著柔和，風格顯得極為複雜。
「我聽袁公瑜說您想控制壞人？」武皇后開口問道。
「對」李鴻儒點頭應下道。
「那個壞人是我嗎？」
「不是！」
李鴻儒搖搖頭，這讓武皇后吁出一口長氣。
「怎麼？」李鴻儒笑道。
「我還以為你借袁公瑜敲打我」武皇后道。
「您太誇張了，我怎麼敢敲打大唐的皇后」李鴻儒連連擺手又好奇問道：「莫非您最近做了什麼壞事不成？」
「只是打壓了前皇后的那批舊勢力，免得他們不甘下反撲我」武皇后道。
「您的防範很正常！」
李鴻儒點點頭。
對一些人而言，武皇后的打壓是一件壞事。
但對武皇后而言，對方想站穩跟腳，又避免往後牽涉的最佳方法就是上位即打壓。
「他們動用巫術和鴆毒謀害我，我反擊了，讓前皇后和蕭淑妃修為被廢，皇上讓她們成為了庶人，囚於別院，她們的九族流放到了嶺南」武皇后道。
「好手筆！」
沉默了數秒，李鴻儒才吐聲。
相較於一些嫩草，眼前的武皇后手段無疑極為老練，行動極有目標性，風格顯得乾脆利索，只是抓捏把柄就有了直接的斬草除根。
這是絕了前皇后和淑妃奮力向上爬的可能。
但凡前皇后有對方一半的手段和天資，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模樣。
往昔的蘇淺成為太子妃後每日都有勤奮修行，沒有貪圖一絲享受，也沒有注重後宮爭寵。
前皇后上位後本末倒置，也有了慘痛的教訓。
這種事情怨不得誰。
倘若是承乾太子上位，而蘇淺又遭遇後宮麻煩，李鴻儒建議的手段與武皇后不會有任何區別。
帝王再念往昔的夫妻之情，面對一個能力夠強的皇后也會忍受下來。
等時間慢慢過去，諸多的舊情便會寡淡下來。
數年過後，一切的不快都會煙消雲散。
「您不認為我壞？」武皇后問道。
「我認為不算數，皇上說你壞才算壞！」
「皇上說我很好！」
「皇上說好便是好！」
武皇后在李鴻儒臉上看了許久，這才將目光放了下來。
在這位特殊的顧命大臣身上，她確實沒有看到明顯的喜歡與憎惡傾向。
對很多人而言的朝廷大事，在對方這兒似乎顯得極為正常，甚至於李鴻儒的態度如同看普通夫妻婚姻引發爭議一般自然。
如果說褚遂良等人可以測出深淺與心性，但在李鴻儒這兒，武皇后確實感受到了另外一種異樣。
這與李淳風極為相近。
若事不關己，又或難於影響國家大局，任何事情在這些人眼中都可以視而不見。
只是清楚李鴻儒的態度，武皇后吊起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她的話題也有了轉向。
「我想與您做一個交易」武皇后道。
「你與我做交易？」李鴻儒疑道：「我似乎沒什麼可以給予你的，你也沒什麼可以給予我的。」
「我想清楚手中這盞燈的來歷」武皇后開口道：「作為回報，我會贈送您一顆足以控制壞人的秘葯。」
「控制壞人的秘葯？」李鴻儒奇道：「元神九品也能控制？」
「九品？」
武皇后的手微微一抖，又有微微的點頭。
九品的強者不是大白菜。
即便是如今的大唐朝廷，九品強者也是寥寥無幾。
李鴻儒開口動輒就是九品強者，這確實讓她有些心驚。
不論是術法型大修鍊者，還是武技型大修鍊者，能修行到元神九品都少有善茬。
而要操控元神九品大修鍊者，這種能人也極少。
或靠咒術維持統治的佛教，又或依託利益結團的仙庭和婆羅門等。
而剩下之處，也就到了另外的一個團體。
「想不到你有百益丹！」
武皇后吐出自己的底牌，等到對方微微點頭，李鴻儒清楚了對方所拿捏的秘葯。
侯君集往昔就仿造過百益丹，只是侯君集製造的丹藥藥性一般，難於操控實力高強者，丹藥也不乏弊端之處。
而在武皇后手中，對方能對控制元神九品大修鍊者點頭，這顯然是極為正宗的百益丹。
「只要識貨，皇宮中還是能找出一些前朝陳葯！」
武皇后在袖兜中摸了摸，一枚古舊的瓷瓶取了出來。
「這是我往昔在後宮的反制之物，如今則是用不上了」武昭儀道。
「多給兩顆就成交」李鴻儒有興趣道。
「沒有了，我只找到了這一瓶，也只能控制一個人，若你想操控一位元神九品的大修鍊者，這枚丹藥最多能維持十年的效果！」
武皇后搖搖頭。
她將瓷瓶直接遞出。
這讓李鴻儒看了數秒。
兩人前後交易數次，所涉都非正常。
但不論是武皇后認為的奴隸女子，還是眼前的百益丹，這都並非李鴻儒所需。
武皇后是不是什麼壞人難於判斷，但李鴻儒覺得自己在武皇后的心中印象定然難有良好可言。
「我一向清清白白做人，為何搞到了這模樣！」
李鴻儒心中難於吐槽自己，但伸手接過瓷瓶倒是沒什麼猶豫。
這也讓武皇后心中的一口氣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