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們的時代 第1648章 怎麼砍的都是駙馬

武當山頂。

龜蛇二將最先鑽出,又有北斗星君跳出。

最後則是李鴻儒踩踏風浪飛了出來,利用真武令掃了陣法的尾。

此時的武當山頂已經沒了回統鐵勒等人的身影。

時值二月中旬,春回大地,李鴻儒只覺心情舒暢。

「觀自在菩薩和敖孌應該知曉如何得體回覆相關詢問,何況北天門秘境內本就沒有契鐵勒和同羅鐵勒的任何痕迹!」

若不前往長安城,契鐵勒和同羅鐵勒的蹤跡查無可查。

但對回統鐵勒與思結鐵勒而言,這兩人大概是難有多少可能去長安重地,百眼魔君更是不會。

一來是需要查到這條線索,二來則是長安城對某些大修鍊者的威懾很強。

而想尋到契鐵勒和同羅鐵勒的屍骨,這需要闖入皇宮中,必然遭遇到大風險。

九品大修鍊者的屍首沒什麼用,但契鐵勒和同羅鐵勒這類近乎妖的大修鍊者不一樣。

這兩位鐵勒屍體顯化的血液、骨骼、羽毛、鱗甲等物都會被不同程度的利用。

或許嫁接妖力,或製作相關寶物等。

朝廷的匠人會將一切不斷分解下去,直到將一切完整利用,也掃滅著追蹤下去的痕迹。

李鴻儒飛縱而起,他掃視了四方一眼,示意眾人可以做自由的行動。

「我繼續給大人掙些錢財」北斗星君道。

「我們還是去荊州吧」龜靈將道。

「桃花源秘境在三個月後要開啟了,到時肯定熱鬧」蛇靈將點頭道。

「咱們還能去普陀秘境找孌妹!」

……

李鴻儒前往長安,這不是一個好跟隨前去的地方。

而龜蛇二將身上的標誌性過強。

兩人是真武宮的門面,李鴻儒化成真武宮主時,他們必然會跟隨,若李鴻儒回歸正常的模樣,這就沒法去跟隨了。

但兩妖尋思到北斗星君猜測的話語,只覺真武宮將來廣迎四方的時間不會太久。

這遠較之往昔繼承者動輒封閉真武宮數十年甚至百年要短暫,也讓他們只覺未來可期。

一時眾人行進百里後各有分別。

「斗齋,貴子和莽子此行是否無憂?」

「大人,貴子修為入九品讓我難測,但莽子吉星高照,料來近一段時間不可能遭遇風險!」

「那就好!」

李鴻儒一時奈何不得回統鐵勒。

但對方此時不知他們往昔的行為,也不知真武宮主的真實,難有一見面就要到打殺的地步。

李鴻儒尋思了數秒,搖起的風浪隨即有了加速。

他已經有很久沒去慈恩寺,此次需要前去看看陳禕的修行和功課。

在數年前,他就和陳禕談過佛經,也提及過《長阿含經》這冊強化身體耐戰能力的佛家經典。

如今則是再次增加了幾冊典籍所需。

這是李鴻儒求典籍的第一站。

若是陳禕難有絲毫辦法,李鴻儒也只能尋思其他。

他呼嘯狂風而過,背後的北斗星君最初還有不斷的追趕,到後來則是沒了念頭,只能獨自趕路前往長安城。

千里之遙對李鴻儒並不算遠。

一個時辰後,李鴻儒就已經穩穩踩踏在長安城中。

還不等他前往慈恩寺,一個在城門口等候已久的禁衛有著迅速起身靠近。

「王大人,皇上有請您前去一趟!」

「請我?」

「對,皇上找您很久了,不僅僅在咱們長安城入口處叫我盯梢,還有人在您府邸那邊,還有洛陽那邊,聽說您還在荊州有房產,那邊也派人過去了!」

「這是有什麼要事不成?」

有裴守約的替代,新皇很少找李鴻儒。

而李鴻儒涉及的事情大多數是對外,新皇也沒什麼好找的,而想找到李鴻儒更是一樁難事。

眼下禁衛所說的內容顯然有非找到他不可的意味,這讓李鴻儒不免有些詫異。

「卑職不知」禁衛回聲,轉而又低聲道:「但咱們長安城最近有幾位大人物被砍了頭,皇上或許是因為此事找你。」

「誰的頭被砍了?」

「房駙馬,薛駙馬,柴駙馬!」

「怎麼砍的都是駙馬?」

禁衛只是吐聲猜測出相關內容,李鴻儒詫異一聲,已經沒有再詢問。

他腳步踩踏而出,身體已經奔行出十餘丈遠。

千里近在咫尺,從長安城門口到皇宮入口對李鴻儒而言更是距離短暫。

短短十分鐘,李鴻儒已經站在午門入口處,等待傳訊官員的通報回訊。

他的等待並不算長,只是數分鐘,李鴻儒便看到了迅速奔行的傳訊太監。

「皇上在藏書秘閣接見大人!」

「藏書秘閣?」

傳訊太監吐聲了新皇所在之處,這讓李鴻儒點了點頭。

這是他常去的地方,也是儒家頂級的學習之地。

冬去春來,新皇顯然也有勤勤懇懇。

這與他想去慈恩寺的念頭並無區別。

李鴻儒入了皇宮。

眾多人腦袋也被砍了,行進速度的快和慢少有了什麼關係。

從最初的急不可耐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李鴻儒到此時的一顆心也平息了下來,只是跟隨在傳訊太監身後。

「皇上!」

藏書秘閣中,新皇捧著一冊書翻頁。

他的臉色紅潤,氣血飽滿時,新皇的眼神也有銳意。

這是轉修了文氣元神,水準至少入了三品。

這個層次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轉修文氣元神後,新皇算是有了天資出眾者的修行速度。

雖然沒有裴旻一月一品元神的激進,但這種元神初期修鍊一年一品的修鍊速度也足以讓人滿意。

「王學士!」

見到李鴻儒,新皇的眼中有一絲欣慰,但又帶上了一份無奈。

大抵要用時找不到人就是這種感受。

他往昔聽過長孫無忌等人的一些小抱怨,但新皇覺得沒什麼。

有才能的人多點個性不算什麼,怠政這種事情唐皇能忍,他沒可能不能忍。

但等到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新皇只覺這種等待讓人難熬。

若他有唐皇的實力與地位,新皇覺得自己要從凳子上跳起來,拿著手指往李鴻儒麵皮上戳。

只有噴到對方立下保證書,確保下次隨叫隨到,他才覺得自己會罷休。

但在眼下,新皇硬生生從臉上展現了一絲的笑容,算是給足了面子。

「王學士隨意坐,還不知王學士這兩月去了哪兒?」新皇隨口問道。

「臣出長安城後被北俱蘆洲秘境的回統鐵勒、思結鐵勒、仆固鐵勒圍堵了兩個月,不得不在外逃躥躲避了許久,直到最近才解脫出來!」

「三位鐵勒圍堵,你逃躥躲避,那些秘境之主來我們大唐了?」

新皇滿腔的小怨,隨著李鴻儒這句話吐出,他一顆心齊齊平了下去。

雖然他沒有參與襲殺契鐵勒和同羅鐵勒,但新皇該知道都有知道,知曉長安城中有兩位鐵勒隕落了下去。

這是北俱蘆洲部落實力的幕後支撐,涉及修行傳承,部落理念,幕後頂級大修鍊者威懾等。

相較於明面上的戰爭,這是另一個層面的博弈。

只要抓到出手鎮壓的機會,鐵勒們襲殺行軍大總管不會有半分猶豫。

相應李鴻儒等人的行為也很自然。

有襲殺,自然也有報復。

相較於長安城的重事,李鴻儒身上也屬於重事,甚至牽涉邊疆對外征伐的成敗。

這讓新皇吐聲數句後,他心中想要訴苦的念頭平息,反而想問問李鴻儒這兩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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