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西王母宮已經沒了不死葯！」
「但她說的事情有鼻子有眼，而且她是服用過不死葯的頂級女仙！」
馬車廂中，李鴻儒和楊素嘴角蠕動，不時有著交談。
女王驅役楊素幹活，不乏採用蘿蔔和大棒的手段。
大棒是鉗制手段，而蘿蔔則是楊素圖謀之物。
這讓楊素極為安心，不乏數年中屢屢建議女王，又推行一些削除仇視男性的法律法規。
只是強國和東遷等事過於麻煩，楊素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少有真實的進展。
「她如今已經沒了退路，只得領了近十萬人逃離了西梁國，想在東土安生下來！」
若說以前完全看不到希望，待得到了現在則是已經有了行動。
西梁國近兩百萬人，女王往昔不乏動念全部東遷。
待得到了吐蕃國攻伐時則是沒了選擇。
車馬數量、錢財、糧食、女子身體強壯度……
諸多條件制約著東遷，而三天時間的短暫也難讓女王照顧到全國上上下下。
快速調整下，近十萬女子逃離了西梁國，開始朝著東方遷徙，又有西梁國短暫抵抗下的全國投降作為另外一種應對。
「我們只需要安置好十萬人，就能拿到不死葯！」
投降的女子們難於庇護，也只能看吐蕃國相應的對待。
而保持著東遷的女子團體則屬於西梁國精銳，也是女王重點庇護的對象。
安置近兩百萬人和安置十萬人的難度有著截然不同。
楊素屢屢發聲，不乏想給女王做完這樁事，取得女王此前應下的報酬。
「這事情的難度不小！」
即便是十萬頭豬，想正常安置的難度也極高，何況是十萬個人，還是十萬個女人。
這不是找一塊地方就能安置下來，而是需要糧食，需要住所，需要特殊的區域。
李鴻儒不是什麼被封了土地的郡王，難於讓這些女子安置在自己的地盤中，也沒法提供如此龐大的經濟支援。
「你以往不是安置過幾萬摩揭陀國人？」楊素提醒道。
「那些人是俘虜，和西梁這種遷徙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李鴻儒皺眉道：「女王不會讓那些女子去做低賤之事！」
「難道你不想拿到不死葯？」
「我只是不信她還擁有不死葯！」
李鴻儒成為真武帝君是楊素當前並不知曉的事情。
相應這些年來，李鴻儒增長的見識也遠超了當初。
而擁有二郎真君等人的提醒，李鴻儒難於相信西王母宮還殘存不死葯。
「這種葯在仙庭都屬於珍稀，你覺得她會送給我們嗎？」
李鴻儒稍做解釋，這才有著再三的勸誡。
「只要有丹方就可以重複煉藥」楊素皺眉道。
「萬一沒有相應材料了呢？」李鴻儒道。
「我們只是試一試，事情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楊素低聲道：「而且我如今脫離了她的控制，若是她欺騙了我等，即便是她東遷成功也會後悔。」
當沒有處於西梁皇宮中，又缺乏了相應的鉗制，楊素再也沒了往昔的被動。
而女王出了皇宮，缺乏了陣法輔助的情況下，並不會對他構成致命威脅。
大抵是打不過還能跑，楊素只覺事情能做就可以去試試。
「吐蕃國和吐渾國遲早會發生戰亂，慕容忠烈又是個撤退的性子，若是你樂意，可以在吐渾國尋求跟隨撤退的機會！」
李鴻儒也沒能耐去安置十萬女子，他此時只能給出建議。
「到時你們就稱自己部落的男子戰死，又或虜獲一些男子，讓看上去沒那麼特殊，估計就跟隨混入了大唐。」
「真沒有辦法直接安置？」楊素問道。
「我只是一個五品官！」
「可惜了！」
楊素惋嘆了一聲。
他當然知曉李鴻儒五品官的緣由。
這是一個尺度的問題，可以讓李鴻儒四處浪，也能讓朝廷放心。
這給予了進退自如，也杜絕了李鴻儒佔據一方的可能。
事情總歸是有得有失，比如在此時，李鴻儒就難於立刻拍馬，楊素也難於找到其他人完成此事。
唯有拖延下去等待時機，西梁國這波精英女子才能步步進入到大唐區域，擁有到合法的身份與地位。
「慢慢來，若是你有心，遲早能完成女王陛下的願望」李鴻儒寬聲道。
相較於此前，此時的難度何止削減了數十倍。
若說以前完全看不到希望，而在眼下則只要等待時機。
雖然不可避免西梁國近十萬的人需要受苦受難，但終究存在融入大唐，承受大唐庇護的可能。
足夠長的過渡時間也能讓這些女子學習大唐語，又能不斷削減西梁國往昔女權至上的念頭，最終也擁有了融入大唐的可能。
「看來只能這樣了」楊素點頭道。
心中對不死葯的念頭不死，楊素尋思著拖延幾年看看情況。
對他而言，不論身在何處並無多少區別。
何況女王雖然坑他了一些，但該給的待遇沒有少，甚至於女王知識極為淵博，對他修鍊不乏裨益。
排除女王索求過高讓他無法完成任務，又被囚禁在皇宮中難於四處溜達，其他的一切都很好。
相應楊素不乏完成任務取報酬的念頭，也不乏得以解脫後依舊存了回去的想法。
「對了，你說的那個子母河是怎麼回事？」
若是沒有好處的事情，如李鴻儒這樣的人難於去做。
楊素給予的任務不乏危險，定然也不乏好處。
這讓李鴻儒有了一些興趣。
尤其此時西梁國破滅，若是在子母河掀起了什麼麻煩，還能順道嫁禍到吐蕃人身上。
他低語了幾句，這讓楊素摸了摸有些扎手的鬍子。
「你不覺得女子只要服上一碗水就能自己完成生育，這種事情不奇特嗎？」楊素抿抿嘴道：「我現在也不知那河做過什麼手腳，但想來是有了不得的珍奇才營造出這種特殊的河流！」
「我聽過一些不靠譜的傳聞，但想想又覺得有些荒謬！」
只是想到濕婆，又想到對方缺乏下體的痛楚和瘋狂，還有夾雜著和西王母宮的恩怨，李鴻儒覺得難於理解。
再如何強壯的男人，第三肢體被斬斷後就難有了作用。
一些傳聞不乏提及濕婆的林伽被西王母宮用在了子母河上。
李鴻儒只想想需要滿足西樑上百萬女性傳承後代，就覺得這委實過分了一些。
他不曾對子母河研究，也不曾去過子母河的源頭，但李鴻儒確實對子母河有些興趣。
兩人賊眉鼠眼對視了好一陣，這才有了往昔的熟悉感。
大抵是有了好處，大伙兒就有了一些共同的興趣愛好。
與往昔有不同的是，那時的李鴻儒實力不足，會選擇盡量避免沾染是非。
待得到了現在，楊素只覺這小伙終於發展成了一路人，但凡有好處就尋思著去搗鼓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