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個時代 第1151章 陰陽寶石

「道可道,非常道!」

「道是什麼樣的道,那自然是非常人的道。」

「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說了你能懂,那就懂了,說了你不懂,那就是不懂,這是非常之人才能理會的道!」

……

馬車上,鳩摩羅西和李鴻儒一來一往的探討。

李鴻儒的敘說和轉譯讓鳩摩羅西一雙老眼瞪大,耳朵亦是尖尖豎起。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鳩摩羅西嘴中喃喃。

待得現在,他依舊不明白這典籍中的道。

但李鴻儒轉述的現代白話與他主人當時敘說的意思極為相近。

相較於西天竺之地經文的開頭,介紹誰誰誰來聽講,又有誰捧場,他主人的道就是這般開頭。

這是非常人的道,能懂就是能懂,不能懂說再多也無益。

《老子的道德經》並不算長,但字字珠璣又蘊含道理,更是通向道。

「你主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術法和武技神通?」

一冊書翻篇通讀下來,李鴻儒亦是提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在東土的王朝,學習儒家文化者統稱為儒生。

學習這位先祖學識的人則稱呼為道士,甚至諸多道士不斷形成同盟,又慢慢衍變成了各種道教。

他管不著這位道家公認的先祖為何來了天竺之地,又與仙庭那位老君到底有什麼牽連,李鴻儒很關心這種大才留下的道統。

鳩摩羅西說的沒錯,在李耳那一代,對方確實是難逢對手,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誰都對天下第一者的道統有興趣,他也不例外。

宛如楊素對《不死不滅涅槃經》的追求,李鴻儒亦很有興趣追尋某些通天徹地的能耐。

「有是有一些,只是我不想給你瞧!」

鳩摩羅西撓撓腦袋,直接拒絕了李鴻儒下一步的發問,老牛脾氣的耿直顯得很無疑。

「那你能簡單介紹一下吧」李鴻儒無奈道。

他也幸得鳩摩羅西見了陳禕的身體取出《老子的道德經》,對方又難懂這冊經文,依對方的性子,若非特殊原因,他這輩子都很難從鳩摩羅西口中摳到手。

「那倒也不是不能說一點,無非就一些三十六路和七十二路變化,又有些法相天地之類的神通變化,還有叄味真火等火法的修行,還有砍頭不死法門……」

鳩摩羅西低聲嘀咕了幾句,這讓李鴻儒抿了抿嘴,只覺心中羨慕得有些吐血。

有以往的公開講學,又有仙庭那位老君的存在,老子的能耐倒不是獨門本事,而是有著較廣的學習與傳播。

譬如儒家和道家就有某些衍生的變化術,甚至於他的變人術,金鵬十八變都有一定的衍生關聯。

但毫無疑問,這些神通術法無一不是掌控在頂尖大人物手中,尋常人難有機會學到手。

對方任何一項本事拿出來,都能作為安身立命的本事。

「您能不能代主人收個學生?」李鴻儒低聲詢問道。

「不能!」

鳩摩羅西拒絕得極為乾脆。

若非老子沒有研究牛類繁衍生育的問題,他都不樂意獨自前來,又將自己的藏書給這小伙看。

見得這小伙還想得寸進尺,鳩摩羅西直接有著拒絕。

「你拒絕這麼乾脆,讓我很尷尬啊」李鴻儒悻悻道。

「我也沒想到你臉皮如此厚,居然想著做我家主人的學生」鳩摩羅西嘀咕道:「真讓你做了他學生,那我豈不是還得給你當牛!」

觀看書籍沒戲,做學生也沒門。

李鴻儒尋思過來,只覺難於探知什麼更為詳細的信息。

但他倒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道德真經》研讀明白了,甚至於他能修行下去。

只是這類基礎典籍有個通病,便是很難清楚其中的奧妙。

李鴻儒聆聽了對方術法給予的大道聆音,但他也只能說上一句『老子不懂』。

他難有能耐聽一遍就懂。

與老子以往講學一樣,諸多天資不凡者前去聽講,但能懂老子道的人屈指可數。

一遍聆聽下來,李鴻儒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從鳩摩羅西這兒了解更多,也方便李鴻儒做判別。

老子以《老子的道德經》為基礎修鍊框架,諸多使喚的神通術法大概率與這種典籍有關聯。

李鴻儒尋思過來,只覺自己身上的變人術和金鵬十八變或許能沾一絲邊,南明丙火、南明丁火、離火或許有可能具備一定機會承受到相應的裨益。

向人詢問底細是頗為忌諱的事情,他尋思清楚,倒也沒繼續糾纏下去。

「若是你的子孫以後想了解《老子的道德經》,到時可以隨時來找我們,大唐也不乏各類道德經的解說典籍」李鴻儒道。

「不用了不用了」鳩摩羅西喜滋滋道:「我也沒聽懂你剛剛講的那些,只得拿一塊水鏡寶石錄下來,以後讓他們去水鏡寶石里看一看聽一聽就行!」

鳩摩羅西指指自己脖子。

看著對方脖子上那串七彩寶石項鏈,李鴻儒一時默然。

這老牛妖畢竟是個天竺第四家族,又有千年的壽命,好東西多多。

他都不曾聽聞這類水鏡寶石,在大唐,他們最多能高價求購到留影寶珠。

聽鳩摩羅西的描述,水鏡寶石能重複利用,可以看到影像,也能聽到聲音,明顯要勝出留影寶珠一籌。

見得李鴻儒微微詫異的模樣,鳩摩羅西稍有羞赧,但他老臉厚下來倒也能接受。

他壽命悠久,見過的天資者甚多,難有什麼人可以聽一遍或看一遍就學到『道』。

李鴻儒和他探討許久,顯然難有什麼收穫可言。

何況東土之地不乏各類《道德經》的版本,對李鴻儒而言更像是溫故知新。

他尋思了數秒,這才從七彩寶石項鏈上取了一枚寶石下來。

「你將這冊典籍重譯了一遍,讓我們家族的基本道德規範有了完整,我送你重物捨不得,送輕的你又用不上,就將這枚寶石送給你朋友了!」

鳩摩羅西瞅了瞅李鴻儒,又瞅了瞅李鴻儒身邊躺著的陳禕。

這具過去身用定顏珠定住了一切生機和變化,至今不腐,也無進食等方面的需求。

但定顏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並不會讓人死而復生,也不會恢複到神智。

「這是什麼?」

看著鳩摩羅西從項鏈上取下的寶石,見得寶石上一黑一白的色彩,李鴻儒不免有幾分興趣。

「這叫陰陽寶石」鳩摩羅西道:「如他這樣被斬斷過去與現在,處於陰陽兩隔中,這枚寶石或許能給他一些裨益。」

「什麼裨益?」

「給他這具身軀殘魂一絲容納修鍊的可能」鳩摩羅西道:「或許他能有所獲呢。」

「他身體都沒生機了,這要如何修鍊?」

「所以我才說是一個可能!」

鳩摩羅西晃晃腦袋。

這顆寶石有大用處,但這顆寶石對他又難發揮用處。

這大致是處於珍貴和廢物之中,拿來送人情倒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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