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個時代 第1150章 老子的道德經

金蟬子。

屬妖。

佛祖大日如來的二弟子。

天竺修行方法與東土有著不同。

鳩摩羅西提及東土斬三屍的手段,又提及了金蟬子取巧的方法。

聽得對方重複投胎數次,才完美褪下眼前的這具軀殼,這不由讓李鴻儒咂舌。

「我聽聞西天竺之地是死後才能去轉生投胎,他投胎這麼多次,腦袋中還能維持往昔的記憶嗎?」李鴻儒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鳩摩羅西搖頭道:「這畢竟是他褪殼的本領,又不是我褪去的殼。」

「那您也有好眼力」李鴻儒贊道。

「這著時是我……其實,我家裡也有一具這樣的殼呢!」

鳩摩羅西眼睛轉了轉,才有著低聲的轉述。

「也是金蟬子的?」李鴻儒奇道。

「不是不是」鳩摩羅西連連搖頭道:「是我主人的!」

「您還有主人?」

「以前有呀」鳩摩羅西道:「我就是他的牛!」

「那您的主人真是了不得!」

「還行吧,反正他以前是天下第一,確實了不得!」

「能達到第一的水準了不起!」

「他自封的!」

……

鳩摩羅西的話讓李鴻儒不知如何吐槽。

但能拿鳩摩羅西這種牛妖作為坐騎,本領想必是不淺了。

「他自誇時常說老子是天下第一」鳩摩羅西聳聳肩道:「我以往認為他是喜歡吹牛的人,待得百餘年後,我開始認為他說的對!」

「那您主人確實厲害!」

能讓鳩摩羅西在百年後才明白過來,對方的主人確實了不起。

這是後知後覺,待得鳩摩羅西實力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對曾經的主人有著感官。

這宛如想讓李保國和客氏知曉自己的能耐一樣,壓根就解釋不通。

若不處於其中,確實感覺沒啥了不起的,大伙兒該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誰還會理會誰的本事有多高。

大伙兒行業不通,水準不同,認知的世界就完全不同。

譬如李鴻儒往昔也不會理會張九鴉的鑄造本事有多強,閻立本的畫畫水準有多高,唐儉的棋藝水準又有多離譜。

但對這個行業內的人而言,那就是一座座難於逾越的高山。

「那肯定了!」

見得李鴻儒頗有興趣,藉助陳禕的軀體開啟話題,鳩摩羅西也侃侃而談。

「他老人家在你們東土留下的事迹其實也不少!」

「嗯?」

「他姓李名耳」鳩摩羅西道:「我記得他當年四處授徒講學,引得諸多人前來聽講,名聲應該不小。」

「這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他宣講經文時聽講的人還挺多,在當時掀起了一陣學習的熱潮,你翻翻我這本書,他當時名氣那麼大,沒可能到你們這代就默默無聞了啊!」

鳩摩羅西張口嘴巴,張嘴一吐時,一冊東土古文字的典籍頓時取了出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只是翻開鳩摩羅西這冊《老子的道德經》,李鴻儒的手就微微有著哆嗦。

在他太吾的道館中,至今存留著研讀進度99%的《道德真經》。

待得鳩摩羅西這冊《老子的道德經》入手,頓時傳來了研讀的提示。

「您坐坐,這書是東土古文字,我需要認真讀一讀熟悉一下才能知曉!」

李鴻儒抬手,這讓鳩摩羅西悶聲應下。

「只是千餘年,沒想到你們文字也變了,我聽聞東土後來出了個什麼大秦帝改文字……」

鳩摩羅西嘀嘀咕咕時,李鴻儒已經緩緩翻動這冊極為古老的典籍。

道館之中,99%的進度終於有著微微的抖動。

最後1%的進度開始填入。

這是李鴻儒往昔想憑藉金童兒和銀童兒的關係,想去兜率宮借書用用實現的目標。

只是李鴻儒沒想到鳩摩羅西的手中便有這套書,能彌補最後一絲進度。

他安撫了鳩摩羅西,亦是沉浸於最後這絲進度。

一縷洪鐘大呂的聲音開始在腦海中回蕩。

相較於往昔研讀的道德真經,諸多經文難有此番翻讀時振聾發聵的效果。

這宛如李鴻儒當初翻看書聖王羲之題寫的《黃庭經》。

但這冊《老子的道德經》又較之《黃庭經》更為震人靈魂。

「他似乎依舊殘留了一絲法力在其中!」

李鴻儒尋念。

鳩摩羅西提及時間已過千餘年,李鴻儒更是思索到了部分東土歷史,這讓他微微有些茫然。

人死燈滅,想維持曾經的法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鳩摩羅西提及的老子是史書中的道家始祖,仙庭的那位老君又是誰?斬三屍?他是原本的老子?還是現在的老君?老子為何要到西域之地?……」

東土的歷史上確實有李耳這個人,而且也只有李耳敢自稱老子。

那時的『老子』稱呼沒有現在這麼多計較,但在當時而言,對方的稱號無疑也端得上不凡。

甚至於對方的成就亦是讓後輩不斷推崇。

在李鴻儒的浮念中,他有著諸多難解的疑問。

時光將一切疑問都淹沒在了歷史中。

而當年的見證者或許已經不多。

鳩摩羅西算是其中之一,只是那時的鳩摩羅西明白的事情或許又太少,只能在百餘年後再做追尋。

「可惜了!」

李鴻儒感慨發聲。

他沉浸在《老子的道德經》,又從《老子的道德經》中清醒。

恍惚之間,李鴻儒只覺對這位最初的道祖有了一絲近距離的了解。

「道家!」

千餘年前的學說,依舊能給予到足夠的裨益,這足以證明學說的難於挑剔。

如大唐朝廷不斷著書,又不斷淘汰往昔的書籍,雖說是推陳出新之舉,但那也是著的書難於在後續的歲月延續輝煌。

除了《九經》等少數典籍,很難有著作可以延續數百年千年不做變更。

道家這是一冊書貫穿古今,甚至於需要追逐最初的文字。

李鴻儒低喃,喉嚨中深深呼出一口氣。

這讓一旁疲憊到打瞌睡的鳩摩羅西驚醒了過來。

「你翻翻確認確認書,這就翻了半個時辰,確認下來也太久了」鳩摩羅西嘀咕道:「我等的都睡著了!」

「您這書要換人來看,只怕還看不出什麼名堂呢」李鴻儒笑道:「也就我們這些學識勉強的人才能讀通!」

他此時也是大言不慚。

靠著太吾,李鴻儒終於將這冊書通讀了下來。

若不依靠太吾,李鴻儒同樣對《老子的道德經》中部分文字難於理解。

千餘年前不僅僅是文字有著差異,描述、理解、表達等方面也有著不同。

「你很有學識嗎?」鳩摩羅西奇道。

「我在大唐朝還是位大儒呢?」

「大儒?就你這樣的?」

「就我這樣的!」

李鴻儒應下。

這讓鳩摩羅西來回看。

他尋思李鴻儒打仗時的模樣,只覺自己硬是沒在這貨身上看出什麼大儒氣質來。

「你既然是大儒,那你給我讀一讀這本書,看看主人的基本道德規範到底是說了什麼?」

鳩摩羅西抓抓腦袋,指了指《老子的道德經》封皮上的幾個字。

這讓李鴻儒一時難於吐槽。

鳩摩羅西大概是靠著往昔的記憶連蒙帶猜,便是這封皮上的字都讀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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