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個時代 第0733章 演法中的歸納

從伏俟城回長安城路程漫長。

見過慕容忠烈之後,李鴻儒便遠離了王庭。

李鴻儒先知先覺,定下了自己五品後的基本方向。

但李鴻儒沒想到在慕容忠烈身上產生了一個契機,這讓他講述時進入了元神演法之中。

元神演法不是想演就能演,邁入五品元神修鍊者具備演法者並不算多。

李鴻儒能在國子學一見就是一堆,那只是因為國子學是大唐最高學府,諸多人都是朝廷頂尖角色。

但實際上而言,具備相應能力的人並不算太多。

這可能與他不斷教導張果子有一定關聯,在教導慕容忠烈時,李鴻儒只想講述得更好一些,更簡單一些,將往昔諸多指導的經驗用了上來。

這也形成了他元神演法的場景。

書生、文人、儒生、大儒、朝廷頂級大儒。

若是從授學和教導而言,具備了演法能力的他已經進入到朝廷頂級大儒層次。

元神演法一開,便能廣授門徒。

演法的能力也能用於彼此交流,將各自一些欠缺做彌補。

在數年前,李鴻儒和袁天綱就有著約定,李鴻儒沒想到時間來得是如此快。

至少他現在就具備了真正演法的能力。

但凡演法,需要修鍊者將自己所學整理歸納,形成一家之言。

這是一條元神之路。

元神演法對戰鬥力並無多少幫助,但又是踏出自己道路不可缺少的一種象徵。

回長安城的路程漫長,但沉浸於自己演法的世界中,李鴻儒整理歸納一身所學有些沉迷。

這讓張果子再三提醒,他才在自己的世界中走出,看著熟悉的府邸。

「老師,我們回來了!」

張果子再三詢聲。

從伏俟城出來,李鴻儒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中。

在這一路上,李鴻儒沒有吃也沒有喝,持續了二十餘日。

若非在那處島嶼型地仙界秘境修行了《服氣辟穀法》,又知曉李鴻儒怎麼餓都餓不死的能耐,張果子幾乎會以為李鴻儒是生病要死了。

但李鴻儒似乎是在沉思和琢磨。

不時的閉關,又沉迷二十餘日在自己的世界中,張果子只覺自己老師是修鍊界少有的楷模。

若是他有李鴻儒這般勤奮,說不定道果也有三五品。

「練就一門不會挨餓的能力真好!」

每日不需要飲食,這會空閑出大量的時間。

但張果子想想自己充足的時間,又覺得辟穀對自己修鍊用處有限。

「我可能也不是太懶,只是修行了長生經後真勤快不起來,可李師叔為何能這麼日日勤學苦練!」

府邸中傳來呼呼的風聲響動。

這是李旦。

一個永遠不知道疲倦,也不清楚惰性是何物的人。

李旦的資質並不算上等,但勤學苦練帶來了太多的裨益。

只是李鴻儒給了一個起點,又有著足夠的支撐,對方此時的修為已經能小露頭角。

「可能是李師叔的長生經水準低我一籌!」

張果子晃晃腦袋,只覺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見得李月開啟了大門,頓時牽著驢子進了府邸。

「二爺回來了!」

李月高聲一句,頓時引得府邸內諸多人出來相迎。

「回……回來了!」

李鴻儒從沉浸的世界中蘇醒,見得父母、李旦、王梨、又有幾個僕役,這才晃了晃腦袋,從小毛驢上跳了下來。

這不是屬於太吾的被動式閉關,而是屬於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閉關修行。

第一次梳理自己所學,李鴻儒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這與他諸多本領緣於藉助太吾快速修行相關。

待得重新梳理,李鴻儒也慢慢了解著剔除了太吾,他還具備著哪些本領,又有哪些擅長。

太吾速成的本事並沒有映入到元神演法中。

諸多所學的水準參差不齊,也讓李鴻儒顯出了原形,更為真實的認知到自己。

但有常年累月的使用各種能耐,他有些本事還算不錯,不論是武技還是術法都拿得出手,大抵與正常的修鍊者沒區別。

他此時溫和出聲,朝著眾人打招呼。

「你這一出去就是一年,這都跑哪裡去了呀?」客氏擔心道。

去年十月跑掉,今年八月跑回來。

李鴻儒雲遊的日子太長了。

近一年沒有任何溝通,客氏和李保國只覺這個二兒子經常神出鬼沒,時不時就失蹤很長的時間。

這讓他們不得不擔心。

但有李旦和王梨的安慰,倒也沒了往昔的諸多心驚膽戰。

「你看看你,這都餓瘦成什麼模樣了」李保國心疼道。

「我原來就是這模樣啊!」

身體胖起來驚詫,身體瘦下來擔心,李鴻儒只覺自己這副身體難於讓父母稱心如意。

但這是父母的關切,他理解開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再回長安城,李鴻儒只覺渾身都是舒坦。

他一顆心安穩了下來。

李鴻儒心中安穩,也有人心中不算安穩。

譬如最為直接的上司長孫無忌。

李鴻儒說告假就告假,他還以為遊玩個三五七天,大不了十天半月。

可長孫無忌哪曾想到近一年過去,李鴻儒才騎著驢子跑了回來。

在這近一年中,朝廷發生了很多事情,江湖司也發生了很多事情,更是有皇命。

長孫無忌只覺自己想用人的時候用不著。

不僅僅是江湖司的事情,太子亦來他這兒尋了幾次人,想著召喚李鴻儒去東宮。

但長孫無忌哪能拿出人來。

他能變兩個自己出來,可沒法變一個李鴻儒出來。

「小兔崽子,你以後沒假了,什麼假都別來我這兒告!」

長孫無忌的分身氣沖衝進入了李府,罵了一通後,也正式宣告著上司對這個麾下的審判。

「別呀,大人」李鴻儒不樂意道:「我這是出去干大事了呀!」

「干大事,你乾的大事再大還能有朝廷的事情大!」

長孫無忌眼睛一瞪。

但伴隨著李鴻儒取出張仲堅戳印章的文書,他覺得李鴻儒這個事情確實比他這一年所遇之事都要大。

朝廷征伐四處,不乏兵馬催動,才能打下一片國度。

李鴻儒這是出去跑跑腿,直接撈了一個國度回來。

「這文書是真的?」長孫無忌奇道:「你沒騙我?」

「真的,不騙你!」李鴻儒保證道。

「哎呀媽呀!」

長孫無忌大叫一聲。

他只覺迎來了一件不小的喜事。

帝後是他的妹妹,沉浸在帝後駕崩的傷痛中,長孫無忌與唐皇沒多少區別,悶意不淺,甚至於李鴻儒晚歸之後還狠狠罵了一頓。

但在此時,他只覺心中一口輕氣上浮,沉悶之意齊齊離體而去。

不需要動用到兵馬,不需要勞民傷財,此時一個藩國已經送上門來。

甭管李鴻儒是如何辦妥的這件事情,結果出來了,一切都很好。

這對他是喜訊,對於唐皇而言,這同樣是一件值得趕走傷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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