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情報顯示的話,他們只是一個助學關係,應該沒有什麼超友誼關係啊?」
白秀看到了於閃閃的基本情況後,心中頓時也是一軟。
於閃閃的身世非常可憐,父母車禍的時候,剛好是她在讀高三衝刺的階段。
處於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處徘徊。
這個時候,馮宜軍的出現,給了她直面未來的勇氣。
資助了她大學四年的學雜費和生活費,恩同再造。
於閃閃的錢包里放一張他們之間的合照,似乎也情有可原。
「可是這個於閃閃都畢業好幾年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走得這麼近,難道你們不覺得有反常嗎?你看,這有一筆十萬的銀行轉賬。」
果然,李勇把於閃閃的銀行流水往前翻了一年,發展他們之間有一筆十萬塊錢,由馮宜軍轉到她的卡上。
這筆錢到底是什麼用途,現在兩人都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這筆錢用作什麼地方。
江浩也拿過來看了一下轉賬的時間,說道:「在她買車前一個月轉的賬,會不會是借給她的購車款?」
這也只是江浩的猜測,畢竟真相到底是什麼,已經隨著這兩人的死,塵歸塵,土歸土。
「嗯,有這種可能,但既然是資助學費,我看網上不是很多人都是在對方畢業以後,就直接拉黑了嗎?這樣還保持如此密切的關係,終歸讓人生疑。」
大家圍繞這個問題一邊討論,一邊吃飯,很快就解決了戰鬥。
眾人回到辦公室,繼續再討論於閃閃、馮宜軍和趙益萍這三者之間的關係。
輝哥是不是要針對他們三個人?
現在已經殺了兩人了,可以說趙益萍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但趙益萍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安全有沒有保證?
「電話還是無人接聽,如果沒有危險,這女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李勇又給趙益萍打了一個電話,可對方還是沒人接,這不免讓他有些窩火。
「之前的安排都有反映了嗎?」
這件事想急也急不來,只有等結果。
「還沒有。」
「那邢隊那邊呢?」
「如果他們有結果了,應該會主動聯繫的吧。」
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候,高健雄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大夥都在呢?是這樣的,麗南那邊的公安回執了,我們送過去的地址,不存在,是一個假地址。」
看到眾人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頓時疑惑道:「難道你們都知道了?」
「高局,上午來的時候,江組長就分析過了這個地址有問題,沒想到被他說中了。」
李勇連忙將上午他們在車裡討論的情況又複述了一遍,聽得高健雄連連點頭:「有道理,看來這個僱傭兵準備的確實充分,應該不是因為沒錢,才臨時起意的犯罪。」
隨後,李勇又將他們掌握的情報再次歸攏了一遍,目前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趙益萍這個當事人,很多謎團才能解開。
而警方此時苦苦尋覓不到的趙益萍,正在一座寺廟裡,虔誠地跪在佛前祈禱。
這裡是南省蓮花區非常有名的普化寺,據說開建於南宋,距今有七百多年的歷史了,香火依舊鼎盛。
每日遊客前來求籤還願,多不勝數。
大殿內,禪音繞耳,住持誦經,各賓客跪於蒲團之上,雙目緊閉,雙手緊握著佛珠拱於胸前,彷彿此時此刻,這裡就是西方極樂,能讓人不自覺地放下了世間的痛苦,超脫物外。
大雄寶殿內,主持念完一段經文後,便輕聲說道:「今日緣法,便到此結束,諸位施主請回吧!」
趙益萍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彷彿又回到了現實社會,她有些緊張的捏了捏佛珠,放入包里,然後才掏出關在靜音的手機,準備看一下時間。
誰知,當他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的陌生來電時,突然嚇了一個激靈,就連手裡的手機也沒有抓牢,『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屏幕摔了個粉碎。
趙益萍剛將手機撿了起來,就聽到門口解簽的老和尚說道:「這位女施主面有愁容,心神不寧,何不求上一簽,聽聽佛祖怎麼說。」
心中有事的她,看到面前的老和尚一臉慈眉善目,寶相莊嚴,很有得道高僧的風範,身邊還有一個小和尚,侍奉左右。
內心不由得想要嘗試一下。
於是她走到桌前,抱起簽筒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一根簽從簽筒掉了出來,趙益萍拿起那根簽遞了過去說道:「法師,麻煩您給我解一下這個簽。」
誰知剛剛還慈眉善目的和尚,看到這個簽的時候,頓時有些驚訝,就連身子也不自覺地坐直了起來。
聯想到她剛剛心神不寧,試探地問道:「這位女施主最近家中可是出了重大變故?」
趙益萍心裡一驚,難道他真的能從簽上看出什麼?
將信將疑的她又問了一句:「法師可知道出了什麼變故?」
那和尚本來就看趙益萍的神色不太對勁,他在這裡怎麼說也是閱人無數,但凡能來寺廟的求心安的人,都為哪般,他心裡也都有數。
見對方還沒放下戒心,老和尚繼續試探地說道:「和你配偶有關吧!」
「你怎麼知道?」
聽到這句話的趙益萍,如遭雷擊,一臉驚恐地看向了對面的和尚。
她敢保證,自己絕對不認識對面的和尚。
這個和尚怎麼知道的?
聽到趙益萍承認,老和尚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說道:「你這是下下籤,簽文:月落星沉,風生雨至,乃大凶之兆啊!」
「法師,這掛何解?」
「你丈夫死了沒有?」
「死了。」
「可惜了,月已落,星將沉,施主,你三日之內,恐怕也會有血光之災啊!」
聽到老和尚這麼說,趙益萍頓時大驚失色,本就內心不安的她,一時間六神無主。
她知道自己這是遇到真大師了,僅僅求了一簽,就知道自己面臨的實際情況。
但既然佛祖讓自己遇到了大法師,一定有一線生機,於是連忙跪了下來求道:
「求法師救我一命,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