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貧道真不是和尚 第442章 你也想販賣焦慮?

「第一,時光里的定錨,大部分時候存在唯一性。」

「因為,時間不可能為了滿足個人的癖好,而進行無限的分裂、增殖。」

「即便是那些超越了時光之上的強者,也會儘可能的收束自身的時間線,避免對整體的結構,造成過於沉重的負擔,也是為了避免自身,在無窮無盡的分裂中,被消磨掉不可替代的靈性,最終跌落層次,被無限弱化。」曹柘慢慢的道出了自己的理解。

曹柘畢竟有了這樣的境界,站在當前境界,再墊著腳往上眺望,還是能看到一些景色的。

此刻,他說的這話是當著金無憂的面說的。

躺在肉墊上的金無憂,面帶憂懼之色,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音,給出半點反應。

至於他身下那些,有著還算不錯修為的肉墊們,則是都沉睡的很安穩,沒有察覺到半點的異常,更不可能起身保護這位金國的貴重『國寶』。

原本瀰漫在這個房間里,被布置緊密的神力,就像不存在了一般,沒有發出半點的警示。

「有了第一點作為鋪墊,那麼第二點也就順理可以得出了!」

「一旦我們在這個節點,徹底的殺死金無憂,那麼未來的他,也將隨之消散。」

「也就是說,主動權……一直都在我們手上,你說……對嗎?」曹柘的目光看向金無憂。

而此時的金無憂,雖然依舊是那幅腎虧少年的模樣,但是眼神和精神,卻已經發生了變化。

「果然不愧為牧神者,靈神世界的奠基人,未來僅憑藉影響力,就粉碎瓦解了金、遼、宋三國鼎立局面,隨後打造出主城聯邦體系的存在。」

「即便是在未來,我也只能仰望您,而無法對您造成任何的影響。」金無憂淡定的躺在肉墊上,甚至還調整了一下睡姿,顯示出他的從容。

雖然被曹柘看破了『軟肋』,卻並不慌亂,似乎還有著什麼底牌。

「真的嗎?」

「我不信!」

「你對我,可沒有半點懼怕、敬仰或者崇拜的意思,而更像是在和一個對手說話。」

「雖然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妄想,將我當成了假想對手,從而入戲太深。不過現在,我大可以將你看成一個對手,給予你一點難得的體面。」

「如你這樣的人,在未來不會籍籍無名,更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不過……你應該做的還不夠多,或者說還不夠好。如果不是這樣,你不會來到現在,並且企圖通過改變過去,而影響未來。」曹柘的話顯得有些格外的多。

而屬於他操控的時光氣息,卻在這對話過程中,已經往金無憂纏繞了過去,如同無形的繩索,正將對方捆的圓溜。

不僅如此,曹柘隨時準備出手,將金無憂此刻的意識,從其肉身之中抽取出來。

既然他選擇了肉身作為『定錨』,那麼只要靈魂脫離肉身,則無外乎兩種結局。

要麼立刻回歸,要麼被強行滯留在現在。

而時光氣息在手的曹柘,直接開了作弊,鎖定答案。

「哈哈哈!」

「果然不愧是您!」

「我這些話,真的是糊弄不住您。」

「我確實是在未來,有了一點點的小小成就。」

「當然,和您一比,是微不足道的。」

「鄙人不才……正是墮神道的道主,很多武者在使用了我墮神道提供的『神靈』後,都完成了更加完美的進化,成為了更加強大,也更加自由的存在。」金無憂說出了他在未來的所作所為,好像半點也不擔心,曹柘就在這個時間點,將他給解決掉。

看起來,他是真的有一點了解曹柘。

曹柘固然是一個下手果斷的人。

但同樣,也是一個習慣一勞永逸之人。

金無憂只是一個被選中的『人』,曹柘在這個時間點解決了金無憂。

實際上無法真正的解決未來可能會出現的那些問題。

反而是鬆掉了到手的線索。

金無憂判斷出了這一點點的『優勢』,所以反而選擇了『坦誠相告』,將自身的『危害』言明。

他的這種坦誠,其實也恰恰反應了他的心虛。

心理的博弈,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曹柘沒有說話,手指在胳膊上虛畫著。

黃藥師似乎也在皺眉思考。

作為聰明人,黃藥師對時光概念雖然不理解,卻能透過現象,去分析本質。

「師兄!不用廢話!先殺了他!」

「既然他已經露了馬腳,那咱們以後見招拆招便是了!」

「如同這樣的人選,應該也不是能隨便選的。」

「任何的支出,都會有消耗,如果消耗過大……只怕就沒有什麼存在,願意繼續無止境的支出了!」

「咱們多召集些人,一點點的搜索,總能將這些傢伙給刨出來的。」黃藥師說道。

在來的路上,曹柘已經隱晦的傳遞出了,異族可能會搞事情的消息。

這是可以小範圍內公開說明的。

因為異族搞事情,那屬於常規操作。

有沒有蕭霆這個卧底,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心知肚明。

沒有專門保密的必要。

這就好比,男人只要藏私房錢,那目的一定不外乎抽煙、喝酒、釣魚還有洗腳。

都不用多做假設。

總不能是藏起來準備給老婆買聖誕節禮物,製造驚喜和浪漫的吧!

「你說的不錯!」

「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以後多留點心眼,總不至於會導致出一個更壞的未來。」

「所以……他既然沒有更大的價值,那就殺了吧!」說完曹柘就真的要動手。

指尖亮起的微光,跳動的是毀滅一切的氣象。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引導我嗎?」

「你難道就不擔心,這之後還有更大的隱情嗎?」

「還有……你覺得,我就是唯一嗎?」

「而不是被刻意放出來的餌?」金無憂語速極快,像加特林發射似的,將這些話一股腦的倒出來。

他在製造焦慮。

利用來自於『未來』,存在信息上的優勢,刻意的製造『焦慮』。

這些問題客觀存在。

但其實,真的迫在眉睫嗎?

「無論是誰,總歸是要來打過的!」

「來了,我就知道了!」

「且無論來的是誰,我都保證……可以送他去死。」

「所以,如果你還不能拿出一點乾貨來,或者直接將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那你就真的死了。」

「你了解我,就該明白,我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來不開玩笑。」曹柘冷漠說道。

對於人奸,他沒必要有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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