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賜予命運師資格。
剝離命運師資格。
這是天命在卡師世界的兩個能力。
姬月瑤為什麼會獲得命運感應。
還是因為他蘇離。
「節制。」
天命仍是節制了蘇離的力量。
身為傳奇的姬月瑤太強大了，而蘇離只是鉑金、晶鑽等階，因此一直過去了好久，才緩緩地完善命運感應。
一直到蘇離上一次將時間卡牌帶去，仍是沒有徹底成型。
而因為時間卡牌的刺|激，那股未成形的腦域紋路，竟然改變成了時光師紋路……
這件事的邏輯，還有待考究。
這一次【追根溯源】的刺|激，讓蘇離徹底開發出了這個能力。
他閉眼站在天地間，周身七把神劍不斷環繞，感應著一些信息。
在卡師世界，所有的命運師、時光師，都只是得到命運、時間賜予的使用資格。
而他們，只能勉強使用局限性的一些力量。
但蘇離不一樣。
戲命師是吃卡提升強度，而他擁有賜予命運師資格的能力。
「有CD。」
蘇離感應到一個信息。
他並不能無腦製造命運師。
這個能力，也有時間的限制。
而且這個時間，很長。
可能達到數十年。
但還有另一種方式。
蘇離可以通過消耗這個能力，剝離他人命運師的資格，而後賜予另一個人。
這樣的消耗會小太多。
當然也不是伸手一指就剝離，需要得到對方的命運卡牌才行。
甚至可能需要殺死對方，死亡會讓對方失去命運師的資格，而後蘇離會得到分配權。
具體怎樣，還得繼續嘗試。
「我不可能是史前卡師的種子。」
蘇離微微一笑。
他的心情愉悅，總算，天命面對命運卡牌的能力，全部開發而出。
①汲取對方命運力量，這個主要包括截留命運卡牌，以及吸收戲命本源，這兩個本質是一樣的。
②直接賜予命運師資格，或者剝離命運師資格賜予他人。
他看向凰雪夜，說道：「雪夜，這件事，除了你，女帝那邊，暫時也不要說。」
「啊……好……」凰雪夜還在發懵。
她心中一凜，天命師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話，那是對她的信任。
這事太大了。
賜予命運師資格，這就足夠讓人震撼，無法相信。
而後剝離命運師資格？
那麼那些命運師知道了以後，會怎麼樣？
命運師都是大人物，傳奇勢力中的寶貝，底蘊。
一旦這事泄露出去，可能會引起史上最可怕的混亂之一。
無法預想會發生什麼事。
「我……我可以簽訂【保密協議】。」她主動開口。
這是應有的自覺，蘇離不提，但她自己要提。
「也好。」蘇離頷首。
這裡距離研究所很近，可以回去一趟，讓姬月瑤製造【保密協議】。
「嗚……」一旁陸晨曦攙扶著江璃月，她仍處於紋路的刻畫中。
她渾身都在發光，被朦朧的光霧籠罩，有一種捉摸不定的虛幻感。
「先離開這裡。」
蘇離帶著三女離開。
而後在回研究所的路上，江璃月緩緩睜開了眼眸。
「怎麼樣？」蘇離開口問道。
江璃月輕聲道：「我已成命運師，但還沒有命運卡牌。」
「不著急，會有的。」蘇離淡笑道。
時光師他不知道。
但是命運師在誕生之際，是沒有命運卡牌的，但屬於她的命運卡牌會來「找」她。
「也不知是否是【追根溯源】？」蘇離心中猜想。
他剝離了對方的命運師資格，形成了一份全新的命運師資格。
但是否還是【追根溯源】，這就不知道了。
也許因人而異。
其實能夠固定那是最好，這樣可以挑選需要的命運卡牌。
如果是隨機，那也沒辦法，總之九大命運卡牌，每一張都是無比珍貴的卡牌，這毋庸置疑。
一些日子後，蘇離便帶著三女回到了研究所。
姬月瑤一邊製造【保密協議】，一邊聽著蘇離的訴說。
縱使身為傳奇，此刻也不免震撼無比。
蘇離對她所說，包括了命運師資格的剝離。
「你這……」她張嘴說不出話來。
「攢一攢，親手賜予一個命運師資格試試。」沉默許久，姬月瑤開口道。
蘇離點頭：「這個資格就不出售了，我要給身邊的人都安排上命運師的身份。」
「賜予資格可以說出去，這或許會讓我們吸引到更多的傳奇入局。」姬月瑤沉吟道。
「但剝離這事，不方便聲張，一旦泄露，命運師們人人自危，身份高貴的他們可能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這是自然。」蘇離笑道，「璃月已成命運師，瑤姐幫忙將這事傳開吧，命運師資格雖然不出售，但是後面的資格，我可以選擇投入到你們團隊里。」
「這樣可以。」姬月瑤眉心微動。
「來了？」
倏地，蘇離轉身看向研究所外。
一個晶鑽9階的命運師死亡，必然會引起巨大的震動。
這也就是原來風仙子她們希望蘇離所做的。
掣肘對方的命運師。
原本只能殺一個命運師就會暴露，但因為【空間折返】，對方無人存活，並不確認是蘇離。
那麼，一定會有傳奇卡師到來。
龐大的命運之力襲來，蘇離眼帘微抬，天命強勢一擊反打。
一個模糊的畫面呈現出來，傳奇命運師吐血墜落，嘴中高呼：「天命師！」
蘇離睜開眼睛笑道：「瑤姐，我走了。」
繼續清理「必殺名單」。
在清理中，對方【追根溯源】、【時光足跡】的命運師就動不了。
這就是接下來的意義。
離開研究所後，凰雪夜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
開始分贓。
那位死去命運師的身旁，足足五六位至少在晶鑽6階以上的卡師。
可惜蘇離本來就晚了一步，又專註抽取【追根溯源】，那位命運師的卡牌只抽取了兩張。
陸晨曦、江璃月各自取走了兩張卡牌補充卡牌。
蘇離的收益也出來了。
2000道神秘能。
他的神秘能儲備，已經來到了18500道。
「那個……蘇離，我也想要命運師資格。」凰雪夜有些不好意思道。
曾為天下第二，現在因為君無痕變成天下第三的滄瀾聖女，遺憾之一就是沒有這類力量。
蘇離笑道：「你和女帝商量好了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蘇離的這個能力，顯然要優先用在自己人身上。
輪誰也輪不到凰雪夜。
凰雪夜既然開口，那麼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
她將飄舞的髮絲撥到耳朵後方，抿動紅唇：「我們現在應是不方便去殺命運師。
等階太低的，壞了規矩，等階高的，本身就很難捕捉到其痕迹。
況且還難殺。」
這是真的，這一次這個命運師，晶鑽9階，是被天命直接殺死。
用天命之力殺死，什麼復活、防禦手段，直接都是無效。
但這可是一個命運師，這類卡師，一定得到自身勢力的大力栽培，都是世間頂尖的天才卡師。
正常手段，還真不好殺。
低等階也沒法殺，主要蘇離的天命標誌性太強。
對方一旦追溯，即便蘇離不反擊，也是立刻知道是「天命師」。
殺低階命運師，這就屬於壞了規矩。
縱使兩邊派系瘋狂摩擦，但都遵循著一個卡師們心中衡量的底線。
一旦越過這個底線，對方也會越過底線，那就亂套了。
時間一久，那遲早直接開戰。
所以蘇離現在主要製造命運師的手段，仍是他自身。
聽到凰雪夜的話，蘇離也是點頭道：「是的。」
於是眼前的滄瀾聖女說道：「女帝還在考慮一件事情，我這邊先問問天命師的意見，能否插一個隊。」
「可以。」蘇離點頭。
女帝的面子，他還是給的。
一方面，他從天空之城得到了太多，另一方面，對方天下第一，表現出足夠的善意。
蘇離用在自己人身上，目前無非就是女武神軍。
「有什麼顧慮嗎？」他好奇道。
凰雪夜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