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漸深。
不過卧室內的三人卻沒有絲毫入睡的跡象。
蕭逸躺在地板上輾轉反側來回扭動,總覺得渾身刺撓,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蘇允卿和姜清漪呢?
兩人竟然當著蕭逸的面有說有笑的談論起女性私事來。
這完全就是不把蕭逸放在眼裡。
將小手伸進被窩裡悄咪|咪的覆上那潤滑之處,蘇允卿嬌聲道。
「清漪,我怎麼發現你好像又變的雄偉了一些呢?」
聞言,姜清漪白了她一眼,嗔怪道。
「說什麼渾話呢,我看你啊,都跟著某人學壞了。」
「哼,我才沒有,我就是好奇嘛~」
嘟著嘴,蘇允卿將臻首埋進姜清漪寬廣的胸懷裡,貪念的呼吸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嘴上笑道。
「清漪,你身上好香啊~」
「皮膚好軟,摸起來好舒服。」
說話間,蘇允卿偷偷的拿餘光去瞄蕭逸。
結果那床下的人卻不為所動,好似根本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麼似的。
這一下反倒是讓蘇允卿陷入了自己懷疑。
不對啊。
這傢伙聽到這些撩人的話不應該是獸|性大發直接撲過來么?
怎麼這麼鎮定自若的?
節奏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蘇允卿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她說這些話的意圖也就是為了讓蕭逸露出馬腳,一旦蕭逸撲過來她就有理由把蕭逸趕出去了。
不然他就這樣打個地鋪睡在卧室里,蘇允卿還真不好趕他走。
……
聽著兩個學姐那驕縱柔軟的話語在耳畔縈繞,蕭逸躁動的心反而是慢慢平息了下來。
他是有一些齷齪的念頭,人之常情嘛。
別人是沒有機會實施只能在心裡YY,他是有條件自然心裡會多出一些荒唐的想法。
可是看著床上兩個眉目繾綣,笑顏如花的女人,蕭逸反而沒有了那方面的心思了。
他突然覺得~
或許就這樣睡上一夜也挺好的。
聽她們說說話,感受著她們的存在,不是也很美么?
何必要破壞這麼一份美好的畫面呢?
見蕭逸死活不上勾,蘇允卿也沒有了主意,她哼唧了幾聲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窗外夜色朦朧,月影如霜華,被微風撩起的婆娑樹影晃動著淡藍色的窗帘。
少頃,她才輕聲道。
「蕭逸,你冷不冷啊?」
「不冷。」
床下傳來一句淡淡的回應。
翻了個白眼,蘇允卿跳下床,從衣櫃里抱出一床被子出來,她走到蕭逸身邊,附身拿著大眼睛瞅他,蕭逸便側過眸來與她對視。
兩人對視了幾秒,蘇允卿嬌哼了一句。
「傻樣~」
繼而又仔細的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嘟囔道。
「還是施捨你一床被子吧,不然你感冒還得要你照顧你,清漪非心疼壞了不可。」
學姐的話語軟綿綿的,就彷彿有一隻小手在蕭逸的心上不停的撓啊撓。
明明自己很關心,非要口是心非的賴到別人身上。
聽了這話,蕭逸的眸子里溢滿了柔情,他忽然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因為拯救了世界,所以這輩子才讓兩個學姐如此青睞自己。
「允卿~」
拉住她的小手,蕭逸柔聲念了一句。
「幹嘛……」
小學弟這突然溫柔的眼神,親昵的稱呼讓蘇允卿心裡一顫。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
「哼,沒看夠啊。」
「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蕭逸恬不知恥地回道。
「咦,好噁心,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要睡覺了。」
將小手從他的大手裡抽出來,蘇允卿裝模作樣的搓了搓手臂,只不過星眸中卻是帶著濃濃的笑意。
「誰晚上偷偷溜上來誰是小狗。」
……
……
這一夜蕭逸果然安分守己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只不過當他睡醒之時,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下已不再是那堅硬的地板。
自己的肚子上還橫陳著一條熠熠生輝的大長腿。
嗯?
我不是睡在地上的么?
什麼時候來床上了?
難不成自己昨晚夢遊了?
側身看去。
蘇允卿抿著小嘴睡的正香,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連嘴角都帶著甜甜的弧度。
淡淡的晨曦從窗外斜斜的灑落進來,照在她那如玉般的臉龐之上,彷彿多了一抹驚心動魄的美麗。
姜清漪不在卧室,仔細聽去,還能聽到廚房那淡淡的餐具碰撞聲傳來。
仔細回想了一下,蕭逸這才想起來。
昨晚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好像是有個人把自己攙扶著上床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就是清漪吧。
莞爾一笑,蕭逸伸手捏住蘇允卿的鼻子,幾秒鐘後,蘇允卿顫抖了兩下睫毛睜開眼睛。
她迷糊的看了一眼蕭逸,下意識的支吾道。
「唔~蕭逸,你醒啦?」
「是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小懶豬,太陽都要曬屁股啦!」
哼哼唧唧了半晌,蘇允卿的眼睛又慢慢的閉了上去,她將小腦袋蹭進蕭逸的懷裡,含糊不清道。
「哎呀,我好睏啊,再讓我睡幾分鐘嘛~」
喲,還有起床氣了?
不過連撒嬌都這麼可愛啊。
蕭逸也就沒有再打擾她,手中攬著那如同溫香軟玉一般的嬌軀,視線停留著學姐那白皙嬌嫩的臉蛋上。
忽的~
蘇允卿的身體猛的綳直。
她一把從蕭逸的懷裡跳起來,捂著小臉就往衛生間衝去。
這一幕直接給蕭逸看傻了眼。
「咋的了?」
蘇允卿沒有回話,拾掇起拖鞋也不顧那暴露在空氣中的美好身段,埋頭就闖進了衛生間。
下一秒,蕭逸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整個人瞬間樂的不行。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
蘇允卿沒睡醒的時候還處于思維模糊的狀態自然下意識的想要賴在心上人的懷裡,可是當她稍稍清明了一些也就明白了自己現在可是一覺剛剛睡醒的狀態。
一個女人容貌最禁不起考驗的時候就是剛剛睡醒的時候。
誰也不知道自己一晚上在床上是如何度過的。
頭髮有多凌亂,眼角有沒有眼屎,樣子有多狼狽。
所以她自然不希望蕭逸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哪怕她覺得自己的素顏依舊很美。
可是女人。
越是愛一個人,越是想要在他面前展現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
吃早飯時,蕭逸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消失。
蘇允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吐槽道。
「是誰說晚上不上床的?」
「今早我看到小狗睡在床上的啊。」
蕭逸忍住笑,配合著汪汪叫了兩聲。
蘇允卿頓時沒了脾氣:「真是沒臉沒皮的壞胚子。」
嘿嘿一笑,蕭逸反駁道。
「我雖然睡在床上,但是我沒有動手動腳啊。」
「呸,你還想動手動腳,我打你哦~」
說著,蘇允卿象徵性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
說起動手動腳,蕭逸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笑話,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笑話,你們要不要聽?」
笑話?
蘇允卿眨巴了兩下眼睛,連姜清漪也移過來好奇的目光。
「話說啊,從前,有一書生與一小姐相知相戀。一日,他們相約出遊,結果途中遭遇大雨,兩人便來到一空屋避雨,準備在那裡過夜。可這屋內只有一張床,二人雖是兩情相悅,卻未及於亂。」
「那小姐憐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但卻在中間隔了個枕頭,寫了張字條,上曰『越界者,禽獸也』。不曾想那書生卻是個君子,竟真的隱忍了一夜,未及於亂。」
「可次日清晨,那小姐醒來,竟是負氣離開,絕塵而去。」
「啊?」
「為什麼啊?」
蘇允卿聽懵了。
「這不是很好嘛,這書生未及於亂,顯然是個正人君子,不正是那個小姐想要的如意郎君嘛?」
瞅著學姐那糾結著眉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的表情,蕭逸繃住臉色繼續道。
「那書生醒來,發現小姐已經遠去,同樣有些疑惑,明明自己這一夜什麼都沒做,隨即他在床上又發現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