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修修修修修羅場!!!】

正在廝殺征伐的蕭逸突然聽到這細微的推門聲,整個人猛地一個激靈。

也多虧他的身體經過系統改造,聽覺系統提高,不然這麼微弱的聲音他未必能夠聽見,更別說還有一個狐狸精時刻纏在他的身上讓他分不開神。

瞧見小學弟停下了動作,趙雅欣從迷離中短暫的恢複了一絲清明,她眯著泛著水霧的美眸看向蕭逸,紅唇輕啟,喃喃道:「老公,怎麼了……」

話剛出口,蕭逸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道:「有人開門。」

什麼?

有人開門?

趙雅欣警惕的看向屋外。

「是小偷嗎?」

蕭逸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都凌晨了,這個點了怎麼會有人開門?

小偷應該不可能,畢竟山水印象的安保工作做的還是挺不錯的,基本不可能出現入室盜竊的情況。

那麼……

忽然,蕭逸想到了一種可能,整個人的臉色驟然突變。

而趙雅欣看著蕭逸這臉色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這裡是允卿和蕭逸的家,既然不是小偷,那就只有允卿回來了這種情況了。

蕭逸一臉獃滯,整個人都變的失神起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趙雅欣同樣也很震驚,可她沒有像蕭逸那樣慌亂,她看了一眼狀若痴呆的小學弟,這時候趙雅欣也顧不得思考為何蘇允卿會提前兩天回來,她快速的穿上衣服,同時又把蕭逸的衣服丟給了他,低聲道。

「趕緊穿衣服!」

渙然的眼神稍稍有了一絲聚焦,蕭逸會意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套在身上。

這時候客廳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

蘇允卿隨時都有可能推門進來。

若是讓她看到兩人赤|裸的場景,蕭逸想像不到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雖說穿著衣服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但是至少看上去更加能夠接受一些。

……

「唔~」

「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蘇允卿放下行李箱,一頭栽在沙發上,將腦袋埋在抱枕里舒服的哼吟了一聲。

回到闊別已久的小家,蘇允卿的心情格外美麗。

一想到從明天開始這個小家又會恢複以前的畫面,蘇允卿心裡的甜蜜勁兒幾乎要溢了出來。

這個小家留下她太多的回憶了,幾乎見證了她和蕭逸無數次的第一次。

傢具整潔,客廳明亮,看得出來蕭逸經常有過來打掃,沒有讓家裡落了灰。

「哼,還算你懂事。」

愉快的哼了一聲,蘇允卿走到花架前,附身看著花盆裡已經蔫巴的鮮花嘆氣道:「哎,都養死了,我果然不擅長養花啊。」

說著,她又走到行李箱前,拿出裡面的衣服走進衛生間,準備清洗一下被雨水打濕的衣衫。

……

門外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樣在緊緊拉扯著蕭逸的靈魂。

那腳步聲忽遠忽近,眼見著要踏入卧室,下一秒又飄然遠去。

死神的鐮刀從他的頸間掠過,那冰涼的弧度在肌膚間沉浸,蕭逸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都要變的失常了。

趙雅欣已經穿戴整齊,不過她那皺起的眉頭卻無法舒展開來。

任憑她聰慧過人,這個時候也想不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法。

允卿只需要推門進來看上一眼,哪怕看到兩人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也幾乎能瞬間想到發生了什麼。

凌晨一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躺她的床,睡她的男人,叫她的名字。

這事擱誰頭上能接受得了啊?

那還不得綠的發紫啊。

就算是親如姐妹的好閨蜜那也不行,反而有一種被雙雙背叛的欺辱感。

趙雅欣在想,要不要等下就直接和允請攤牌,可又一想,這個場景攤牌其實並不合適,反而會促使著事情向極端的方向進化。

原本她是想著等允卿回來找機會和她說一下自己和蕭逸的事,哪怕允卿心裡不舒服,但是接受程度絕對要比之前清漪那件事小很多。

可是現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坦白和自掘墳墓有啥區別。

能否原諒還不好說,怕是處理不好以後的姐妹都沒得做。

畢竟,當你千里迢迢滿心歡喜的回到家。

結果發現自己的男人和好閨蜜躺在一張床上。

這種畫面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的了,能原諒的了。

這一瞬間,趙雅欣腦子裡飛速運轉,做出了最合理的選擇。

那就是不能讓允卿知道!

起碼在這一刻不能讓她發現自己和簫逸在同一間卧室里。

不僅僅是為了她和允卿的姐妹情誼,也同樣為了簫逸。

她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邊。

窗外雨勢漸弱,不過依舊還有零星的雨花飄落,天地之間素靜而又幽暗。

彷彿知曉她的意圖,簫逸一把走上前把她拉住,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你瘋了?這裡是七樓!」

趙雅欣沒有回話,只是低頭向窗外看去。

不過窗戶邊光禿禿的一片,並沒有管道可以給她順下去。

就算是有,簫逸也絕對不會允許婊婊這麼做。

他寧願事情敗露也不會同意婊婊做如此危險的行為。

輕嘆了一聲,趙雅欣回過頭來,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簫逸,好一會才喃喃道。

「簫逸,完了。」

深呼吸一口氣,簫逸難得大男子主義了一會,她握住趙雅欣的小手鄭重道。

「沒事,大不了我直接和允卿說清楚。」

「沒用的,允卿接受不了的,她會發瘋的簫逸,她真的會發瘋的。」

抓了抓頭髮,簫逸現在心裡是一團亂麻。

他當然知道允卿發現這件事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性子純粹而又簡單,不會去鑽牛角尖,這種背叛的滋味她已經嘗試過了一次。

可現在的畫面要比她之前發現自己和清漪的婚書更有甚之。

這已經不僅僅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了,這等同於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她的心臟上一刀一刀的凌遲。

當初自己費勁了百般心血才讓她接受了清漪的存在。

更是當著她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些話語如今還猶在耳。

「簫逸,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嗎?」

「當然。」

「那你以後也不會再讓我傷心了對嗎?」

「我不喜歡哭,哭泣的時候心裏面很難受,彷彿心臟都碎成了好幾瓣。」

「我再也不想嘗試那種滋味了。」

……

目光獃滯的看著房門方向,簫逸如坐針氈,彷彿一個正行刑審判的死刑犯。

這一分鐘內他想了有一萬種辦法,可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夠讓他順利的安然度過此劫。

忽然。

趙雅欣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衣柜上,簫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睛陡然一亮。

能行嗎?

他不知道。

畢竟蘇允卿打開衣櫃的可能性很大。

可如今整個卧室除了這個衣櫃外並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與其在這裡等死,倒不如搏一搏,或許還有一絲轉折的機會。

只是可能此舉會苦了雅欣了。

如果蘇允卿察覺出了異樣,兩人只能順勢坦白,等著那最壞的結果出現。

如果她沒有察覺出來,婊婊要在衣櫃里呆上一夜,甚至這一夜都不能有一絲的動彈和合眼,稍有動靜都會被發現,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今夜是她的第一次,本應該是美滿值得回憶的一夜。

之前還和心上人云海尋覓,春風暗度,沒想到轉頭卻成了躲在衣櫃里防止女主人發現的「小三」。

這對她來說又有何公平可言?

瞧出了簫逸的顧慮,趙雅欣倒是沒有那麼多想,她凄凄一笑,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任由窗外的風雨呼嘯而至,吹散了卧室內那靡靡的氣味。

隨之她又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塞進口袋裡,把拖鞋藏好,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床單枕頭上有沒有自己的頭髮,等到一切檢查完畢這才轉身看了一眼簫逸。

那眼神看的簫逸心裡發抖。

她回來了,我卻只能躲在衣櫃里……

像一個偷食主人糧食的老鼠。

老鼠啊~

心尖一顫,簫逸拉住她的手正色道。

「雅欣,沒必要這樣的,總要面對的……」

簫逸話還沒說完,趙雅欣已經伸住芊芊玉指封住了他的唇瓣。

「別傻了。」

「如果被允卿發現,你知道後果的,這一次允卿說什麼不可能再原諒你了,甚至很有可能給她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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