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簫逸沒想到的是,蘇雲卿的廚藝好像長進了不少。
雖說賣相依舊慘不忍睹,不過起碼吃起來味道好了許多。
跟之前的廚藝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不知道這娘們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坐在一側,蘇雲卿托著下巴看著簫逸在那津津有味的品嘗,美眸里閃爍著輕快的笑意。
「嗯,絕對了。」
簫逸埋頭乾飯的同時不忘對著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
小區今日解封。
簫逸和蘇雲卿並肩對著大門處走去。
而在門口,早有一輛紅色的跑車等在那裡,車門處,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翹首以盼。
見蘇雲卿出來,花子玉連忙跑了過去。
「親愛的,你可算是出來了!」
「親愛的,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咋變回黑色了?」
「這些天,我一個人住在家裡無聊死了。」
喋喋不休中,花子玉也注意到了一旁的簫逸,不由臉色一喜,對著他招招手。
「咦,小帥哥,咱們又見面了啊。」
對著她禮貌的點點頭,簫逸也沒有打擾她們閨蜜重逢的畫面,說了兩句便大步離開了別墅區。
直到簫逸的背影離去,花子玉這才悠悠念了一句。
「你確定是他么?」
搖了搖頭,蘇雲卿沒有回話,只是起身坐在副駕駛,平靜道。
「先回公司吧。」
……
虎丘。
安靜的小區內。
姜清漪正站在院前的花圃里澆水,一身居家服飾的裝扮,襯托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
朝霞掩映之中,清雅的臉蛋如新月初綻,膚光勝雪。
忽的,她的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下一秒,一雙厚實的大手已經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肢。
姜清漪先是一愣,隨即感受著耳畔那熟悉的呼吸聲,身子骨便軟了下來。
「回來了?」
她輕聲念叨,手中的水壺微微傾斜,縷縷水花從壺口滴落,濺在身下的繁花之上。
嗯了一聲,簫逸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湊近鼻子,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放下水壺,姜清漪握住覆在腰上的大手,嘴裡寵溺道。
「累么?」
「不累,想到你就不累。」
聽著心上人如此溺愛的話語,姜清漪眼中帶著如釋重負的笑,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隨即也不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小身子往簫逸的懷裡用力的擠了擠。
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辰。
青山遠黛,相映成輝,朝霞從天際灑落,傾斜在兩道彼此相擁的身影之上。
雖然分開只有五天的時間。
可是這五天讓姜清漪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的感覺。
她心中挂念著簫逸的安危,可又不願時時刻刻的去給他電話,讓他徒增煩惱,只能將這種思念和牽掛藏在心裡。
好在……
他現在安然歸來。
溫存了一會,直到餘光瞥見了依靠在房門處,眼中帶著調侃之色的趙雅欣,姜清漪這才微微紅著臉,推搡了簫逸兩下。
「好啦,快進屋吧。」
「小小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高興壞了。」
在學姐的臉上親了一口,簫逸沒有回話,而是從兜里拿出一根木製的簪子。
「送你一件禮物。」
因為背對著簫逸,姜清漪也看不見簫逸手上拿著什麼東西,不過眸子里卻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什麼禮物啊?」
「我自己製作的一根桃花簪。」
說著,簫逸將手中的桃花簪插在學姐那如墨的青絲之中。
自從姜清漪和簫逸成婚之後,她的髮型一直保留著比較復古的綰髮成髻。
蘇軾曾有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結髮妻便是來由於此。
因為姜清漪又偏愛古典韻味,這種髮型和她的氣質更加襯托。
若是有深研古代文化的人看見,一眼便能看出姜清漪的髮型。
這也預示著她已經嫁做人|妻。
桃花簪?
聽著這個詞,伸出手摸了摸插在雲鬢里的簪子,姜清漪的眼眸越發變得柔和。
這一幕可看呆了一旁看戲的趙雅欣,她撇撇嘴,只覺得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塞了滿滿一嘴。
回到屋子裡,簫逸還沒站穩,換好拖鞋,小小已經興奮的撲了過來,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哥!你擔心死我了!」
「那天就不該讓你出去的……」
見小小大有大倒苦水的趨勢,簫逸連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
「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么?」
「哼,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回來了呢。」
這叫什麼話?
不過簫逸也知道小小這是憂哥心切,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哄了好一會才讓小丫頭眉開眼笑起來。
直到這時,簫逸才有功夫和一旁的趙雅欣說話。
「這些天你一直住在這麼?」
「不然呢,我若是不在,怕不是家裡的兩個望夫石整日以淚洗面了。」
「去去去,說啥亂七八糟的。」
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簫逸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
望著熟悉的環境,簫逸不由長吁了一口氣。
雖說在別墅里有吃有喝著,還有一個大美人終日陪伴在左右,可那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這個小家和別墅比不了,但是這裡有自己最愛的人在,那感覺卻是天壤之別。
趙雅欣看著簫逸這懶洋洋的模樣,抿了抿紅唇欲言又止。
瞧見她這神色,簫逸打趣道。
「怎麼了,這才幾天不見,如此生分了?」
「有話就說。」
遲疑了一下,趙雅欣看了眼仍舊站在屋外的姜清漪,這才小聲道。
「簫逸,允卿生病了。」
什麼?
聞言,簫逸霍然起身,方才鬆懈下來的心神,瞬間又提了起來。
「昨天我和允卿打電話,她好像感冒了,說話有氣無力。」
「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你。」
「你也知道,這個關頭,感冒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何止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簫逸整個人都快無語了。
發生這種大事還吞吞吐吐,藏著掖著?
「你剛剛隔離回家,按理說應該休息休息,可是……」
趙雅欣還準備繼續述說,簫逸已經打斷了她。
「我知道了。」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雅欣告訴你了?」
見簫逸沉著的臉色,姜清漪走上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柔聲道。
「嗯,我……」
簫逸還在準備措辭,姜清漪已經笑著走進了屋裡,沒一會又拿了一件外套出來。
「多帶件衣服,燕京比較冷,小心凍著了。」
「早點回來。」
望著眼前這個眉目繾綣的女人,簫逸一時心頭滋味難明。
……
燕京此時竟乎已經處於封城的地步。
紅色災旗遍布全境。
簫逸剛剛隔離結束,這個時候孤身一人自然進入不了燕京,甚至還沒有抵達燕京就要被重新隔離起來觀察。
坐回車裡,簫逸撥通了張靜曼的電話。
「靜曼,志願者隊伍出發了沒有?」
「還沒有,大概吃過午飯出發。」
「讓他們在公司等一下,我和他們一起去。」
簫逸沉聲回道。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張靜曼驚呼出聲。
「老闆,你也要跟著去?」
「現在這個情況下……你沒必要以身犯險啊。」
「到了再跟你解釋,我現在就開車前去魔都。」
嗶啦嗶啦的志願者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第一站便是前往燕京,之後沿廊坊一帶南下,也是災情最嚴重的地區。
像這種民間自發組成的救災志願者隊伍並不在少數,天災之前,人人有責。
這也是為何世界上其他國家焦頭爛額之際,夏國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並且情況在持續的好轉的原因。
簫逸孤身一人自然沒法通過封鎖區前往燕京,但是若是以志願者的身份前往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要知道每一個志願者隊伍基本上已經通過了檢測,隊伍里也都配備有隨行醫生,自然各方面條件能夠允許進入。
如今允卿生病之際,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小感冒,簫逸也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不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