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來年櫻花盛開】

讓簫逸沒想到的是,蘇雲卿的廚藝好像長進了不少。

雖說賣相依舊慘不忍睹,不過起碼吃起來味道好了許多。

跟之前的廚藝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不知道這娘們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坐在一側,蘇雲卿托著下巴看著簫逸在那津津有味的品嘗,美眸里閃爍著輕快的笑意。

「嗯,絕對了。」

簫逸埋頭乾飯的同時不忘對著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

小區今日解封。

簫逸和蘇雲卿並肩對著大門處走去。

而在門口,早有一輛紅色的跑車等在那裡,車門處,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翹首以盼。

見蘇雲卿出來,花子玉連忙跑了過去。

「親愛的,你可算是出來了!」

「親愛的,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咋變回黑色了?」

「這些天,我一個人住在家裡無聊死了。」

喋喋不休中,花子玉也注意到了一旁的簫逸,不由臉色一喜,對著他招招手。

「咦,小帥哥,咱們又見面了啊。」

對著她禮貌的點點頭,簫逸也沒有打擾她們閨蜜重逢的畫面,說了兩句便大步離開了別墅區。

直到簫逸的背影離去,花子玉這才悠悠念了一句。

「你確定是他么?」

搖了搖頭,蘇雲卿沒有回話,只是起身坐在副駕駛,平靜道。

「先回公司吧。」

……

虎丘。

安靜的小區內。

姜清漪正站在院前的花圃里澆水,一身居家服飾的裝扮,襯托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

朝霞掩映之中,清雅的臉蛋如新月初綻,膚光勝雪。

忽的,她的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下一秒,一雙厚實的大手已經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肢。

姜清漪先是一愣,隨即感受著耳畔那熟悉的呼吸聲,身子骨便軟了下來。

「回來了?」

她輕聲念叨,手中的水壺微微傾斜,縷縷水花從壺口滴落,濺在身下的繁花之上。

嗯了一聲,簫逸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湊近鼻子,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放下水壺,姜清漪握住覆在腰上的大手,嘴裡寵溺道。

「累么?」

「不累,想到你就不累。」

聽著心上人如此溺愛的話語,姜清漪眼中帶著如釋重負的笑,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隨即也不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小身子往簫逸的懷裡用力的擠了擠。

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辰。

青山遠黛,相映成輝,朝霞從天際灑落,傾斜在兩道彼此相擁的身影之上。

雖然分開只有五天的時間。

可是這五天讓姜清漪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的感覺。

她心中挂念著簫逸的安危,可又不願時時刻刻的去給他電話,讓他徒增煩惱,只能將這種思念和牽掛藏在心裡。

好在……

他現在安然歸來。

溫存了一會,直到餘光瞥見了依靠在房門處,眼中帶著調侃之色的趙雅欣,姜清漪這才微微紅著臉,推搡了簫逸兩下。

「好啦,快進屋吧。」

「小小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高興壞了。」

在學姐的臉上親了一口,簫逸沒有回話,而是從兜里拿出一根木製的簪子。

「送你一件禮物。」

因為背對著簫逸,姜清漪也看不見簫逸手上拿著什麼東西,不過眸子里卻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什麼禮物啊?」

「我自己製作的一根桃花簪。」

說著,簫逸將手中的桃花簪插在學姐那如墨的青絲之中。

自從姜清漪和簫逸成婚之後,她的髮型一直保留著比較復古的綰髮成髻。

蘇軾曾有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結髮妻便是來由於此。

因為姜清漪又偏愛古典韻味,這種髮型和她的氣質更加襯托。

若是有深研古代文化的人看見,一眼便能看出姜清漪的髮型。

這也預示著她已經嫁做人|妻。

桃花簪?

聽著這個詞,伸出手摸了摸插在雲鬢里的簪子,姜清漪的眼眸越發變得柔和。

這一幕可看呆了一旁看戲的趙雅欣,她撇撇嘴,只覺得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塞了滿滿一嘴。

回到屋子裡,簫逸還沒站穩,換好拖鞋,小小已經興奮的撲了過來,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哥!你擔心死我了!」

「那天就不該讓你出去的……」

見小小大有大倒苦水的趨勢,簫逸連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

「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么?」

「哼,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回來了呢。」

這叫什麼話?

不過簫逸也知道小小這是憂哥心切,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哄了好一會才讓小丫頭眉開眼笑起來。

直到這時,簫逸才有功夫和一旁的趙雅欣說話。

「這些天你一直住在這麼?」

「不然呢,我若是不在,怕不是家裡的兩個望夫石整日以淚洗面了。」

「去去去,說啥亂七八糟的。」

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簫逸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

望著熟悉的環境,簫逸不由長吁了一口氣。

雖說在別墅里有吃有喝著,還有一個大美人終日陪伴在左右,可那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這個小家和別墅比不了,但是這裡有自己最愛的人在,那感覺卻是天壤之別。

趙雅欣看著簫逸這懶洋洋的模樣,抿了抿紅唇欲言又止。

瞧見她這神色,簫逸打趣道。

「怎麼了,這才幾天不見,如此生分了?」

「有話就說。」

遲疑了一下,趙雅欣看了眼仍舊站在屋外的姜清漪,這才小聲道。

「簫逸,允卿生病了。」

什麼?

聞言,簫逸霍然起身,方才鬆懈下來的心神,瞬間又提了起來。

「昨天我和允卿打電話,她好像感冒了,說話有氣無力。」

「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你。」

「你也知道,這個關頭,感冒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何止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簫逸整個人都快無語了。

發生這種大事還吞吞吐吐,藏著掖著?

「你剛剛隔離回家,按理說應該休息休息,可是……」

趙雅欣還準備繼續述說,簫逸已經打斷了她。

「我知道了。」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雅欣告訴你了?」

見簫逸沉著的臉色,姜清漪走上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柔聲道。

「嗯,我……」

簫逸還在準備措辭,姜清漪已經笑著走進了屋裡,沒一會又拿了一件外套出來。

「多帶件衣服,燕京比較冷,小心凍著了。」

「早點回來。」

望著眼前這個眉目繾綣的女人,簫逸一時心頭滋味難明。

……

燕京此時竟乎已經處於封城的地步。

紅色災旗遍布全境。

簫逸剛剛隔離結束,這個時候孤身一人自然進入不了燕京,甚至還沒有抵達燕京就要被重新隔離起來觀察。

坐回車裡,簫逸撥通了張靜曼的電話。

「靜曼,志願者隊伍出發了沒有?」

「還沒有,大概吃過午飯出發。」

「讓他們在公司等一下,我和他們一起去。」

簫逸沉聲回道。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張靜曼驚呼出聲。

「老闆,你也要跟著去?」

「現在這個情況下……你沒必要以身犯險啊。」

「到了再跟你解釋,我現在就開車前去魔都。」

嗶啦嗶啦的志願者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第一站便是前往燕京,之後沿廊坊一帶南下,也是災情最嚴重的地區。

像這種民間自發組成的救災志願者隊伍並不在少數,天災之前,人人有責。

這也是為何世界上其他國家焦頭爛額之際,夏國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並且情況在持續的好轉的原因。

簫逸孤身一人自然沒法通過封鎖區前往燕京,但是若是以志願者的身份前往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要知道每一個志願者隊伍基本上已經通過了檢測,隊伍里也都配備有隨行醫生,自然各方面條件能夠允許進入。

如今允卿生病之際,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小感冒,簫逸也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不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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