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體面世】

傍晚的天空呈現許多層色彩,從天頂上依然蔚藍的蒼穹直至地平線,天際的色調慢慢暗下,天氣也逐漸轉涼,讓即將入夜的城市清爽舒適了許多。

天氣明媚,只不過目前簫逸的心情可不怎麼愉快。

確診病例,小區封鎖,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出不去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在這個別墅區出現了感染者,那也說明了自己的感染幾率將會大大提高?

簫逸的眉頭深深擰起,而一旁的蘇雲卿早已經跑到一邊焦急的打起了電話。

垂瞼沉思了一下,簫逸走到大門處,想與那負責人交涉一下,可是事關疫病這種事,根本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那人也不聽簫逸的解釋,只是說了一句。

「確定了別墅區內其他人員沒有感染之後,小區自然會重新解封。」

「現在,任何人,不管是何身份,都不能出入別墅區。」

……

看著聯袂返回來的簫逸二人,韓韻有些奇怪。

「簫逸,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你臉色,發生什麼事了么?」

簫逸也沒隱瞞,這種事也瞞不了,直接告訴了韓韻的事情來由。

聽罷,韓韻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驚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這個時候怨天尤人也沒有意義,當下最應該注意的便是防疫以及減少外出。

小區出不去了,簫逸也只能選擇留宿在韓韻的家裡。

就是不知道這封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封。

入夜。

簫逸坐在花園的藤椅上給姜清漪打電話。

自己一下午沒有回去,後面幾天更是回不去,這件事自然要和她說清楚,不然還不知道心裡怎麼牽掛自己。

電話接通,簫逸直接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果不其然,姜清漪聽說了後,立馬要過來找他。

簫逸連忙安穩。

「我在這邊沒事,別墅區已經全部封鎖了,你哪怕過來了也看不到我。」

「我住在這裡很安全,最多幾天就能回去,這幾天你就和小小呆在家裡,盡量減少外出。」

安慰了好一陣,聽著簫逸的言辭灼灼,姜清漪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掛斷電話,看著眼前花團錦簇的花園,簫逸抓了抓頭髮,有些頭疼。

蘇允卿的事情還沒有徹底搞定,結果自己又攤上了這種事。

如今疫情爆發,別墅區又成了傳染者出現的重症區,人人自危,哪怕面上鎮定,簫逸心裡又怎麼可能不煩躁。

思索無果後,簫逸走進別墅。

明亮的客廳里,蘇雲卿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斜了一眼走進來的簫逸又將目光放回了電視上。

自從蘇雲卿和簫逸再次相遇後,兩人都沒有開口說過話,蘇雲卿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對簫逸惡語相向,表現的很平淡,彷彿當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而這個時候的簫逸也不可能自討沒趣,去找她說話,沉默著走向客房。

直到簫逸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客廳里的電視聲音才稍稍降低了一些。

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視機屏幕上,蘇雲卿的心神卻不知道飛哪去了。

好半晌她才喃喃自語道。

「是他嗎?」

——

客房很乾凈,傢具齊全。

窗子正對著屋外的花園。

深呼吸一口氣,都能嗅到那滿滿的潮濕帶著花瓣的清香。

洗漱之後的簫逸坐在書桌前,隨手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隨即又給鄧海洋播去了電話。

「老鄧,後面幾天我不回學校了,要是老班問起來,你就說我被隔離了。」

「啥?」

正在直播的鄧海洋當即就懵逼了。

也顧不得和隊友對線了,忙放下手中的鍵盤驚呼道。

「隔離了?」

「老三,你在開玩笑的吧?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隔離是啥意思鄧海洋自然知道。

隔離便意味著很有可能傳染了疫病。

而如今疫苗還沒有研製出來,傳染者的死亡率極其的高。

每天的實時報道都有大量的病人去死。

「不是你想的這樣,是我今天下午去了一個地方辦點事,結果正好查出來這小區里有個確診病例,小區被封鎖了,所以這些天我出不去了。」

聽了簫逸這話,手機那頭的鄧海洋才長舒了一口氣。

「靠!嚇死我了!」

「我特么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過你那裡還是很危險啊,你自己小心點。」

兩句正經話沒說,鄧海洋的話題又瞬間歪了去。

「我說老三啊,你今天該不會去見哪個相好的了吧?」

「要是這樣,你們豈不是變相的開始了同居生活?」

同居生活?

聽著這個詞,簫逸有些錯愕。

後隨後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如今出不去小區,自己和蘇雲卿共住一個屋檐下,可不就是等於同居么?

聽上去同居這個詞貌似很浪漫美好,可也得看一下同居對象是誰。

如果是蘇允卿亦或是姜清漪,簫逸自然是滿懷期待。

可對象若是一向與自己不對付的蘇雲卿,怕是後面的日子還不知道生出怎樣的波折出來。

搖了搖頭,簫逸也沒有和鄧海洋多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接著又坐在桌前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如今受困於疫情,只能在別墅區焦急的等待,很多事情也只能暫時放下。

哪怕簫逸心中再急切,攤上這種事也分身乏術。

可每天若是這樣干坐著也不是件事啊。

煩躁之中簫逸打開了嗶啦嗶啦的網站。

嗶啦嗶啦如今已經步上了正規,所有的平台操作也不需要簫逸親自過問。

簫逸刷著首頁的視頻,就在這時,窗外掠過一道身影。

她身姿高挑,款款走到花園正中的鞦韆下。

先是低頭看了一下山下的萬家燈火,隨即又抬頭看了一眼懸於天際的皓月。

繼而,輕輕的抬臀坐在了百花之中的竹製鞦韆之上。

隨著微風的輕擺,那道身影輕輕的晃悠了起來。

盯著那美妙的背影,簫逸眼中有些驚奇。

這娘們狀態這麼好的么?

這種關頭還有心思盪鞦韆?

別說。

簫逸還是頭一次看到蘇雲卿這般姿態。

心中正想著,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請進。」

房門打開,韓韻端著一碟水果走了進來。

見狀,簫逸連忙起身。

「簫逸,我給你洗了點水果。」

「伯母,麻煩你了。」

簫逸接過碟子躬身道。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

我還客氣么?

我就差把這地方當成自己家了。

簫逸心中腹誹無比。

而此時韓韻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大女兒,她悠悠嘆了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簫逸聽的一般。

「雲卿這段時間經常回家。」

「往常她一年都很少回來幾次,哪怕是回來也經常和我拌嘴,要麼就把自己一個鎖在房裡,沒過兩天又匆匆的前去公司。」

「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隔三岔五的往家跑,到家了也都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要麼就一個人跑到花園裡發獃。」

「這鞦韆是她小時候給允卿搭的,可自從上了初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玩過這鞦韆了,以前問她,她就說幼稚。」

「你說一個初中生哪來那麼成熟的想法。」

「這段時間,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頓了頓,韓韻看向簫逸詢問道。

「簫逸,你說雲卿會不會是處朋友了?」

處朋友?

聞言,簫逸心中想笑。

你說誰處朋友簫逸都信,可唯獨蘇雲卿,你說她談對象了,簫逸那是一萬個不信。

況且。

伯母,你真的不知道你女兒是什麼情況么?

心中思緒急轉,不過簫逸面上卻是如常,他喵了眼月色下那美妙的畫面,嘴上笑道。

「應該不會吧?」

「雲卿姐這麼年輕,一個人打理一個大公司,估計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回來放鬆放鬆。」

「畢竟,一個人不管在外面成就多高,家永遠是棲息的港灣。」

家永遠是棲息的港灣?

聽著這句話,韓韻鼻頭一酸又是微微一嘆。

「女兒家的,那麼要強有什麼好的,她爸爸常年在國外奔波,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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