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丙甘拿著秘籍冊子翻了幾頁,仔細研究片刻,頓時大喜,激動的像是失散多年的兒子見到了親爹一樣,道:「哥啊,你太講究了,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嗎?太貼心了啊。」
林北辰面不改色地道:「當然……你先修鍊,試試效果,以你的天賦和修為,一定可以更進一步,不要讓我失望。」
蕭丙甘非常的開心,連連感謝,末了又問道:「哥啊,咱們什麼時候開飯啊?」
林北辰拍了拍腦門。
吃吃吃,就知道吃。
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但一想到要靠這個傢伙來試驗【無相劍骨】秘籍的成色,而這種煉體又最需要大量食物補充能量,林北辰還是捏著鼻子答應了,道:「弟啊,你先煉,哥去準備晚飯……」
蕭丙甘兩眼冒光,道:「哥,你是我親哥。」
捧著秘籍就去修鍊了。
林北辰等了片刻,芊芊和倩倩終於放學了。
穿上了第三學院一年級校服的兩個小姑娘,看起來越發青春漂亮,氣質直接上升了一個檔次,據說在入學的第一天,就直接殺入了第三學院十大校花之列,成為了許多少年學員的夢中情人。
兩人還帶著韓不悔。
這是之前約定的。
放學之後,韓不悔先來到竹院吃飯,補課,然後再回到家裡去。
兩個美貌的婢女學員,立刻就準備飯菜——原本被培訓用來討好和伺候男人的纖纖玉手,現在已經習慣了廚房裡的鍋碗瓢盆,兩個少女都心靈手巧,也燒的一手好菜。
而韓不悔在和林北辰熟了之後,就不再怕生,就像是一個人形十萬個為什麼提問機一樣,開始追著林北辰,問各種修鍊問題。
然而林北辰只是一個學渣。
很多技術性的修鍊問題,他也搞不懂。
他被這小丫頭問的腦仁都快爆炸了。
這個時候,林北辰無比懷念岳紅香。
如果小香香在的話,定能解決這樣的問題。
於是韓不悔一邊問,林北辰就在一邊查書找答案。
他自己上課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
老韓啊老韓,這也就是你妹,要是別的女人,敢這麼問我,我一定打爆她的狗頭。
林北辰無比怨念。
好不容易等到晚餐擺上桌,香味瀰漫整個竹院的時候,王忠這狗東西就不早不晚地就踩著點回來了。
林北辰終於感覺自己得到了解放,立刻招呼著大家吃飯。
但吃到一半,芊芊和倩倩兩人就不得不一起二次下廚房了。
因為蕭丙甘太能吃了。
哪怕是林北辰之前已經打了招呼,兩女準備了七人份的食物,也不遠遠不夠,而且看樣子,蕭丙甘才剛剛進入狀態,就快要沒吃的了。
「弟啊,你媽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啊。」
林北辰感嘆。
蕭丙甘一邊瘋狂地扒飯,一邊點頭道:「唔唔唔。」
晚飯後。
芊芊、倩倩送韓不悔回家。
光醬繼續作家庭作業——土撥鼠之王的段位,已經從昔日的識字,變成了如今的研究詩詞歌賦,而這幾天,林北辰又給它加了一項作業,就是研究神道典籍。
反正書山題海這種痛苦的體驗,總不能自己一個人承受吧?
林北辰的想法就是這麼樸素。
華燈初上。
雲夢城沒有宵禁,依舊是一片繁華。
「哥啊,我懂了,來打我。」
蕭丙甘在院子里大喊道。
「現在就開始了?」
林北辰躺在庭院的躺椅上,一邊接受芊芊修長白皙玉指的頭部按摩,一邊將倩倩剝好送到嘴邊的葡萄咬住,懶洋洋地道:「弟啊,哥我還虛著呢,需要好好休息……讓光醬陪你煉吧。」
蕭丙甘道:「它……太小了吧。」
光醬卻是興奮地吱了一聲,直接就跳起來。
只要不寫昨夜,讓它幹什麼都行。
「你用點力啊。」
蕭丙甘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道:「來,往這打。」
他已經仔細研讀了【無相劍骨】後續的修鍊法門,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不斷地轟擊他的身體,每一擊都達到他【黑鐵劍骨】的極限,才能起到修鍊的作用。
挨最毒的打。
煉最強的功。
這十個字,從來都是【無相劍骨】的核心奧義。
和林北辰這個掛逼不一樣,蕭丙甘是一步一個腳印將這門功法修鍊到【黑鐵劍骨】的,這方面的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
他生怕光醬的力量不夠。
轟!
光醬一拳轟出。
蕭丙甘腹部中了一拳。
就看其白乎乎的胖臉上,笑容頓時凝固,嘴一張才來得及發出一個『啊』字,整個人就化作一道黑影,直接被轟飛起來,跌向了牆外。
「怎麼這麼大力氣啊啊啊啊……」
大約是二十多米之外,傳來了蕭丙甘萬分震驚的慘叫聲。
嗖!
一道身影落在院落里。
林北辰還以為是蕭丙甘去而復返,但一抬頭,看清此人的真面目時,不由得愣住,旋即臉上浮現出喜色,立刻就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師父。」
他直接跪在地上,道:「您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您啦。」
您老人家是不是終於想起還有我這個徒弟了?
出現在院落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劍仙丁三石。
……
……
「不用檢查了,來人啊,直接將屍體抬去警務署,登記造冊,派人去通知韓成和邰玥姿的家人,讓他們前來認領屍體吧。」
城主府。
新任城主崔顥嘆了一口氣,擺擺手。
韓、邰兩人的屍體,蓋著白布,就被抬了下去。
「爹,孩兒親眼見證了整個經過,是邰玥姿兩人,太過驕橫,自以為是來自於大城市的高等學院天才,不將雲夢城的人放在眼裡,毫無緣由地去招惹林北辰,結果踢到了鐵板,但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交代?」
崔明軌有點兒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母親早亡,父親將他從小帶到。
父子相依為命。
他清楚地知道,父親這一次能夠得到城主之職,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上任就遇到這種頭疼的事情,怕是又要幾天幾夜睡不著了吧。
「呵呵,交代?交代什麼?」
崔顥英俊清癯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啊,年紀輕輕想太多,為父為現在,已經是一城之主,不是以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毫無緣由地去招惹林北辰?呵呵,真的是毫無緣由嗎?他們又不是小孩子,豈會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不該做,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韓家和邰家要追究,越是去追究林北辰的責任,與為父何干?」
崔明軌愣了愣。
父親的反應,令他很意外啊。
「爹,話是這麼說,但孩兒總覺得,這個林北辰,狂得太過了,您的接風宴上,他都敢丟掉請帖不來,現在又在城中殺人,是個刺頭,難道真的不敲打一下他嗎?」崔明軌又問道:「起碼錶現一下您的姿態啊,如今衛名臣勢大,如日中天,他這些日子,已經將風語行省年青一代的強者,挑戰擊敗了二十一人,明顯就是在造勢了,怕是衛家又要出一個衛相級的人物了,此時,您不站隊嗎?」
「你這孩子,不要老是去想這些老氣橫秋的事情,明明只是一個少年,卻把自己表現的像是耄耋老人一樣,非要去琢磨朝政上的事情,」崔顥笑了笑,道:「為父倒是希望你能夠像是林北辰那樣,少年熱血,恣意意氣一些,才不負這青春年華。」
笑著訓了兒子兩句,崔顥又接著道:「你只看到了衛名臣一系的強勢,卻沒有看林北辰身後的潛力,你當真以為,戰天侯死了,他身後的勢力,就徹底瓦解了嗎?」
「孩兒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但聽說林北辰已經拒絕了笑忘書等人的拉攏,破口大罵,罵的那些主動找上門去戰天侯餘黨們,心驚肉跳,尤其是【血手魔屠】鷹無忌,更是被氣的背地裡罵了無數次『如此不可教』……」
崔明軌道:「林北辰已經和戰天侯倖存的勢力徹底割裂了啊,難道……他們只是演戲?」
崔顥笑了笑,示意兒子座下,才徐徐地道:「是不是演戲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笑忘書、鷹無忌等人,從來都不是戰天侯一系的中堅核心力量,他們目光短淺,看到林北辰成了神眷者,就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攜裹林北辰來撐起一方勢力,呵呵,想的太天真了,他們的分量,還不夠!」
崔明軌驚訝地道:「笑忘書是如今的風語行省第一行政官,鷹無忌更是警務廳排名靠前的廳長,這樣的人物,都不算是戰天侯一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