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課 范進中舉

古代的科舉制度十分嚴格。考試的人們都要量體溫、測視力、看外表、做文章。長得太帥的、家裡有錢的都不會直接錄取,以便以後走後門的時候考官們能撈點兒外快。封建社會實在是太黑暗了了了了——(迴音)

當時的人們要考取最大的功名,要經過三試。就是鄉試、省試和殿試了。殿試就是最終BOSS。皇帝親自考試,順便給女兒挑駙馬用的。但是……想參加三試之前還得有一個資格考試,通過了才能成為生員。生員才能參加三試。正所謂:「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所以說,封建社會實在是太黑暗了了了了——(再次迴音)

生員之前的人就叫做童生了。相當於現在的小學生。可是,在黑暗的封建社會,居然有人考了幾十年還是童生。范進,就是一個五十三歲的小學生。這在今天看來是多麼的不可想像啊!所以說,(大家跟我一起念):封建社會實在是太黑暗了了了了——

讓我們從范進考取生員的那天說起吧。那天,天氣很冷。范進穿著一件麻布直裰,也就是今天的套頭薄T恤,既性感又涼快,凍得他臉色發青,不住發抖。考官是一個姓周的道學(就是現在的省教育部長了),看到他這樣子,就在他交卷的時候叫住了他:「喂,同學,你就素犯賤吧?」

范進趕忙跪下說:「大人,小的名字叫范進,不是犯賤,請大人一定要口齒清楚哇!」

周道學說:「不好意思,我最近吃多了大胡蘿蔔,嘴巴外括,說話漏風。犯賤,你為何將卷子弄得到處都是鼻涕?」

范進恭敬地回答:「小可家境貧寒,這件衣服從十歲時穿至現在,逐漸變成了透視裝,已經無法抵擋風寒了。」

周道學搖頭道:「卻是可憐!你今年多大了?為什麼山羊鬍子都有三把了?」

范進忙說:「准考證上寫的是十七歲,但小可今年已有五十三了,考了三十幾年生員,年年都考不上,小的一顆熱呼呼的心,早就變得霸涼霸涼的了。這次來考試,不過是因為習慣成自然罷了。」

周道學眼中隱約滲出了淚水:「難友啊!我也是用了六十年的時間來考取功名。今天這場錄取完,明日我就要過八十大壽了。你覺得是什麼原因使你考了這麼多年還考不上呢?」

范進思索著說:「可能是因為長得太帥吧,畢竟三把山羊鬍子不是人人都會有的。」

周道學說:「那我們簡直就是同病相憐嘛!好吧,我待會兒仔細看看你的卷子。」

當日晚,周道學仔細看了看范進的卷子,第一遍看過,周道學不禁勃然大怒:「這寫的是甚嘛玩意兒!每句話都不通。而且從頭到尾都不壓韻,讀之有便秘之感,而且還上氣不接下氣,損害閱讀者的健康!」

當下仔細再讀第二遍,方知剛才自己把卷子拿倒了,這下氣才順了過來。

等到閱讀第三遍時,周道學不禁大驚:「好文啊!逐字逐句地看完這篇文章以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震撼啊!為什麼會有如此好的帖子?!□□□□□(此處刪去三百字)就小說藝術的角度而言,這篇帖子不算太成功,但它的實驗意義卻遠遠大於成功本身。正所謂:『一馬奔騰,射鵰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作者真不愧為無厘界新一代的開山怪,犯賤,是你讓我深深地理解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謝謝儂!」

於是便錄取范進為生員頭名,待范進回鄉時親自囑咐他:「你的文章太深奧,要看三遍才能看出其中妙處來,從此以後,你若要考功名,切記做好了文章要再抄兩遍!」

范進記住了,就歡天喜地地回家去了。從此擺脫了小學生的生涯。一轉眼,到了六月六,俗話說得好:「六月六,春打六九頭。」但這和本文沒什麼關係,大家也不必追尋這句話的含義了。且說六月六正是鄉試的時間,范進想去趕考,中個舉人好實現畢生的夢想,無奈沒有盤纏,便去找他殺豬的岳父大人胡屠戶商量。誰知——

「我啐!!!」一大坨唾沫「嘩」地噴到了范進的臉上,胡屠戶隨之破口大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不要擺脫小學生身份就得意忘形了!你看看你,臉無二兩肉,額頭都是黑光,一臉窮酸樣都可以拿來做韓國泡菜了!中了個相公就想當老爺,我看是人家考官可憐你老不死才讓你中的吧!死了這條亂七八糟的心吧,養頭豬都能給我殺了賣錢,養你就是一廢物,癩蛤蟆想吃天鵝屁,井底之蛙想跳槽,喪家之犬要骨頭、你……」

「老……老丈人,我只是想借點兒盤纏,用不著罵得這麼狠吧?」范進被罵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半天終於蹦出一句。

「罵你?我還要扁你呢!我女兒嫁了你以後,天天吃土豆,到郊區去挖,一挖一麻袋。什麼土豆片炒土豆絲,土豆泥燉土豆湯,弄得現在長得跟土豆一樣,還有你老娘,由於長期挨餓練就一口啃樹皮的好本事,全村的樹全給她啃死了。你忍心嗎?所以說,趁早跟我學殺豬,養活你老婆我女兒和你那老不死的娘親是正經!要盤纏去趕考?不是把錢往水裡丟嗎?」

「可是,考取功名,那可是我一生的夢想啊!」范進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我靠!你還說!做夢做幾十年還不醒,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要不是我今天吃得太飽,卡在門裡出不來,早就出去砍你這個臭女婿了。」

話說到這分兒上了,范進也只好一溜煙的消失。最後變賣了一些棉被,湊了車資便去趕考了。考完立即回家,家裡已經餓了兩三天,媳婦因為挖土豆導致郊區地平線下沉一米,老娘則啃光了全村房樑上帶著的些許樹皮。胡屠戶知道了,又罵了范進一頓。

轉眼到了放榜的日子。那天早上,范進家裡徹底斷炊了。老娘吩咐范進道:「兒啊!老娘許久沒有樹皮可啃了,牙齒甚是癢得慌,眼睛也看不見路啊!好難受啊!這樣罷,家裡還有隻下蛋的老母雞,你拿到集市上去賣了,給老娘買一些帶樹皮的木材回來!對了,別忘了給你媳婦帶一把新鏟子,好讓她去郊區挖土豆!」

范進答應了,給母雞插上草標,往市場的方向去了。前腳剛走,後腳便來了三匹馬,「嘩啦」一下便衝進了范進的家裡,撞到牆上,三個人這才從馬上摔下來,咕碌碌地滾到范進老娘面前,口鼻出血。

范進老娘嚇得許久不敢說話,半晌才問:「三……三位有何貴幹?」

三人中較年長者掙扎著爬起來,從懷裡拿出紅榜說:「我們是報喜三人組!你兒子中了,榜上頭名!」另外兩人一個從懷裡拿出鑼鼓敲將起來,還有一人從懷裡扔出五彩的紙花。三人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范進老娘這才開懷大笑:「哇哈哈!我兒子中了頭名,以後我不用啃老樹皮了!不!我要……我要啃最高級的銀杏樹嫩樹皮!哇哈哈哈哈!」鄰居有聽到巨大聲響的都紛紛來看,才知道範進中了頭名,紛紛向老太太祝賀。便有人發現范進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去市場賣雞了,一孔武有力的鄰居便自告奮勇,上市場找他去了。

到市場上才發現范進正拿著雞在尋找買主,鄰居不由分說,一把奪下老母雞,對范進說:「范老爺!你中了!榜上頭名!」

范進只當是開玩笑,不理不睬。鄰居一著急,按倒范進,抓住他的腿便往他家裡拖,一路上灰塵滾滾,煞是壯觀。

到了茅草屋前,那范進抬頭一看,只見紅榜上寫著自己的大名,位列第一,方知鄰居所言非虛。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突然「噫嘻」一聲,拍拍手掌,說道:「哇呀!我……我中了!」話音剛落便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眾人大慌,范進老娘慌忙找了一鍋開水往范進臉上潑,其他人掐人中,撓腳心、針刺太陽穴、胸口碎大石、咬耳朵、鋼筋磨鼻子……好一陣忙亂後,范進才悠悠醒轉。一醒轉便跳將起來,大聲嚷到:「動感光波——!比比比……賜於我力量吧——!人間大炮,一級準備!哎呀呀……」接著奔跑出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正無主張之時,范進已經出了村,過了河,轉眼跑得無影無蹤。范進老娘不禁大哭起來:「哇呀——!好不容易中了,卻得了這個瘋病,這下該如何是好?」

報喜三人組中年長者道:「老太太你且放心,這種事我們年年都見,這個病乃是歡喜過度,導致一口痰湧上心頭,糊住了大腦思維的通路,所以整個人都秀逗了。」

眾人道:「有痰是呼吸道的事,關大腦秀逗什麼事?我看你大腦也秀逗了!」

年長者急了,申辯道:「這是華佗醫師創造的惟痰論,有病就是有痰,你們懂么?當下之計,是要找一個他平時最怕的人,打他一巴掌,把痰打出來了,病就好了!」

眾人又道:「越說越離譜了,打臉怎麼能把呼吸道里的痰打出來?」

年長者道:「信不信由你們了,我們報喜三人組走街串巷,見多識廣,這病,就得這麼治!信我的,沒錯的!」

事到如今,大家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想起范進平素最怕胡屠戶,便差人去請來。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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