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對面，中年男有些古怪的看了林煌一眼，但也沒有多嘴詢問，而是直接點頭道，「這種消息，我可以免費提供給你。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嗎？」
林煌沉吟片刻，再次抬頭望向了中年男，「你這裡有關於黑淵的信息嗎？還有關於阿撒的……」
聽到這裡，中年男面色微變，連忙打斷了林煌，「這位的名諱，你還是盡量不要再提及了。」
「黑淵的信息，只要你給出足夠的價格，我們可以提供。但是關於那一位存在，我們無法提供。」
「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不是祂處於長眠狀態。你剛才提及的名諱足以讓你被污染成深淵怪物了。」
林煌眉頭微皺，但他還是有些不太甘心，「那我就問一句，祂是深淵之主嗎？」
「是，也不是。」中年男面色有些為難，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如果你一定要深究的話。我只能送你一句古老的箴言：『深淵只是祂的一場幻夢』。」
中年男提供的這句箴言，跟白眉所說的幾乎一樣。
但林煌還是不太明白，這句話到底只是一句簡單的陳述，還是另外蘊含著什麼深意。
「如果你只是跟黑淵有糾葛，知道黑淵的信息就行了。別深究祂的信息。」中年男猶豫了片刻，還是勸阻了一句。
「黑淵那幫人不是祂的信徒嗎？」林煌有些詫異道。
「神會在意螻蟻的信仰嗎？」中年男一挑眉頭。
林煌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才點頭，「我知道了。跟黑淵的矛盾止於黑淵。」
中年男似乎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還有嗎？」
林煌沉吟片刻，又開口道，「我還想知道，星海之外的信息……」
「這個我也可以免費提供。」中年男點頭，「當然，只是一些大概的信息。」
「大概的信息就足夠了。」林煌滿意的點頭，「多謝了。」
「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嗎？」中年男又問道。
林煌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但我有一個疑惑。」林煌抬頭盯著中年男道，「為什麼你要免費給我提供這些信息呢？」
中年男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笑了，「我是一個生意人，自然要交好有潛力的客戶。像你這種跨越了天道境的客戶，我這裡雖然也有，但也屈指可數。現在交易雖小，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況且，我免費提供的，很多在星海之外都是公開的信息。我可不想你出了這片星海，發現我拿免費信息賺你的錢。」
林煌聽完微笑著點頭，「行，那就期待以後我們能有好的交易機會。」
「對了，我叫錢十三，交個朋友。」中年男人朝著林煌伸出了手。
「林邪。」林煌報出了化名。
他其實知道，以對方的手段，不管自己報不報名字，對方都不難查出自己是誰。
他不報真名，是表明態度，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他也沒有報太離譜的假名，那樣又太不真誠。所以報了一個以前用過的化名。
互通姓名之後，兩人又閑聊了一會，這才正式交易。
林煌花了些錢將黑淵的信息買了下來，錢十三也很快將黑淵的信息和免費提供的幾條信息打包發到了林煌的臨時通訊器上，然後目送林煌離去。
看著林煌的身影漸漸消失，錢十三唇角微揚，嘴中喃喃低語，「相信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再見了……」
林煌回歸費斯特星域，第一時間便下載了錢十三發過來的信息，然後認真查看起來。
他查看的第一份資料，是錢十三免費提供的天道境和天道境之上的信息。
這一份資料，無疑要比之前夏冰提供的那份詳細得多。
所謂天道境，是在體內神國圓滿，無法凝聚更多道印之後演化出來的境界。
這個境界，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門檻，就是在神國之內凝聚天道。
將所有道印，凝成一條天道！
只有做到這一點，神國才算是徹底的圓融。
這也是之後凝聚第二座神國的基礎。
但凝聚天道的這個過程，其實是極其兇險的。
道印凝聚成天道，和秩序神鏈凝結成道印的過程類似，也會像核聚變一樣釋放極其恐怖的能量。
這股能量衝擊，可是由上百萬枚道印凝聚釋放出來的。
對神國的衝擊，是秩序神鏈凝聚道印的時候釋放能量的上億倍不止。
哪怕只是餘波，也足以摧毀絕大多數大道境極限強者的肉身和神魂。
這也是為什麼，星海主神和道境數量不少，但天道境強者數量極少。
整個東八區，所有天道境的強者數量加起來也不到三十人。
而天道境的九重天，每一次凝聚新的神國，凝結天道，難度都會倍增。
因為神國與神國會相互排斥，而且天道屬於一山不容二虎之物。
每次凝聚新的天道，都會引起之前神國里舊天道的暴動。
所以天道境，越到後面越難突破。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神國毀損，天道崩碎。
最輕可能只是掉一重天。
但也有可能所有神國全毀，天道全碎，掉回大道境，此生進階無望。
最重則是神國直接炸裂，肉身神魂瞬間飛灰湮滅！
看到這裡，林煌都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天道境好兇險！」
一字一句的看完所有天道境的信息，林煌很快繼續朝下看去。
他也終於看到了天道境之上的境界——主宰境！
所謂主宰境，就是九重天道境圓滿之後，將九重神國進行碰撞，融合，凝聚出一座無上神國！
這個過程，比天道境的凝聚天道，還要兇險萬倍。
因為要將九座神國融合成一座，意味著九座神國，九條天道都要相互碰撞。將九座神國，九條天道全部碾成碎片，然後重新凝聚起來！
這不止需要大無畏，大毅力，還需要足夠強橫的肉身和神魂。
而且這個過程，比天道境凝聚天道更加兇險。
因為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就是神國天道盡毀，肉身和神魂徹底消亡。
而一旦天道境晉陞到主宰境，就可以融合一座座像星海這樣龐大的混沌宇宙，成為掌控一座座混沌宇宙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