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羈

奚可瑤十分懊惱。

「爸爸太壞了。」

她用自己的手指去戳前面的門,一邊戳一邊埋怨自己的爸爸。

「你幹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害羞呢?」項北飛忍不住問道。

「我沒……我沒害羞。」

奚可瑤背對著項北飛,對著被焊死的門,小聲地說道。

「好了,我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項北飛說道。

奚可瑤這才轉過身,但她的臉還是紅紅的。

「那項北飛同學怎麼看待這個婚約?」奚可瑤怯生生地問道。

「我不知道,老實說,我以前沒想過這件事。」項北飛伸了個懶腰。

「那……」

「上一輩人,是上一輩人的事情,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他們來決定。你若是不想現在談,我們就不談。但如果你想要我負責,我也會負責。這種事可以慢慢來,不需要急於在這兩個小時內決定。」項北飛說道。

「嗯,我尊重項北飛同學的意見。」

奚可瑤看上去鬆了口氣,她確實也沒有想過這麼早結婚的事情,項北飛這樣說,讓她安心了不少。

因為項北飛同學一直都是很負責任的人。

項北飛看著奚可瑤,這個女孩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很開心,確實是個蠻可愛的女孩,就像是小妹妹一樣,讓人很想去保護。

「不過這兩個小時,我們總得做點什麼來打發時間。」項北飛說道。

「那……那做點什麼呢?」奚可瑤小聲地問道。

「玩斗獸棋吧!上次參賽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還沒學會斗獸棋嗎?」項北飛說道。

「好。」奚可瑤高興地點頭,「我最近練習了下,摸索到了門道。」

「那我們來練練手。」項北飛直接坐到了床上,拍了拍床,說道:「坐這裡!叔叔暗示了,他的床又大又舒適!適合用來坐著下棋!」

「好啊!項北飛同學要讓著我。」

奚可瑤也高興地坐到了床上。

「讓我看你最近棋藝有沒有長進。」

手中的息壤迅速地化作了一個個圓滾滾的棋子,他用靈力在空中交錯橫畫出了幾條線,變成了一個個棋盤。

兩人很自然地在床上坐著,開始面對面認真地研究起棋藝。

自從在精英大學新生大賽上,冀州大學的高卓展現出了非常詭異的棋士無雙系統能力,大家現在都會盡量去學習各種強大的東西,把自己的短處給彌補。

兩人坐在床上切磋著棋藝,他們一路從斗獸棋玩到象棋,再玩到圍棋,飛行棋,把每種棋都過了一遍。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酒店門外面響起了一道劇烈的波紋震蕩。

這股震蕩是門外面的奚文軒在提醒他們時間到了。

咚!咚!咚!

門響了三次。

「三分鐘後,我要進來。」

奚文軒再次洪亮地提醒道。

他就擔心自己進去後,看到了父親不宜的畫面。

「時間過得蠻快。」項北飛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是這樣。」奚可瑤開心道。

兩人都從床上爬下來。

三分鐘後。

「完事了請吱一聲。」

奚文軒轉動門把手之前,又提醒道。

「吱——」

奚可瑤氣呼呼地拖著長音。

項北飛忍俊不禁,奚可瑤在她的父親面前也有調皮的一面。

奚文軒這才打開了門,走進來。

目光在項北飛和奚可瑤兩人掃視了一眼,上下把他們兩人打量個遍,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酒店的床上。

白色的被單被弄得皺巴巴的。

「很好。」

奚文軒面色依舊嚴峻地來了句。

他看項北飛的目光表示滿意。

「你們剛才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了?」奚文軒問道。

「爸爸什麼時候才知道,不可告人就是無可奉告的意思!」

奚可瑤朝自己父親輕哼了聲,也不想解釋,飛快地走了出去。

「那你來說。」奚文軒看著項北飛。

項北飛遲疑道:「我說我剛才和您女兒在下棋,您信嗎?」

奚文軒又瞥了一眼皺巴巴的床單,眼神意味深長:「我懂。」

您懂個大餅子呦!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問道:「我能問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嗎?」

奚文軒皺起眉頭,道:「不能。」

「為何?」

「我不會告訴你他去了哪裡。」

「可我知道他去了要域北山區。」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臉色沉下去:「你不準去。」

「我知道,那裡危險,但是您能跟我說說那個任務的事情么?讓我心裡有個底。」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搖頭:「不能,太危險,我不想女兒成為寡婦。」

項北飛嘆了口氣。

他大概也料到了,從這裡是找不到答案。

「那行,沒事我先回去了。」

項北飛也沒再堅持。

「很好!」

奚文軒沒有攔著,而是朝著項北飛背後來了一句話。

語氣竟然莫名地——欣慰?

項北飛:「……」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非常奇怪的感覺。

一直等項北飛離開之後,奚文軒才走過去,把皺巴巴的床單給拉平,一道褶子都不留下,又拍了拍枕頭,把枕頭放好。

他把自己的床整理得乾乾淨淨。

然後才下樓,朝櫃檯走去。

「我要換一間房。」

奚文軒對櫃員說道。

他的神情依舊冷酷。

——

孔大明的店生意很紅火,項清德本來是要去招呼客人的,但是被孔大明勸住了,很多人來這裡可都是因為項北飛的爺爺在這裡工作,再讓他去招呼客人就不合適了。

項清德現在是鎮店老爺子,哪裡能夠被那些人使喚來使喚去?所以老爺子就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倒也清閑。許多人都來跟他敬酒,詢問項北飛的事情,項清德應付起來很自如,大概是因為有一個出息的孫子,自己也可以抬頭挺胸,說話底氣十足,人都精神了不少。

項北飛回到店裡的時候,店裡的客人仍然很多,但他並沒有去理會任何一個人,只是偽裝了自己,坐在角落裡,看著店裡人來人往的客人,同時注意著爺爺那邊的情況,省得有不長眼的用系統能力來對付爺爺。

不過今天這樣的大場面,聯盟的人都來了,敢這樣做的人基本沒有。

「你剛才去哪兒了?」駱老問道。

「我去見奚可瑤的父親了,他和我爸以前是同事。」項北飛看了眼坐在遠處的奚文軒,頗為無奈。

「去得挺久。」

「是,商量了點事,費勁。」項北飛說道。

「話說回來,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提到我,有點在挑釁聯盟的意思。」駱老也聽了項北飛在開業前的演講。

「與其慢性死亡,不如絕地反擊。」項北飛說道,「駱老難道會怕?」

「哈哈,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有怕的時候?」

駱老坦然地笑道。

徒弟都如此果斷,他這個當師父的,又怎麼可能退縮?

「對了,駱老,聽說過『不羈』這個東西嗎?」項北飛問道。

「不羈?」

駱老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所以駱老聽說過了?」項北飛說道。

駱老沉默了片刻,道:「這可是一個棘手的組織。」

「組織?不羈是一個組織?」

「你聽說過迦樓羅這個人嗎?」駱老問道。

項北飛斜頭看了眼正在舔白毛的小黑,愣了下。

「聽過。」

不僅聽過,小黑還把打敗迦樓羅的上帝給擊潰了。

「汪!」

小黑高傲地抬起頭。

「他就是不羈里的人。」駱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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