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朱心覺肯定是認識聯盟里的某個UR級別的高層,然後藉助UR級的系統,給他改頭換面,還重新偽裝了一個身份。只要UR系統的人修為夠高,就能夠讓許多人都無法辨別。
項北飛立馬回到了休息室,他要去詢問駱老一些事情。
駱老看見項北飛眉頭緊鎖,便出聲問道:「怎麼了?」
項北飛看著台上的朱心覺,朱心覺已經將對手擊潰了,他本身就是開脈期的SR級,哪怕偽裝成御氣期,經驗也是極為豐富。
想要擊敗御氣後期的薛含煙綽綽有餘。
項北飛把駱老拉到一邊,在沒其他人的時候,才問道:「駱老,那個叫朱鵬飛的人,您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異樣?」
「異樣?」
駱老方才一直在注意著這場比試,對這兩個人的能力也是看出了不少,便說道:「這個朱鵬飛,擁有某種改變空間的能力,他能夠把人帶進自己的領域,然後靠著自己系統世界壓制對手,這樣的系統有很多,你難道看不出來?」
他覺得有些疑惑。
擂台是很特殊的,所以即便朱心覺用自己的【掌控世界系統】將對手拖入到自己的領域裡,別人也能夠看見領域內發生的一切,這場戰鬥也沒多花里胡哨。
朱心覺就是靠著更為豐富的經驗直接鎮壓了對手。
項北飛問道:「我不是指他的能力,我是說他這個人!駱老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被改變過的氣息?比如面貌,比如隱藏了修為?」
「隱藏了修為?你怎麼會想這個?」駱老有些驚訝。
「我只是覺得這個人的實力有點古怪,他不應該是御氣期的人,而是開脈期。」項北飛說道。
「開脈期?」
駱老微微怔了下,自己忽略了什麼嗎?
他目光重新轉向了正往擂台下走去的朱鵬飛,再細細打量了下,才輕咦道:「奇怪,你這麼說,還真有點古怪。」
項北飛追問道:「駱老看出點什麼來嗎?」
朱心覺,一個本該死刑的人,借屍還魂,成為「朱鵬飛」,還明目張胆地來參加新生比試,開脈期偽裝御氣期,本身就對其他學校的人來說很不公平了,如果能夠拆穿他的真面目,項北飛就必須去嘗試。
他改變不了什麼,但以駱老這樣的前輩,絕對會去維持這場比試的公平性。
駱老若有所思地說道:「他身上有一股很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朱鵬飛,系統界面也在飛快地跳動著,很快項北飛又看不見駱老的系統信息,只簡單地維持在了【境界——】。
一直等到朱鵬飛消失在了人群里,駱老才把目光收回來,接著微微思索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這個叫朱鵬飛的人,身上這些怪異的氣息,應該和那個人有關係。」
「那個人是誰?」項北飛問道。
駱老皺著眉頭,看上去對這個人很反感,許久才說道:「他是聯盟里的高層,實力很強大,很有影響力的一位人物,還是個UR級的覺醒者!」
果然!
項北飛沉聲問道:「叫什麼?」
「朱毅濟。」駱老道。
「駱老對他熟悉嗎?」項北飛問道。
「是,以前在聯盟的時候,我們彼此看得不是很順眼,幾十年前就開始了。」駱老微微點頭。
這麼說來,自己上次抓住的朱心覺,和這個UR級的朱毅濟必然有關係,指不定還是他的孫子什麼的!
那麼朱心覺能夠在被丟進聯盟監獄後,還能借屍還魂成為這一屆的新生,想必就是這個UR級的朱毅濟插手。
項北飛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錯。
朱心覺身為兗州大學的學生,來到梁州來胡作非為,被抓住之後,投入監獄,然後朱毅濟靠著自己的手段,將朱心覺從監獄撈出來。
不過朱心覺顯然也不能再用「朱心覺」的身份了,那麼他肯定就是在朱毅濟的幫助下,偽造成了新生「朱鵬飛」,讓他重新入學。
因為九州各地有很多SR覺醒者,正好又趕上新生入學季,以新生身份入學,多一個SR覺醒者,不會引起太多的人關注。
畢竟誰也無法用自己的系統去鑒定被UR級高手保護的SR級新生身份真假!
「駱老無法看破這層保護的氣息嗎?然後看見這個朱鵬飛的真實修為?」項北飛問道。
駱老沉思了片刻,說道:「朱毅濟的實力和我差不多,如果這個小子和他有關係的話,那麼我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項北飛明白了,朱毅濟乃是UR級的覺醒者,實力很強大。駱老雖然實力很強,不會輸給那個人,但問題是,他的系統天賦只有SR,在系統方面處於劣勢,那麼駱老也就無法看破「朱鵬飛」就是偽裝後的「朱心覺」。
駱老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這個叫朱鵬飛的身上有偽裝的氣息很正常,也沒有違反規定,比試並沒有規定不能藉助他人的系統物品。」
這個世界人人都有系統,完全可以藉助別人的系統物品來幫助自己,但是別人給的系統物品也需要靈力作為前提施展,能夠發揮多少威力,就看自己的修為。
所以在新生比試上,其實也無所謂誰藉助了誰的能力。
「你需要我幫你去調查什麼嗎?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還是可以幫點忙的。」駱老說道。
項北飛沉默了片刻,然後搖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不用,我就是隨便說說。」
駱老目前和聯盟的關係本來就挺糟糕的,他即便出面也很難有什麼說服力。如果非要讓駱老去投訴的話,等下無法拆穿,只會落下更多的話柄。
UR級的朱毅濟實力很強,和駱老幾乎差不多,就意味著比在場的許多人都強大!那麼朱心覺偽裝成為朱鵬飛,絕對沒有暴露的可能。
這個世界,能夠看出這一點的人,也只有項北飛!
除非朱心覺把自己的系統也給換掉,否則就逃不過項北飛的眼睛。
「用這種方式,你可真有一套。」
項北飛盯著遠處兗州大學的休息室。
在這個系統世界,所謂的「公平」只是一塊遮羞布。上面宣傳的「公平」,本來就是說給低級覺醒者聽的,制定的法規也只是針對那些低等級覺醒者而言。
因為低等級覺醒者太弱小,他們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只能遵守所謂公平的制度。
但是高等級的SR和SSR,尤其是UR覺醒者,掌控著整個聯盟,有各種各樣強大的手段,關係網縱橫交錯,又有著很大的號召力,公平的制度怎麼可能會用來約束他們?
項北飛決定不給駱老添麻煩,他要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既然聯盟正常手段都管不了這樣的人。
那就不需要聯盟來處理了。
項北飛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冷意。
他也不喜歡被規矩約束著。
——
——
傍晚時分,日光斜斜地照在青州大學比賽的場館上,第一日的比試落入了帷幕。
駱老帶著自己的隊伍,背負著雙手,悠閑地走出休息室。
在梁州大學的人馬現身之後,整個場館的人都落在他們身上!
尤其是落在了項北飛身上!
所有人都已經把項北飛當作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在他連續把SSR級的侯成武和陳百聞都給擊潰之後,所有人都把項北飛當作了頭號競爭對手。
他們甚至都忘記了一件事——
項北飛只是個N級覺醒者!
目前已經不是N級不N級的事情了,能夠打敗SSR級覺醒者的學生,哪裡會是那枚簡單?
項北飛很淡定地跟在駱老身邊,安分地當閑魚大佬的跟班。被所有人都盯著,也沒有什麼不適。
反正自己已經習慣了,在學校的時候,也是走到哪裡被看到哪裡。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都會被人看。
各種忌憚,好奇,佩服,敬畏,嫉妒……等等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
但是在人群里有一道目光顯得特別陰森。
朱心覺就站在人群中,一直盯著項北飛。
他已經認出項北飛!
「果然是他!」
朱心覺心中騰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身為開脈期的SR級覺醒者,有非常厲害的能力,又是名門出身,自然不把低等級的覺醒者放在眼裡,當「公路情侶殺手」只是他取樂解悶的一種方式罷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逍遙法外,完全可以把那群只有S級和R級的執法者耍得團團轉,為了不讓人聯想到自己身上,還特意從兗州跑去梁州作案。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不曾想,竟然在暑假的時候,遇到了項北飛!
最讓他覺得恥辱的是,當時項北飛明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