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利益紛爭不消說

「幫人好,要把價錢標清楚,避免人家不知道上當。」

王皇后滿意了,好長時間沒揉叔叔的腦袋了。

「是哦!」李易鬱悶地回應,還能說啥。

至於價格標清楚,他想到了他那時的雪鄉烤腸。

有的地方烤腸烤得是那種成批量批發的香腸,進價幾毛錢一根。

東北的雪鄉烤腸參差不齊,要說烤的香腸是三毛一個進貨,賣十五,物價局的領導應該被審判。

若是當地的紅腸,這個香腸一根正常買就是四元,賣十五的毛利潤是十一元,三點七五倍。

三毛錢一根的那種垃圾烤腸賣兩元錢,毛利潤是一元七,六點六六倍。

若一樣的香腸,雪鄉那些人就是利欲熏心,該被收拾而不憐憫。

若香腸不一樣,人家用本地的紅腸,裡面的瘦肉很多,那就是另一個誰在對付當地的旅遊發展問題了。

香腸的價格多高,看香腸是什麼香腸。

李易在東北被坑過,一根進價不到五毛的全是澱粉的香腸,烤出來賣給他三元。

同時他也遇到過好的地方,像白腸,烤好了賣給他六元,他就覺得賺了,因為那個香腸成本就兩元七毛多。

至於現在的出租問題,他覺得應該等船隊回來,帶回來大量的好東西後再跟倭國談。

按照快意恩仇的方式,他就可以用此理由把倭國在大唐的使臣全給收拾了。

但正如姚崇所說,你擁有多少權力?

故此,李易必須從整體方面考量,殺倭國使臣容易,佔便宜就不容易了。

為自己的情緒,可殺。

為大唐百姓未來從倭國獲得更多的好處,不能殺。

「誰會去租?」武婕妤又一次給包兒收拾完屎尿布,並且喂好奶好,也積极參与討論。

李易看她一樣,心中無奈,這個人太聰明了。

主要有機會,就一定要參與,哪怕看上去話語權很少。

李易想到了他那時國家的意志,參與世界貿易組織,當時西方國家給出了各種苛刻條件。

他那時的國家在忍受的情況下加入進去,結果十幾年過去,變了,一切都變了。

曾經忍受的那些東西反轉了,西方國家傻眼了,卧槽,你們怎麼能發展這麼快?

於是北美的那個國家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拋開規則,進行單方面制裁。

現在的武婕妤就是要參與,只有參與,才能去改變,否則機會都沒有啊。

「倭國,其他夷商會租,因為蒸汽機船不受風向影響,同時速度更快。

咱們大唐應該成立一個租賃協會,我提供技術,其他的事情我一般不管。

我認為大兄來處理比較好,這已經不是買賣的問題,而是外交。」

李易願意推動,前提是大唐自己的船足夠多,才能供應給別人。

「好,當租!」姚崇又一次站在了李易一方。

「對!」盧懷慎也懂了。

「搜集情報很重要,咱們的人安全如何考慮?」畢構順著想。

「無須去考慮,咱們人人負責操縱船隻,只要選擇忠心的人即可。

無須在裡面放什麼炸藥包,船被奪了又能如何?奪一艘船,他們有足夠的煤炭?

他們可以熟練操作?一艘船改變不了什麼,除非他們會仿造。」

李易絲毫不擔心,他給其他暫時沒想通的人講解。

蒸汽機船,主要是速度快,穩定。

租賃給別人,由大唐的人操作。

別人可以用來拉貨,也可以用來下網捕魚。

為什麼不大唐自己去拉貨和捕魚?因為需要一個個地方當地的勢力的支持。

當地不支持,補給難度要增加,甚至沒有合適的碼頭來停靠。

把李易給當地有本事的勢力,他們會處理其他的問題。

國際貿易中,就不存在不腐敗的事情。

李易對此太有感觸了,不管是外國的醫療設備進入他的國家,還是他國家的礦產、石油企業進入別的國家。

甚至包括電子和通訊信息行業,首先得給人家能說得上話的人好處。

個人給的好處叫行賄,集團給的好處則稱呼為公關費用。

個人弄出來的集資叫詐騙,即便他沒有出現問題,有官方的人為了錢,也會想辦法收拾他。

官方弄出來的叫信貸,即便出了問題,很多人虧了錢,官方隨便說一句話,也就是那樣了。

這已經不是只許州官放火,而不許百姓電燈的問題了。

這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說白了,無論哪個政權宣揚什麼,其本質都是弱肉強食。

其國內的弱肉強食,其國際的弱肉強食,都在洗腦。

李易覺得挺好,洗腦啊,別人還沒來得及全地球洗腦,咱們先洗。

「那過去之後,怎麼跟對方說大唐的情況,叫對方信服?」

姚崇聽明白了,他動心的時候又有疑問。

李易脾氣好,面對別人沒完沒了的問題,還很耐心。

「老姚,我先問一句,你是想讓我給出主意,還是等我出的主意有漏洞?」

李易沒說怎麼叫對信服的問題,而是直接針對人。

姚崇愣了,這個問題感覺把自己給頂牆上了,不好回答。

他想了想,剛要開口,李易又出聲了:「想好了再說,我最近要寫一部書,與令長子要寫的重合了,關鍵是我隨時能寫完,內容一樣且更全面。」

李易微笑著說他要幹啥,干到了哪一個階段。

「那你還讓老夫說?」姚崇怒了。

「這不是回答你的問題么,你信服了?是不是很簡單?人與人的交往都如此,何況國與國。」

……

「又下雪了,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有假期呢,回家跟老婆團聚。」

秦離伸出手,接一片雪花,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惆悵。

他不是在乎分別,也不是在乎冬季,他只是對雪花飄落手心時的融化而感懷。

要是非得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定義,那純粹是做作。

比如李易那時的課本,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朱自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牛逼,想了那麼多。

結果語文老師要求學生必須對這個散文按照同樣的理解去回答問題。

考得不是文采,而是教條式的背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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