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雙城記 第1823章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

張晨第二天晚上就從北京回到杭城,譚淑珍去機場接的他,看到他,譚淑珍辟頭就問,劉芸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猴無戲言。」張晨說,「不然我也不會今天就回來。」

「這就好。」譚淑珍說,「看樣子關鍵時候,還是需要李勇出手。」

「這事情和李勇無關,李勇都不知道這事。」張晨說,「我這次去北京,沒見到李勇。」

「哦,那是……」

「孫猴。」張晨說,張晨把孫猴和他說的話,和譚淑珍說了,譚淑珍點點頭,又嘆了口氣:

「這麼說,是孫猴主動在替李勇擋槍?」

「是在擋可能會挨的刀吧。」張晨說。

劉芸在上海待了三天,也回來了,譚淑珍知道劉芸要回來,特意跑到張晨的辦公室里等她,她自己都感覺奇怪,經過這事之後,她覺得自己和劉芸近了。

張晨和譚淑珍說,不要和劉芸說我去過北京,孫猴交待的,把所有的人都隔離開,劉芸沒和他聯繫過,他也不知道劉芸的事情。

譚淑珍罵道:「你以為我是笨蛋?」

兩個人說著話,劉芸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張晨和譚淑珍都站起來,異口同聲問道:「怎麼樣了?」

劉芸看著他們笑道:「珍珍你說得對,這事沒那麼簡單,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要不是中間有斷點,我們沒有連續二十個交易日交易,麻煩就大了。

「還有,揚子石化連金融業務部都撤銷了,所有這些業務,現在都由總公司在做,當時主管的幾個人,現在也都移居國外,所以我們串通一起交易的事,也查無證據。

「他們還查了我們後來所有的業務,都很規範,沒發現有違規的地方,再說,這又是陳年爛穀子的事情,訓誡了幾句,提醒我們今後注意,這案子就結束了。」

「太好了!」張晨和譚淑珍都知道這是孫猴活動的結果,譚淑珍還是叫道:「張晨,這樣的好事,你還不需要請客慶祝?」

「請請,想吃什麼你們自己挑。」張晨說。

劉芸看了看手錶,她說:「我下高速,直接就到這裡來了,這樣,我先回公司一趟,有急事需要處理,處理完了再過來。」

「那就七點吧。」張晨說,劉芸和譚淑珍都說好。

劉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關良叫了過來,問:「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關良說:「我查到了那篇文章,發文者的IP地址……」

「是從我們這裡的哪個辦公室發出去的?」劉芸問。

「不是我們這裡,是杭城慶春路東清大廈的一家網吧里發出去的。」關良說。

「找到人了?」

「沒有,不過我用這個IP地址倒查,發現同一個IP地址,三分鐘後登陸了一個QQ號,這個QQ號的主人我找到了。」關良說。

「是任總監的?」劉芸問。

關良奇道:「你怎麼知道,劉董?」

劉芸沒有告訴關良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和關良說:「你去叫任總監到我這來一下。」

關良說好,轉身走了出去。

劉芸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和電話里說:「我劉芸,派個保安到我辦公室,馬上。」

劉芸放下電話,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任溶溶推門進來,問:「劉董,你找我?」

「對,你先站著等一會。」劉芸頭也不抬地說。

任溶溶站在那裡,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劉芸,劉芸低著頭在寫著什麼。

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門推開了,一位保安進來說:「劉董,我到了。」

劉芸抬起頭,朝保安點點頭,然後看著任溶溶說:「任溶溶,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對嗎?」

任溶溶的臉刷地白了。

「現在我通知你,你被開除了,你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東西,離開辦公室。」

劉芸說完,和保安說:「你跟著她。」

任溶溶鐵青著臉,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自己的東西,幾乎是在保安的押送下,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到了電梯廳,保安看著她走進了電梯,等到電梯下行,保安看看手錶,一共用了十二分鐘,保安回去劉芸的辦公室,向她彙報。

劉芸點點頭,和保安說:「回去和你們經理說,把她的員工卡禁用了,所有的許可權都取消。」

保安說好,我知道了,劉董。

任溶溶下了電梯,走出了「天空之城」電子商務產業園區的大門,大門外停著一輛路虎車,看到任溶溶出來,按了兩下喇叭,任溶溶眯著眼睛朝那邊看看,然後走了過去。

她打開后座的門,把自己手上的東西狠狠地扔了進去,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然後打開副駕座的門,坐了進去,還是把門「砰」地帶上。

「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駕駛座上,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嬉笑著,伸手來摸任溶溶的臉。

任溶溶「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了。

小夥子沒有生氣,繼續笑著:「怎麼?被發現了?」

「被開除了!滿意了嗎!?」

任溶溶沖小夥子吼著,小夥子笑道:「開除就開除,此處不留爺,我留你啊。」

「別假惺惺了,你他媽的,不要把我用完了就扔。」任溶溶罵道。

「怎麼可能,我捨得嗎。」

小夥子伸手握住了任溶溶的手,這一回任溶溶沒有把他的手甩開,小夥子接著身子靠過來,摟住了任溶溶親了起來。

任溶溶已經四十多歲了,她自己都覺得在這裡,和一個小夥子干這樣的事不好,她把小夥子推開,不耐煩地說:「走吧,走吧。」

小夥子啟動車子走了。

車朝著杭城市區走,任溶溶坐在副駕座上生著悶氣,過了一會,她咬著牙說:

「我晚上還要繼續寫,他們越刪,我就越要寫,還要抖更多的料出來!」

「好,我支持你。」小夥子說。

任溶溶哼了一聲:「接下去我也不用隱瞞了,直接用我的真名舉報,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寫出來,我就不相信,正不壓邪。」

小夥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任溶溶問:「你笑什麼?」

小夥子說:「我支持你寫,也支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巨細靡遺地都寫出來,不過,這正不壓邪我不敢苟同,我沒有那麼高尚,搞臭劉芸,我是有目的的,你呢,也一樣,你指控劉芸做的事情,哪一件你不在做?你才是那個操盤手,她只是你的領導。」

「你……!」任溶溶瞪了小夥子一眼,惱了。

小夥子看了看她,笑道:「你別生氣,我們就承認我們沒有那麼高尚,還輕鬆一點,我們就是為了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嗎?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管他媽的正不正邪不邪的。」

任溶溶被小夥子一頓搶白,也泄了氣,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舉報,是什麼正義之舉了,這事從苟且開始,最後還是為了苟且。

任溶溶不響了。

車開上了上塘高架,小夥子問:「回家還是去公司?」

任溶溶說:「才四點多鐘,回家幹嘛?」

小夥子浪笑道:「回家能夠幹嘛,當然是我不停地溢出,你不停地吸籌。」

這是他們的暗語,任溶溶的臉紅了,罵道:「滾,不要臉,去公司。」

任溶溶越罵,小夥子就越開心,他喜歡看任溶溶臉紅的樣子,就像一個少女,小夥子說:

「好,那就去公司,我們在公司,又不是沒有干過,對吧?」

任溶溶臉更紅了,舉手要打,小夥子叫道:「開車開車,我在開車。」

任溶溶把手放了下來,吃地笑了一下。

車開到了錢江新城的一幢寫字樓,開進了地下停車庫,停好車,小夥子正準備下車,被任溶溶一把拉住,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親吻著,任溶溶一路被小夥子撩撥著,早就按耐不住了。

有車從他們前面經過,還按了兩下喇叭,任溶溶和小夥子這才鬆開,兩個人下車,手牽著手走去電梯間,進了電梯,小夥子想來抱任溶溶,任溶溶罵了一聲「有人來」,把他推了開去。

小夥子側著左臉給任溶溶看看,又側右臉給她看,問:「有沒有口紅印?」

「滾,我都老妖怪了,從來不擦口紅。」任溶溶說。

小夥子嘻嘻笑著:「你在我眼裡,永遠十八,吸籌的時候,只有十三。」

「夠了啦!」任溶溶嗔道,臉又紅了。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有人進來,門又合上,到了十九樓,門開了,那人走了出去,小夥子飛快地湊近任溶溶,親了她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退開了。

到了二十三樓,門打開,電梯廳就是他們公司的過廳,擺滿了盆栽植物,正對著電梯的大理石牆上,有銀色的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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