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雙城記 第1810章 有賞

張向北站起來,拿過沙發上的背包,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自己的iPad,翻牆登陸自己臉書的帳號,同時也打開了Skype軟體,點擊了自己很多的好友,讓他們去看自己的臉書。

張向北看了看手錶,向南問他:「你準備讓誰召之即來?」

「我在世界各地的同學,還有我搏擊俱樂部的會員,和跟我一起種菜的那些人。」張向北說,「我算過了,這些人正好我前面說過的那些國家和地區的都有。」

「現在美國都凌晨了。」向南說。

「有什麼關係,寒假期間,誰晚上會睡覺,不是泡在網上,還有,歐洲和中東現在還是上午,日本和韓國和我們一樣,也是下午。」張向北說。

張向北把自己寫的英文邀請函發到了臉書上,過了不過十幾分鐘,各種語言的翻譯版本就發回來了,西班牙語和德語的,還一下子發過來三四份,向南看著叫了起來:

「可以啊,張向北,這麼快就搞定了?」

「邀請書搞定了。」張向北說,「接下來還有網站和畫冊,這個要多花點時間。」

「可以,張向北,你這個假期,就奉獻給我們戲劇節了,我到時可以頒給你一個辛苦獎。」向南笑道。

「不要,你把自己頒給我就可以。」張向北說。

「想得美。」向南嬌嗔道。

張向北拿起自己的iPad,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那我罷工了。」

「別別,你辦事,我放心,張向北。」向南趕緊哄著張向北,「你要相信,付出肯定是會有回報的。」

張向北說歸說,哪裡敢真的罷工,他在Skype上建立了一個工作組,讓他在世界各地的同學和兄弟姐妹們自願參與。

張向北把畫冊和網站上的文字內容,先翻譯成英文發給大家,大家再根據張向北的英文版本,翻譯成自己的母語,負責網站製作和畫冊設計的,再根據這些稿件,對網站進行修改和重新製作。

每天上午,張向北和向南一起去向南的辦公室,一直工作到半夜才回來,這樣忙了一個多星期,總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一個有十種語言的「中國·永城國際街頭戲劇節」官網,正式上線,畫冊的稿件也快遞給了瞿天琳。

至於邀請書,向南接受了張向北的建議,不用印刷的,而是用印表機列印,張向北和向南說,這樣收到的人,才會感覺更貼心。

向南和張向北說:「對了,忙了一個多星期,你的那些同學,我們是不是要支付一點報酬?張向北,多我可付不起。」

「不用。」張向北說,「我讓他們幹活,是給他們面子,平時大家互相幫忙都是常事,誰會在乎這個。」

「好吧,我還以為只有東北人才是活L鋒,原來,在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也有這麼多的活L鋒。」向南說。

向南坐在那裡,看著張向北不停地笑,張向北問:「你笑什麼?」

「張向北,我信了。」向南說。

張向北奇怪了,問:「你信什麼?」

「我相信你是張晨叔叔親生的。」向南笑道。

「廢話。」

「真的真的,張向北,你和張晨叔叔很像,都是那種,這樣,這樣,就是這樣,張向北。」向南學著張向北的樣子,微微皺著眉頭,雙手抱在胸前:「就是這樣,然後那想法和點子,一個個地冒出來,一冒就是一大串,你說,你爸爸是不是這樣的?」

張向北也笑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又是周末,向南站了起來,和張向北說:「走吧,說好要犒勞你的,我請你去吃辣子魚鍋。」

張向北說好,兩個人站起來,正準備出去,丁友松和殷桃從外面走了進來,笑著看著他們,向南看一眼他們,明白了他們的來意,罵道:

「幹活的時候見不到人影,怎麼,現在活都幹完了,蹭飯的就來了?時間還掐得真准。」

殷桃用手指了指丁友松,向南問她:「你指他幹嘛?」

「他和我說,是時候了,我就跟著來了。」殷桃說。

「時間是他掐的,主意還是你出的,對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向南說。

殷桃嘻嘻笑著:「你們做的事情,我們不是都不懂嘛,我不會西班牙語,也不會法語,英語也比一頭美國豬都不如,我只會諸暨話,要不要我幫你做個諸暨話的網站?」

「滾蛋。」向南罵道。

丁友松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後面默默地支持你們,精神的鼓勵是無價的,知道嗎,老大?」

張向北罵道:「到底是作曲的,說的比唱得還好聽。」

丁友松哈地一笑:「沒有美言美語,怎麼騙得到美酒。」

「真啰嗦,走吧,走吧,一起去。」向南說。

四個人下樓,到了停車場,向南和張向北說:「開你的破別克去。」

走到了張向北的車前,向南說:「我來開,你不知道地方。」

四個人上車,向南開著車,經過了永城市委市政府的大門前,到了前面路口左轉,一直往前開,開過了永城看守所,過了看守所之後,連車下的水泥路也消失了,而是一條礫石鋪成的山路,張向北這才知道,向南為什麼不開她的寶馬,而要開他的老別克。

這一條路有些難走。

向南繼續往山坳裡面開,兩邊的房子越來越稀落,都是建在兩旁的山坡上的,開到頭是一個大上坡,向南猛踩油門,汽車轟鳴著上去,上去之後是一塊空地,空地後面是一幢兩層的樓房。

向南把車停下,張向北看到這裡停了不少的車,從房子里嘈雜的聲音和飄出的複雜氣味,張向北知道這裡是一家酒店,但奇怪的是,這家酒店連招牌也沒有。

整幢房子的格局,也不是酒店的格局,而是普通民居的格局,進了大門就是堂前,堂前擺放著一個收銀台,進門的兩邊,一邊是一張長沙發,有人坐在這裡,一邊嗑瓜子一邊等人。

向南和丁友松他們,顯然是這裡的常客,收銀台後面的老闆娘,看到他們來了就站起來,和向南說:「來了?」

向南朝她笑笑:「來了。」

「二樓三號。」老闆娘說。

向南說好,老闆娘大喊一聲,馬上有一個小夥子從堂前的側門跑了出來,看到向南他們,咧開嘴笑了一下,也是說:「來了?」

向南點了點頭。

小夥子領著他們往後面走,後面是上樓的樓梯,小夥子沒有上樓,而是繼續朝後面一扇門走去,推開門,門外是一個院子,院子的一邊,是一間臨時加蓋出來的建築,裡面熱火朝天、鍋子和馬勺鏗鏘,是這家酒店的廚房。

另外一邊是一排水磨石的水池,一個婦人站在那裡洗菜,另外一個用刀背在刷刷地刮著魚鱗。

小夥子領著他們,繼續朝裡面山腳走,走到了一個石頭砌起來的四四方方的,五六個平方大小的水塘邊,水塘深兩米左右,水塘里的水很淺,只有一個底,水是從後面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塘里有幾十條半米長的胖頭魚在遊動。

小夥子拿起水塘邊一個木柄很長的抄網,問向南:「要哪一條?」

幾個人站著指指點點,確認了一條最大的,向南說:「就那一條。」

「好嘞。」

小夥子拿起抄網,慢慢地接近那條魚,魚絲毫也沒有察覺,還是自由自在地遊動著,抄網快接近水面的時候,小夥子身子往前一傾,手臂突然伸直,手腕一抖,網「啪」地落進水裡。

水塘里的魚「嘩啦」抖動身子,魚躍著逃開。

張向北看著小夥子身子前傾,都快掉進水塘里,正欲驚呼,小夥子的身子,就像一根被壓彎的毛竹那樣,反彈回來,人往後一倒,手裡的抄網,已經把那條魚當頭兜住,身子接著往下一蹲,「嗨」地一聲,一條七八斤重的大魚,就被他撈了上來,還在網中掙扎著。

「好了,我們上去。」向南說。

四個人上了樓,樓梯的頂上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外面,就是那塊空地和他們進來的那一條山路,走廊的這邊,有五個房間,他們走到了第三個房間,房間里的燈亮著門關著。

推門進去,裡面擺著一張圓桌,桌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單頭的煤氣灶,桌子下面,有一個液化氣鋼瓶,一根橡膠管穿過桌面,和上面的煤氣灶相連。

煤氣灶的四周,擺著六個冷盤,有五香牛肉、酸蘿蔔、蒸醬鴨、滷雞爪、鹽水毛豆和一盤油炸臭豆腐。

四個人剛剛坐下,老闆娘進來點菜,也沒有菜譜,向南還沒有開口,她就說:

「一個蒸肉圓、一個醬爆螺絲,一個豬腳筍煲,夠了,夠了,你們的魚有七斤二兩。」

向南說好,謝謝老闆娘。

「謝什麼,你們喝什麼?」老闆娘問。

向南指了指張向北和丁友松說:「他們兩個,喝楊梅酒,我們喝玉米汁。」

老闆娘剛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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