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哈爾聽完德尼爾關於打擊麵粉原產地的想法。
臉一黑，強忍著暴躁和怒火，聲調卻壓不住的的低吼道，「那是CI·A的事，我們只管完成自己的職責。」
德尼爾詫異的看著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是學者做派的卡特·哈爾，居然如此憤怒。
知道對方不是針對自己，卻忽然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卡特如此失態。
可羅伯特·里奇卻知道，卡特·哈爾卻是有理由憤怒。
很多時候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你再努力，發現豬隊友在背後捅刀時，什麼志氣、理想、動力全都會變的一文不值。
羅伯特·里奇看了卡特·哈爾一眼，見他不願意說，卻嘆息一聲沒阻止自己。
這才開口對德尼爾解釋起來。
德尼爾聽完，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
再想想5年前，自己和李長亨，還有德州檢查官謝爾頓。
一起成立特別行動組，打擊墨西哥麵粉商，並且幹掉整個科迪斯家族後。
米國南方也只不過缺麵粉3個月，佛羅里達和新奧爾良就開始出現數量巨大的新麵粉。
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一樣有CI·A的功勞。
同情卡特·哈爾和羅伯特的同時，德尼爾心裡居然開始堅定了，始終跟隨李長亨的想法。
至於原因，除了權利和金錢外，實在是有些事太打擊人了。
按照羅伯特的說法，本來新成立才3年的緝『讀』局，今年已經和阿福汗新權利層，達成打擊當地種植主，並且派遣人員共同行動的協議。
可CI·A的人因為阿福汗新權利層，很大程度上親近紅色北極熊。
跟著緝『讀』局身後一進入當地，就開始搞事。
而且，這群傢伙因為在當地沒做出任何成績，得不到大量撥款。
在資金短缺的情況下，居然就把生財的來源和拉攏對象，放在當地的麵粉種植勢力上。
一邊獲得資金，一邊支助當地勢力，以期望換一個勢力掌權。
可以想像，只成立3年，自身又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的米國緝『讀』局，重要性當然比不上CI·A。
不僅得不到國內的支持，達成的協議也成了廢紙。
緝『讀』的任務別說繼續了，只半年時間，當地種植麵粉的數量，就翻了一倍以上。
而且這些麵粉經過巴爾幹地區，進入歐羅巴的過程中，似有似無的開始出現CI·A的身影。
所以卡特·哈爾會如此氣憤，也就說的通了。
更糟糕的是，這事雖然僅在一定高度的上層流傳，但像羅伯特這種查到98萬美金黑錢都會上交。
和麵粉商斗，也全靠心中那股底線和使命感的人，都已經有了辭職的念頭。
而這很大程度上，也是他敢算計李長亨的原因之一。
在看不到希望、甚至絕望的時候，發現有人動不動就幹掉麵粉商全家，手段雖然極度殘忍，可在思維發生巨大變化的羅伯特看來。
李長亨大概是最後的希望，對巴尼挖掉科迪斯家族成員的芯心，戰壕端著機槍掃射的舉動。
不僅沒太多的厭惡感，反而隱隱有種就該如此的想法。
所以，在聽到德尼爾說，李長亨明天要見自己和卡特·哈爾時，羅伯特雖然緊張，但心裡同樣有激動、有期待。
……
長島李長亨的莊園外，羅伯特等了十幾分鐘，看到卡特·哈爾的車總算在9點半之前趕到，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長官，今天是您主導，還是由我來說服亨利·李？」
卡特·哈爾眼睛有些躲閃的看了羅伯特一眼，昨天在德尼爾的辦公室里。
等羅伯特先離開後，自己和德尼爾達成的某些協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已經背板了當初的理念。
但現實卻讓卡特·哈爾明白，李長亨絕不是什麼正義的化身，更不是用大義就能說服的好人。
「談話的事，交給我」，卡特·哈爾總算還算好人，並不打算真出賣自己手下，「有些事因為保密的原因，你並不知道。
雖然亨利·李比起其他大資本家，很大程度上算是好人，但歸根結底，他也是資本家。」
羅伯特心裡咯噔一下，好在他也不傻。
相反，能斗麵粉商的人，稍微傻點，說不定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吧，我就當來漲漲見識，看看超級有錢人，加大貴族的日常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
9點半，兩人把車停在莊園主樓旁，然後在護衛盯著下，跟在女傭身後來到莊園北邊的小湖旁。
遠遠就看到六七個西服壯漢，隔著兩三米，分散開保護著一個穿著卡其色，打獵時才穿的獵裝的年輕人。
不用說，這人肯定就是莊園的主人。
李長亨聽到刀鋒的話，回頭看了一眼，並沒主動迎上去，而是對負責飛碟機的手下喊了聲『拋』。
兩個網球大小的飛碟，『呼呼』兩聲飛向湖面上方。
隨後『砰砰』兩聲槍響，飛碟在空中凌空解體，碎成十幾塊墜落進湖裡。
『拋』。
又是兩聲槍響，擊碎第二組飛碟。
打完按照飛碟比賽來設定的8組，16個飛碟槍槍命中，對李長亨來說確實沒什麼難度。
可對卡特·哈爾和羅伯特來說，驚訝的同時，因為見面地點被安排在中，又見李長亨一槍不落，心裡不可避免的覺得這是下馬威而坎坷不安起來。
李長亨走下專門設計的環形射擊台，把手裡的獵槍放在一張鋪著白桌布的長桌上。
這才伸手和已經被護衛下了槍，表情有些緊張的兩人握手。
互相問好、客套過後，已經和新澤西總檢查官德尼爾通過電話，知道卡特·哈爾底線的李長亨直白的問道。
「有沒有想過在緝『讀』局下面，成立一個只對司琺部負責，專門打擊米國國內，甚至海外麵粉商的特殊部隊？」
卡特·哈爾無奈的看了眼震驚不已的羅伯特。
看來自己這位手下，想抓到丹澤爾·盧卡斯和紐約黑警之後退休，轉而做律師的想法短時間內是沒法如願了。
不過，稍微一想，卡特又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