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2章 這是給我送錢啊

參觀完整艘船,聽說船上居然有4個隱蔽武器系統,納賽爾雖然沒獲准進入機槍倉,最後還是心痒痒的詢問自己能不能也在英格蘭建一艘同樣的遊艇。

李長亨笑呵呵的搖搖頭,「同款的遊艇沒問題,可想獲得隱秘武器系統,就算你給英格蘭捐一艘護衛艦,也沒人會為你冒這個險。」

納賽爾無奈的嘆息一聲,私人改裝只要給錢,就算加裝大炮都沒問題。

但這種遊艇想停靠在其他國家,就不僅僅是通關手續的問題了。

說不定船剛靠岸,就有人以私藏攻擊性武器的罪名,直接把納賽爾給抓了。

所以他看中的是遊艇擁有的英格蘭頒發的合法許可證。

遊艇出海玩了一下午,又在莊園里待了兩天納賽爾,一邊嘲笑李長亨對自己是葛朗台,連匹好點的純血馬都捨不得買。

一邊又因為遊艇的事,帶著無限遺憾和不爽離開了紐約。

不過,沒幾天,李長亨就聽安妮說,為他們建遊艇的造船廠接到一筆,價值1500萬英鎊,全長128米的超級豪華遊艇的意向合同。

不用猜,肯定就是納賽爾。

而且這傢伙一出手,就讓自己的遊艇成了全世界最長、噸位最大的私人遊艇。

在律師和專業人士對卡納爾油田評估完成,親自去砂特看了看後,李長亨很快就決定買下了這4口,日產2400噸,1.7萬桶的油井。

相比砂特自噴井動不動就每口日產1.5到2萬頓,十多萬桶的油井,這4口油井的產量算很低了。

但相比天朝每口每天才二、三十噸,都是高產油井的情況來說。

這4口油井又顯得是撿大便宜了。

用不了一年半,油價就會從此時的2.8美金一桶,暴漲到7美金。

然後到了73年的12月,又會迎來一波漲價達到11到12美金。

之後就是6年的緩慢上升期,直到80年代初30的多美金。

甚至只要油井不枯竭,未來的過百美金一桶的話,李長亨每年就能拿到好幾億,所以他當然覺得賺了。

但這年代的人看來,這筆生意的不僅風險大,而且回報周期非常長。

1.7萬桶每天,一年就是620萬桶。

按照2.8美金的售價,一年就是1736萬美金。

減去大概30%的成本和稅費,再加上自己開公司的運營費,運出原油的郵輪費。

想賺回1億美金,至少也得9年。

而要是直接在砂特就賣掉油,原油售價只有2.6美金左右,那就得10年才能回本。

可要是油價達到10美金以上,那一年賺幾千萬,簡直和玩一樣。

所以李長亨根本不管其他人如何說,在確定這4口油井的在一座已經開採了二十多年,預計至少還能開採20年的油田上。

並且周圍還有4多口砂特自己的油井後,立馬決定買下來。

就是退一萬步來算,油井未來就算不留在手裡,光這4口油井能制約砂特一座油田的便利,只要在74年之後油價暴漲時賣掉。

絕對能讓米國等等被限石油出口的國家,寧願加價一兩億都會買下來。

原因很簡單,油井下面的原油都是相通的。

砂特要是減少這座油田上其他十多口油井的產量,那麼他的這4口油井絕對會超過每天1.7萬桶的產量。

到時候不是砂特給自己補償,就是米國、荷蘭的油企加價收購。

而等他收購了這4口油井的消息,被媒體披露出來,全世界的油價瞬間就從2.81漲到2.83美金。

李長亨知道納賽爾和他背後的人,肯定在利用自己在看漲油價上的名聲,繼續炒原油期貨。

所以為了試試自己對市場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從買下油田後,他就讓人滿負荷的拚命開採。

然後一切就和他希望的一樣,很多期貨投資者在看到油井如此瘋狂的表現,反而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畢竟開採出來的原油只存著,卻不賣的舉動,怎麼看都像是孤注一擲。

而一個瘋子到底值不值得大家跟著他瘋?

5月底,回到紐約的李長亨,再次見到特意趕來的納賽爾。

然後這傢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亨利,原油期貨因為你,已經從2.83跌回2.81美金,甚至有跌破2.8美金的趨勢。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很簡單,我絕對未來的油價會破3美金一桶。」

「這不可能」,可說完沒幾秒,納賽爾就雙眼放光的看著他問道,「你覺得要多久?」

這次李長亨假模假樣的猶豫好一會,才說道,「一兩年吧。」

然後納賽爾先是一喜,可沒多久就眉頭緊皺,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了。

絕大部人賺了大錢後的人,在不知道未來的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患得患失起來。

畢竟就算你成功了10次,很多人反而會覺得這第11次失敗的概率會無限增加。

而期貨市場一兩年的合約,用高槓桿的風險同樣無限變大。

因為這中間的變數實在太多了。

而且從2.8漲到3美金,僅僅只有7.1%的漲幅,想賺大錢,只少也得想上次一樣,用20倍的槓桿。

但上次的期貨合約只有3個月,這次1年合約再用20倍的槓桿,風險就太大了。

所以納賽爾下意識的就勸李長亨,讓自己的油井恢複正常開採。

心裡卻想用這種辦法,來看看李長亨到底是孤注一擲,還是他對原油價格漲到3美金,是不是真有十足的把握。

然後事實再次讓他失望,帶著不甘又大大鬆口氣的心情,離開紐約後沒幾天。

市場就傳出卡納爾油田的產油量,開始恢複正常了。

無數看多的人彈冠相慶,讚美納賽爾的同時,期待著和油價重新上漲。

而那些手裡有空頭合約的人,還有很多因為油價上漲而成本上升的企業,則恨不得直接幹掉納賽爾。

反倒是李長亨這個始作俑者,挨罵的次數出乎意料的並沒多少。

幾天後,李長亨坐在曼哈頓島的一家很小咖啡館裡,慢慢的喝著一種最近一兩年才出現在米國,聽人說產量極低的瑰夏咖啡。

十幾分鐘後,坐在他身邊的刀鋒捂住耳機,聽了一會後小聲說道,「老闆,您要見的人剛出來。」

李長亨放下咖啡杯,抬頭往窗外一看。

就見弗蘭克·阿巴內爾那傢伙,背著個單肩背包,左手摟著個棕色頭髮的姑娘,笑嘻嘻的從哥倫比亞商學院走了出來。

「讓他來見我。」

「明白。」

刀鋒拿起個對講機,和站在咖啡店外的保鏢說了幾句。

很快就有3個西服、墨鏡、帶著耳機的壯漢,快步走過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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