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萬50面額的英鎊全扔了，老實說李長亨自己也肉痛。
這可是舊鈔，只要不大額、大量使用，沒引起稅務部門的注意，放在普通人家裡，用上十年都沒人會懷疑。
之前最想早點收手的戰壕，有些尷尬地說道，「要不，我們換個十幾萬英鎊的10、20英鎊的鈔票扔進去，其他的繼續分了？」
「那還不如把下個星期的錢，全扔進下下水道，或者再繼續偷一個月」。
巴尼搖搖頭說道，「沒有信得過的幾十個人手，大量兌換零錢，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要是一不留神引來倫敦的灰社會，或者警察的注意，還不如讓銀行里的內應，只拿10和20英鎊的錢出來」。
「你們兩都給我閉嘴」。
李長亨瞪了巴尼和戰壕一眼，「不管是多少面額的舊鈔，我們不帶出來，就是被絞碎的命運，是什麼面額有意義嗎？」
「唉」，戰壕嘆息的點點頭，用偷出來舊鈔去市場里換錢，確實是最蠢的主意。
有那個功夫和需要冒的風險，比起多偷一個星期的風險要大太多了。
「算了，下個星期的錢我也不要了，免得攪亂的心神」。
巴尼說完，看著李長亨說道，「亨利，84萬英鎊就是1.68萬張，168疊50面額的錢堆。
這麼大數量的紙幣扔進在下水道里，就算不少紙幣沉進污水裡，但漂浮在水面上的數量肯定還是太多了」。
這……
李長亨很快就點點頭，心裡暗罵英格蘭人腦路清奇，明明有100面額的紙幣，卻不在市場里流通。
「那就扔二十萬進去，剩下的錢，除去幫忙洗乾淨的那伙人拿走4萬英鎊，內應拿走4成24萬，其他的36萬英鎊我們平分」。
巴尼和戰壕對視一眼，感激的點點頭道，「謝謝，Boss」。
這句Boss，讓李長亨明顯聽出了不同。
不再像之前那樣，僅僅承認李長亨是三人中主做的那個，而帶著一些說不明的感情在裡面。
或許是戰友、朋友，但李長亨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唯一能確信的是，巴尼和戰壕算是正式確認，他就是領頭的那個。
這和平分下個星期的錢有關，但肯定也和他聽取建議的關係更大。
和弗蘭克的交流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傢伙4個星期下來，瑞銀的賬戶里每次入賬121.6萬美金，要是再加上接下來的這個星期，5次就是608萬美金。
離他成為千萬富翁的目標只剩下，再偷3、4次而已。
李長亨眯著眼睛笑道，「我保證你能成為千萬富翁，而且，你跟著我才多久，就要身價600萬美金的超級富豪了？」
弗蘭克一看李長亨眯眼睛，就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兼同夥，已經不爽了。
然後想想去年8月份的時候，好像自己雖然經濟條件比李長亨好，但也不過是多十幾美金零花錢的高中生而已。
這才一年過去，瑞銀的賬戶里居然就有486.4萬，加兩次運鑽石的錢，已經突破了500萬美金了。
再加上接下來一個星期的121.6萬，弗蘭克頓時激動、惋惜、心臟狂跳的咒罵起來，「該死的亨利，我他媽的愛死你，又恨不得揍你一頓。
一個星期三百多萬美金的生意，居然說停就聽」。
「上帝」，弗蘭克雙手抓著頭髮，「我瘋了，居然會同意你的決定」。
隨後就發泄似的嘀咕著，「我要去買遊艇，買別墅，找十個腿長、身材偉岸的模特到海上狂歡一個月。」
一想到現實中的小李子，交的女友全是模特，李長亨就翻了個白眼，「瘋夠了，就給我滾回去睡覺。
之後一個星期，每天沖十幾、二十張英鎊進下水道。
然後用申請到了大學做理由，辭職離開英格蘭，聽明白了沒？」
「OK，OK」。
弗蘭克笑著跟著李長亨，「放心，夥計，我逃命的本事不比你小。
這幾個月一有空閑，我就拿著服裝設計方面的書在看，銀行里的人早就以為我在準備報考讀藝術類大學。
甚至，倫敦大學藝術學院和法蘭西藝術學院的申請單，都是當著銀行五六個同事的面填寫的。
辭職時，說我得到法蘭西藝術類學校的考試通知，肯定沒人會懷疑」。
李長亨一愣，想了想後說道，「要不，你真的去法蘭西讀一年、半年的藝術學院？
而且，學油畫或者素描、寫生的大學生，出去採風幾天，甚至一個月都很正常。
這樣，既能打消英格蘭的懷疑，我有生意找你，你也有理由離開巴黎。
唯一麻煩的是，你可能要過一段窮學生的日子」。
只要不是讓弗蘭克去學數學、物理、化學之類的學科，他還是願意在學校裝窮人，偶爾離開巴黎後才做有錢人的。
「時間來得及嗎？」
「你辭職後，我們又不會立馬向媒體爆料，下水道那些錢的事」，李長亨笑嘻嘻地說道，「要是倫敦下水道的員工，沒那麼快發現下水道里的錢，你至少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那我們乾脆就別多此一舉的往下水道扔錢了」，弗蘭克小心的提議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拿錢離開不好嗎？」
早就有對策的李長亨笑著道，「夥計，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盯上儲備銀行？」
「見鬼」，弗蘭克嘀咕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英格蘭銀行，某個蠢貨得罪了你。
舊鈔被偷，很多人都得倒霉，然後你那個仇人就和那些倒霉的人一起滾出銀行」。
「我要的可不僅僅這點」，李長亨笑呵呵的拍拍弗蘭克的肩膀，「安心去巴黎上藝術學校，過段時間你就能明白的」。
等英格蘭有議員提議收英格蘭銀行為國有，弗蘭克等人只會心驚他的報復心居然如此重，如此兇狠，而不會在意做空的事。
走到天台閣樓邊，李長亨忽然回頭問道，「你那個英格蘭的身份找誰辦的？」
「嘿嘿」，弗蘭克笑嘻嘻道，「放心，我那個身份的原身是南非白人，父母死在一場動亂中。
因為從小混跡在約翰內斯堡，我拿到身份時，他已經吃麵粉掛了。
之後移民到英格蘭的證件和手續完全合法、合規，絕對經得起查」。
李長亨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一個星期後，先送弗蘭克上了去巴黎的飛機，之後等巴尼和戰壕再次偽裝成下水道工。
在銀行警察的注視下，用工具包帶著二十萬英鎊的舊鈔，把錢扔進下水道里，第二天就坐飛機回了米國。
日子繼續平靜了一個多月，十月的一天，李長亨正算著開始曝光英格蘭銀行醜聞的事，安德魯和貝爾·伯克一臉焦急的來到花園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