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白衣書生

「東雪國的人還真是上不了檯面哪!竟然還派天靈境的高手來做暗殺之事,傳出去不怕被人恥笑嗎?」

隨後,又有一人踏進了營帳中,嘲諷一笑。

這人身著白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看起來像是一個謙謙儒生。

「白面書生!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黑衣人一眼就認出了儒生的來歷,大吃一驚,眼神忌憚。

「雖然我不喜歡插手皇朝之爭,但是也不能允許爾等行如此卑劣之事。」

儒生一步步的走來,面帶微笑。

到了這個時候,秦子墨方才睜開了雙眼,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

「哼!」

黑衣人見狀不好,立刻衝出了營帳,隱匿到了黑暗之中,不見蹤影。

儒生沒有去追,沒有任何意義。

同為天靈境的武者,除非雙方的實力差距較大,不然很難分出勝負。

再說了,儒生可沒有心思追殺下去,他的任務就是不讓天靈境的武者插手皇朝之戰。

「閣主,末將聽到了一些動靜。」

營帳外,一位將軍領著數十個精兵,躬身稟報道。

「無事,不必擔心。」

秦子墨說了一句,穩住軍心,然後又開口道:「讓人上兩壺酒來。」

軍中最忌飲酒,不過這是秦閣主的命令,下面的人也只能聽從了。

「秦閣主不需要感謝我,此事與你並無關係。」

儒生以為秦子墨想要藉機感謝自己,甚至是拉攏,連忙擺譜說道。

「我又沒說要感謝你,只是單純想找個人喝酒。

要是閣下沒空的話,那麼請便。」

秦子墨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裝睡,就是想要看看白衣儒生會不會履行約定的出手制止。

好在白衣儒生沒有讓秦子墨失望,不然秦子墨肯定會將白衣儒生打上一個不遵守約定的標籤。

至於後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你的模樣,好像知道我就在附近一樣。」

白衣儒生聽說過內閣秦淵的大名,不過並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

這一次之所以守護在秦子墨的身側,是因為不久前東流一刀親自來請。

內心經過一番掙扎,白衣儒生還是決定履行十年前和那個人的約定。

不然的話,於心難安。

秦子墨深意一笑,並沒有回話。

「那我倒是想要嘗一嘗秦閣主的酒了。」

白衣儒生斟酌了一下,直接坐在了秦子墨左側的一張椅子上面,輕輕打開了摺扇。

當送酒的將士走進來以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衣儒生,愣了一下。

營帳中怎麼多了一個人?

這些天從沒看到過這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將士心中極為好奇,但還是沒有開口瞎問,將酒水放下以後離開了營帳。

「自己倒,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倒酒嗎?」

秦子墨和白衣儒生沉默了片刻,相互對視了一眼。

「秦閣主,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的態度讓人有些不討喜。」

白衣儒生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聞了聞淡淡的酒香,確認酒水裡面沒有被動過手腳,安心的一飲。

「不是閣下說不需要我心生感謝的嗎?」

秦子墨反問一句,伸手拿起一壺美酒。

聞言,白衣儒生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失笑道:「說的有道理。」

「白衣摺扇,閣下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書生孟暮白吧!」

秦子墨一語道出了白衣書生的來歷,讓其微微一怔。

白衣書生的名頭不是極為響亮,但諸國內還是有很多人知曉。

因此,白衣書生沒有多想,一笑回應:「我沒有從秦閣主的眼中看到一絲的詫異和敬畏,真是奇怪。」

明知自己是天靈境的武者,可為何秦淵還是一臉淡漠呢?

讓人想不通哪!「敬佩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表面上。」

秦子墨聳了聳肩,敷衍了一句。

白衣書生孟暮白可不相信秦子墨的鬼話,輕蔑道:「早就聽說秦閣主的大名了,今日一見卻有些讓人失望了。

要不是我出手相助,剛才你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秦子墨微微一笑,不予回答。

這一切都在秦子墨的掌控之中,只是白衣書生孟暮白並不知情而已。

「那我多謝閣下了。」

秦子墨敬了一杯酒。

「得了吧!太敷衍了。」

白衣書生本來不想和秦子墨有過多的交集,可他突然覺得自己對秦子墨有些熟悉,並不是那麼排斥。

按道理來說,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為何聊得這麼輕鬆呢?

這一點,孟暮白甚至不解,心中充滿了疑惑。

最後,孟暮白當作自己與秦子墨有緣,一見如故。

「我很好奇,為何我看不透你的修為?」

孟暮白毫不避諱的問道。

秦子墨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說真的,要是換一個地靈境的武者這麼跟孟暮白說話,肯定會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

可面對的是秦子墨,孟暮白的第一反應不是發火,而是鬱悶。

「聽說你是燕竹客的弟子,真的假的?」

經過一番交談,孟暮白對秦子墨充滿了興趣。

「你猜。」

秦子墨嘴角輕輕一揚。

孟暮白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留下來喝這杯酒,真是氣人。

「我與燕竹客雖說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也經常聽說他的事情,可從傳出他有過徒弟的事情。

說句實話,我認為秦閣主你就好像是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一樣,無跡可尋。」

孟暮白不喜歡歪歪繞繞,直接將內心的疑惑道了出來。

「也許,我真的是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

秦子墨順著孟暮白的話說了下去。

「」這天沒法聊了,孟暮白滿頭黑線:「秦閣主,告辭。」

「這麼著急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兒嗎?」

秦子墨挽留了一句。

「不必了。」

孟暮白拿著摺扇,準備走出營帳。

「等等。」

秦子墨叫停了孟暮白:「你的酒錢還沒有付呢?」

頓時,孟暮白滿頭問號,喝了這兩杯酒還要付錢?

「開個玩笑,恕不遠送。」

秦子墨就喜歡看到孟暮白吃癟的模樣,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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