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本就屬於華夏,這裡是它的故鄉。

「他們總是用最謙卑的態度,去做最噁心的事情。」

慕容月對新野太郎很直白地評價了一句。

或者,也不只是對新野太郎的評價,而是多絕大多數島國人的評價。

姜煜輕聲說道:「這是陶笛,歐美和亞洲都有各自獨特的陶笛。我們亞洲的陶笛在五六百年前就斷了傳承。直到十年前,才開始恢複,一些民樂大師開始研究陶笛。根據一些史料先將陶笛復原。」

「在央音,我就認識兩位教授,平時的愛好就是研究陶笛,他們製作出了幾種可以吹奏的陶笛,但是還沒有人可以吹奏出一首完整的作品出來。因為,大家還在摸索……」

「這位島國新野太郎拿上來的陶笛,是他們島國幾位音樂專家根據史料製作出來的,具有他們島國特色的陶笛,和我們這邊的有一定的區別。」

秦雪鴻作為文學生,也是混文學圈的,而且經常混跡京圈,知道的更多:「這十年來,島國和我們在文化領域的競爭非常的激烈。各個領域,都在爭奪正統傳承地位!陶笛只是民樂領域爭奪正統傳承的一個縮影。」

「這次,新野太郎把他們製作的這個陶笛拿上來故意為難王謙,就是不希望王謙在這裡成為世界級音樂巨匠,那王謙一定能將華夏民樂帶向世界,他們在民樂領域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永遠都只是華夏傳統民樂的附庸……」

幾人聽了秦雪鴻的話,神色都有些凝重。

王謙現在就是世界各個文化領域競爭的旋渦中心點,所有人都希望通過他來達到一些自己的目的。

所以,王謙身上的風險也極大。

秦雪榮擔心地說道:「那豈不是說,這把陶笛,其實就是他們自己製作出來的一個全新的獨特的樂器,其他地方都沒有?」

姜煜想了想,點頭:「是的,嚴格來說,可以這麼說。陶笛有很多種類,雖然都叫陶笛,但是多一個孔,或者形狀稍有變化,就不同的樂器,吹奏方式和音色都不同。這就是新野太郎的聰明之處。」

「以陶笛這個大類來掩蓋他的用心。說是陶笛,那樣就是比較大眾的樂器,不算是他刻意地為難王謙。但是,陶笛那麼多種,他這種還是他們自己製作出來的,說是最偏門的樂器都不為過了!」

「可是,幾乎所有的普通人都不懂。他們只以為這是一個很大眾的樂器……」

的確,幾乎所有普通觀眾,都不太懂陶笛這類樂器其中的門道,只是一看有人說是陶笛,就真的以為是一種比較普通的樂器,不是多麼的偏門少見。

蘇菲輕聲說道:「我相信王教授。」

黛安娜也聽懂了她們的話,也點頭道:「我也相信王教授,他是天才!」

她們都對王謙有著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現場幾乎所有的音樂藝術家都看懂了新野太郎的目的。

馬龍搖頭道:「這個島國人,太壞了。」

旁邊一個巴黎音樂學院的教授微笑道:「王教授上次在茱莉亞演奏了好幾個很少見的偏門樂器,他說都是第一次接觸,都是現場學習演奏的。那麼,我想這個樂器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難,不是嗎?」

馬龍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他沒有蘇菲對王謙那麼盲目的相信和崇拜,活了一輩子的許多常識和客觀理念,依舊支撐著他的理智,本能的覺得,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講台上,新野太郎看王謙沉默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得意,隨後迅速掩蓋起來,看著王謙依舊保持著謙恭,說道:「王教授,你覺得呢?」

王謙心思迴轉,剛才剎那間想到了上輩子喜歡的那幾首島國作品上去了。

即便他對島國不感冒,但是他也必須承認,有幾位島國音樂家創作的曲子是真的非常經典,上輩子他引用了很多用來配音,當時國內很多影視劇都用了其中幾首經典作品的段落來配樂,效果都非常好,說是影響了一代人也不為過。

很多人都是看著那些影視劇聽著那些配樂長大的,都本能的認為那些都是華夏音樂人創作的作品,其中蘊含著濃郁的華夏文化元素。

可是,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些耳熟能詳的音樂,都是從島國傳過來的……

王謙聽了新野太郎的話,點點頭,問道:「這把陶笛,是你們自己製作的吧?」

新野太郎也點頭:「是的,是我和幾位音樂大師一起研究製作的。」

王謙追問:「研究什麼製作的?」

新野太郎皺眉:「這個就不說了,很繁瑣。」

現場再次恢複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對話的兩人,期待著王謙接下來的表現,究竟能不能完成這個其他人都不可能完成的樂器演奏。

新野太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為說多了,就說透了,大家就都明白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是瞞不住現場的業內人士的。

但是,他也沒想過能瞞住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藝術家們,只要能忽悠住絕大部分的普通人就足夠了,那就足夠影響輿論和大眾的思維了。

可是,王謙並不想就此放過他,再次追問道:「還是說說好,這樣我才能有比較清晰的思路。如果你說不清楚這把樂器的來歷,那我怎麼有思路去演奏?每一把樂器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新野太郎有些壓力了。

全場的眼睛也都盯著他。

王謙的話,毫無毛病。

你不能拿一把沒有來路的樂器就讓人家演奏,那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都不說清楚嗎?

場下的奧農加對此最有感觸,輕聲說道:「他應該說清楚這把樂器的來歷!」

周圍不少人聽了都對此點頭表示認可。

這是藝術家的思維。

藝術,說白了技術思想和時間積累的底蘊。

沒有來歷的話,何來藝術?

新野太郎回答道:「研究了一些記載這把樂器的史料。這是一種斷了傳承的樂器,我們根據一些史料進行了復原,再做了一些我們認為適當的修改。」

王謙依舊語氣平靜地追問:「什麼史料?是你們島國的史料,還是我們華夏的史料?修改的幅度大不大?製作出來多久了?」

新野太郎的臉上出了一些汗珠,他不太敢回頭看大家,害怕自己頂不住上萬目光的壓力,當即老實地回答道:「是一些我們記載的,幾百年前從華夏傳過去的史料。我們製作出來才一年多時間,修改的幅度也不是很大,和幾位華夏音樂家復原的幾把陶笛相差不大……」

新野太郎儘可能的避重就輕。

台下的島國代表團的明澤疾步,以及其他幾位和新野太郎合作的音樂大師們,都看的心情沉重不已。

他們本想在全世界面前打擊一番王謙,讓王謙的證道之路不那麼順暢。

沒想到,王謙先來一個下馬威,揭開了他們捂住的蓋子,在全世界面前揭開了他們的老底。

王謙看著新野太郎,又問道:「所以,其實就是根據我們華夏的史料,你們想復原我們華夏的一種民樂器,但是你們加入了你們自己的修改,最後做出來了這種樂器,你們才做出來一年時間,對嗎?」

新野太郎感覺頭疼,王謙太過咄咄逼人了,絲毫不給他留一點點的餘地,面對王謙的問題,他只能點頭:「是的,王教授你說的很對,那我先下去了……」

新野太郎不太敢繼續面對王謙,害怕自己等會兒會被王謙逼迫的心臟病爆發了,當即就想先溜了。

王謙拿起了箱子里嶄新的陶笛,還沒有放過新野太郎,又問道:「那麼,新野先生,你們這一年,有用這把樂器創作出完整的作品嗎?」

新野太郎深呼吸一下,老實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看到您在茱莉亞學院講課時候展現的奇蹟一般的樂器天賦,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王謙嘴角溢出一絲微笑:「你們幾位島國的音樂大師自己製作出了一款樂器,你們自己用了一年時間也沒有創作出完整的作品來演奏這把樂器。然後,現在你們寄希望於我,希望我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用這把全新的樂器演奏出一首作品,是這樣的嗎?」

嘶!

王謙將話說的如此直白。

現場以及全世界所有不怎麼懂的觀眾都瞬間明白了新野太郎的用心,也立刻明白了,王謙此時面臨的難度有多大。

一般來說,製作樂器的製作人,絕對是最了解樂器的。

更別說,製作這把樂器的製作人還是幾位音樂大師,那更是專家中的專家。

可就是這幾位製作樂器的音樂大師,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來研究整理,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搞明白這把樂器,還沒有真正的能使用這把樂器完整的演奏一首作品出來。

現在,新野太郎,卻希望王謙能在講台上,用最短的時間,現場演奏這把他這個製作人耗時一年都還不會演奏的樂器……

現場很多人才明白過來,瞬間忍不住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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