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7章 美琴的選擇

當艾迪露庭院在一片火海之中徹底毀滅之時,眾人已經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淚子帶著蕾早早的就去休息了,此刻的蕾也是傷心欲絕,她沒想到自己雖然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卻會是這樣的結局。她夢想中的一切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破滅與死亡。

至於御坂美琴……

「抱歉,黑子,我今天想要早點兒休息。」

「嗯,晚安,姐姐大人。」

看著御坂美琴面色蒼白的回到房間里去,白井黑子也是嘆了口氣,她也知道為什麼御坂美琴會是這樣,畢竟雖然之前她們並沒有參加戰鬥,可是所看見的那一切……坦白來說,哪怕是白井黑子這個時候回想起來,都覺得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而御坂美琴會露出這種表情,倒也不出意料之外就是了。

至於白井黑子自己……

在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人的四周之後,白井黑子轉過身,悄悄的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隨後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當一切結束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方正先生,你是故意的吧。」

躺在方正的懷裡,散落著長發的黑子不滿的抬起頭來,瞪視著方正。

「哦?什麼意思?」

「之前那些,你明明只要講的就足夠了,為什麼還要給我們看那種場景?你不覺得那種場景對於姐姐大人來說太刺|激了嗎?」

說到這裡,白井黑子伸出手去,在方正的胸口抓了一下。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以御坂美琴的身份,她捲入這種事情也是遲早……哦,不,這不已經卷進來了嗎?給她一點兒刺|激也不錯,起碼能夠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方正一面撫摸著白井黑子光滑細膩的皮膚,一面開口說道。

「而且看來你也嚇的不輕嘛。」

「這有什麼辦法,我畢竟也只是個女孩子啊。」

聽到這裡,黑子頓時面頰一紅,低下頭去埋在方正的胸口。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她會來找方正的原因,事實上之前那些場景不但把御坂美琴嚇的夠嗆,白井黑子也同樣心神不寧,所以她也才找了過來,希望能夠尋求一絲安慰。

「我當然認為那種做法是不對的,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做這種事情只會帶來悲劇……事實上也的確是帶來了悲劇。」

「御坂美琴要是也像你這樣,我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是覺得姐姐大人不好嗎?」

白井黑子不由伸出手去,惡狠狠的在方正腰部掐了一下——當然,這對於方正來說是不痛不癢。

「當然不是,但是她太高潔了……這種高潔在某種程度上也會成為一把尖刀,對她的未來是沒什麼好處的。我當然希望她能夠保持本心,但是也希望她能夠成熟一點兒,你想想吧,假如她穿越到了那個時代的艾迪露庭院,然後在得知了那裡用聖戰天使做實驗的事情之後,她會怎麼辦?」

「這……」

聽到方正的詢問,白井黑子皺起眉頭,作為最了解御坂美琴為人的她來說,御坂美琴會做出什麼選擇,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她所做出的選擇導致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作為一個Lv5,御坂美琴一路上順風順水慣了,她必須要了解到,這個世界不是靠她一個人就能夠改變的,哪怕她是Lv5,所能夠做到的事情也非常有限,如果不能夠跳出這個框架來思考問題,遲早她還會遇到別的麻煩。」

沒錯,這才是方正帶御坂美琴來這個世界的原因,不是為了讓她做打手,而是讓御坂美琴了解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是她一個人能夠搞定的。而末日世界,明顯是最能夠讓一個人體會到個體的無力感的世界了。

其實在原著里也是如此,御坂美琴只是解決了事情本身,但是並沒有辦法解決因此出現的各種問題,包括妹妹們也是一樣,即便上條當麻打敗了一方通行又如何?如果不是亞雷斯塔需要妹妹們來完成實驗,那麼御坂美琴一個人怎麼去處理那一萬多個妹妹的殘留問題?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又沒有多少錢,更沒有什麼人脈,甚至不像食蜂操祈那樣組建了派閥和勢力。

那麼御坂美琴能怎麼處理這件事?

就算她去找朋友,也就白井黑子多少可能會幫上一點兒忙,初春和佐天淚子在這方面也是有心無力的。

不像食蜂操祈,哪怕不使用「心理掌控」,一旦她有什麼問題,完全可以交給自己的派閥去解決。

而御坂美琴相比之下更像是武俠小說里那些獨來獨往的俠客,看起來行俠仗義特別帥氣,但是一般來說這種人最後——都死的很慘。

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所以方正要吸收御坂美琴加入天道宮,就要讓她做到在思想上認同組織,政治上依靠組織,工作上服從組織,感情上信賴組織……而不是搞個人英雄主義,把個人的作用擺在集體和人民群眾之上。

哪怕是方正要拯救世界也不是靠他一個人,天道宮,海霧艦隊,蟲群,玩家,所有力量他都會利用。方正在這其中也只是做一個先鋒軍和掌控全局的作用,又不是必須事必躬親的什麼計畫都要自己一個人去完成,事實上,方正做的也只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事情他也是交給別人來辦。

方正這次帶御坂美琴出來,就是要讓她認識到,哪怕是自己,一個神明,想要拯救世界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夠輕而易舉搞定的。

現在看起來,御坂美琴似乎已經開始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算了,不說這些。」

白井黑子似乎並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相反,她紅著面頰,低聲詢問道。

「那個,我有一件事想要問方正先生你。」

「嗯?什麼事?」

「就是……那個……」

說到這裡,白井黑子多少有些難以啟齒,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詢問了下去。

「那個……我們會有孩子嗎?」

「嗯……坦白來說,這個很困難啊。」

「哎?!」

聽到方正的回答,白井黑子驚訝的望向他。

「為什麼啊,你不是神明嗎?」

「……所以呢?」

「神話里那些神明不是總喜歡下去和凡人歡好,然後那些凡人不都懷了孩子了?你看像珀爾修斯,赫拉克勒斯,狄俄尼索斯……」

「……我又不是宙斯那個老色鬼。」

「……方正先生,恕我直言,我不覺得你比宙斯好到哪兒去。」

「我覺得我比宙斯有節操多了。」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是嗎?」

聽到這裡,方正呵呵一笑,接著一個翻身。

「那麼,我就讓你親身體會一下好了。」

「等等,方正先生,別……哎,怎麼又……變大……!」

「準備好了嗎!」

「啊……不行……剛剛才……」

很快,白井黑子的叫喊聲被連接不斷的局促呼吸聲打斷,漆黑的房間內,再次掀起了新的熱潮。

當方正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沒想到居然弄到這個地步……嗯,果然這都是年輕犯下的錯啊。」

回想起還在自己卧室里昏迷不醒的白井黑子,方正也是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做的說不定有些太過火了吧……這下糟糕了,萬一御坂美琴問起來……

「方正先生!」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方正腦中才剛轉過這個念頭,就看見御坂美琴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也是嚇了他一跳。

「呃……什麼事?」

方正咳嗽了一聲,望向御坂美琴——她要是問自己黑子去了哪裡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在自己房間吧。

因為吃壞肚子去了洗手間?

好像也不太行啊……

「我有點兒事,想要和你私下談談,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我們去露台吧。」

待在這裡,萬一白井黑子迷迷糊糊跑出來被御坂美琴看見就不妙了,於是方正也是急忙帶著御坂美琴去了另外一側的露台處。在那裡,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世界,御坂美琴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詢問道。

「方正先生,我想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嗯?什麼意思?」

「我,我想要做些什麼!」

面對方正,御坂美琴似乎無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有些手忙腳亂的開口說道。

「在看了巫拉……還有蕾她們的事情之後,我覺得我也想要為這個世界盡一份力,我也想要幫忙!我想要讓大家都過上好的生活,不再被荒神或者污染獸威脅,也不需要為了食物和安全問題擔心,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原來如此,產生了使命感嗎?這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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