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 生存的代價

雨宮龍膽駕車一路向前,很快來到了城市大門之外,與其他移動都市不同,芬里爾並沒有立刻移動,而是一直停留在這裡,不僅如此,可以看見在城市大門之外,還有很多人正等候在那裡。

他們看起來像是一群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的難民,只見把守大門的士兵拿出了一沓貼紙分發了下去,而那些人則分別拿過貼紙貼在自己的胳膊上,隨後閉上眼睛念念有詞的祈禱,接著在過了片刻之後,這些人才再次拿起了貼在自己胳膊上的貼紙。

隨後,大多數人都無奈的嘆了口氣,然而就在其中,忽然有人舉手。

「太好了,我合格了!」

一面說著,一個男人大踏步衝到了前方,對著士兵揮舞著自己的手。

「你們看,這樣就可以了吧!」

「沒問題。」

聽到男人的說話,士兵點了點頭。

「請到裡面去辦手續吧。」

「等等,我,我還有親人……可以一起來吧?」

一面說著,男子一面從人群里拉出了幾個人,而看著這些人,士兵們也是點了點頭。

「我們會進行DNA檢測,然後再確定情況。」

一面說著,士兵一面揮手,很快,緊閉的大門打開,隨後士兵帶著這幾個人進入其中。而與此同時,雨宮龍膽也駕車來到了大門前,對著士兵揮了下手。

「雨宮隊長。」

看著雨宮龍膽,士兵們也是急忙敬了一禮。

「辛苦了,這幾位是?」

「我的客人,具體情況我會親自向上級說明的。」

「是,請進。」

很快,一行人進入了城裡,接著大門再次關閉,而這時候外面的人終於開始騷動起來。

「開什麼玩笑,放我們進去啊!」

「讓我們進去!」

一群人甚至想要衝破士兵的封鎖,闖入城裡,然而卻被那些士兵一把打倒在地,看到這裡,御坂美琴頓時忍不住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這簡直……」

「好了,你給我坐下。」

看著御坂美琴的頭髮梢又開始放電,方正一巴掌拍了過去。

「這和你沒關係,而且你也做不了什麼。」

「但,但是這也太……」

「過分?」

「……」

面對方正的回答,御坂美琴點了點頭,而方正則呵呵一笑。

「的確過分,所以呢?」

「哎……?」

「除了過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殘忍?冷血?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啊……」

聽到這裡,開車的雨宮龍膽也是嘆了口氣。

「我也不希望如此,但是沒有辦法,芬里爾所能夠獲得的資源有限,我們必須優先供給給噬神者,因為噬神者是芬里爾的力量之源和守護者,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更重要的。」

「潔爾妮也是如此。」

菲麗也是默默的開口插了進來。

「武藝者擁有最高的地位,而且不受法律約束,但是即便如此,一旦污染獸進攻城市,所有武藝者都需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城市。」

「能力和責任對等,但是需要享受的待遇也是一樣。」

方正聳聳肩膀,看了一眼御坂美琴。

「你要知道,如果換了你的話,一個人可以消滅數十頭荒神或者污染獸,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或許十個人都打不過一頭,這是很簡單的加減法,當一座城市陷入危機時,保護這座城市的顯然不可能是那些在後面喊六六六的普通人,當然,他們能夠提供後勤補給和精神層面等支持,但是真正面對威脅,並且能夠抵抗的,永遠只有那些擁有實力的強者。」

「但是,這實在是……」

「世界本身就是如此,資源匱乏的情況下,捨棄一部分從而保全另外一部分是優勝劣汰的基本法則。在什麼地方都是這樣,就比如說有地方發生了大災難,有一批重傷員需要得到救治,但是能夠做手術的醫生只有那麼幾個,他們怎麼選擇?當然是選擇先救那些生命垂危的,至於其他傷勢不那麼嚴重的人,只能夠緩一緩了,你覺得這樣正確嗎?」

聽到方正的詢問,御坂美琴撅起了嘴巴。

「這當然是沒錯啦……」

「沒錯,的確是沒錯,但是假如我告訴你,裡面有人原本只要時間充足人手足夠的話,可以保全自己的肢體,可卻因為醫生們的選擇不得不截肢的話呢?」

「這……」

聽到這裡,御坂美琴頓時沒話說了。

「常盤台也是一樣,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常盤台用在學生身上的資源,足夠讓上萬名Lv1的能力者提升到Lv2,但是這有什麼意義?常盤台的入學要求是Lv3,你以為這是上級一拍腦門定下來的?一萬名Lv1升到Lv2,和一個Lv3提升到Lv4,雙方之間的力量差異有多大,我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如果有無限的資源,學園都市當然可以做到人人都是能力者,但是首先你有無限的資源么?」

「……」

這一次,御坂美琴終於沒話說了,而菲麗則好奇的看了看她們,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聽到這些,雨宮龍膽也是內心一動,不過他也沒有說話,而是駕車來到了芬里爾總部門口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各位是想要先去總部里待著,還是在外面看看?」

「我們先去外面轉一圈,看看這裡的風景再說。」

方正很快給出了答案,而雨宮龍膽也是微微一笑。

「沒問題,請拿著這個。」

一面說著,雨宮龍膽一面拿出了一枚徽章。

「這是?」

「這算是一種通行證,各位拿著這枚通行證,就可以進入總部,只要你們對守衛說是雨宮龍膽邀請你們來的,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到這裡,雨宮龍膽也是向著眾人點了點頭。

「那麼,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看著雨宮龍膽離開,方正也是伸了個懶腰,然後轉過頭去望向身後的少女們。

「好了,我們也四處轉轉吧,難得來到新城市,先看看風景也不錯。」

聽到這裡,眾人也收斂了心思,把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放在了腦後,就連御坂美琴也不例外。她最初只是氣憤那些人被粗暴對待,但是被方正這麼一提點,現在的御坂美琴也算是多少反應了過來。其實她本身也有這個問題,畢竟要知道現在還有一萬多個御坂妹妹呢,如果讓御坂美琴自己掏錢去養,肯定是養活不了的。而且這麼多克隆人,御坂美琴也不好對外界進行解釋。

如果不是方正幫忙,御坂美琴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些妹妹。

只要想想一萬個妹妹堵在自己家門口求收養……御坂美琴就多少了解這些人的心態和想法了。

這邊方正帶著御坂美琴等人遛彎去了,另外一側,雨宮龍膽也是回到了芬里爾總部內,然後乘坐電梯來到了頂層。

「約翰部長,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龍膽。」

看著雨宮龍膽,坐在書桌後面的金髮男子點了點頭,他是芬里爾極東支部的部長,約翰內斯·馮·西爾扎克。

「我聽說你帶回了幾個人?他們也是適格者嗎?」

「不,約翰部長。」

雨宮龍膽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幾位客人來的,他們並不是噬神者,但是卻擁有著噬神者完全無法比擬的強大力量……」

「哦?」

聽到這裡,約翰部長眼中精光一閃,坐了起來。

「詳細說給我聽聽?」

「是的。」

雨宮龍膽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報告道。

「就在不久之前,我離開芬里爾,試圖去聚集地尋找合適的神機適格者,然而當我到達其中一個聚集地時,那裡正遭到荒神的襲擊,而且還有幾個人正在與荒神進行戰鬥,他們的戰鬥方式,與我所見過的都完全不同。」

說到這裡,雨宮龍膽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

「首先是一個叫御坂美琴的少女,她看起來才不過十四五歲,但是卻可以自由的操縱雷電,她只要隨手一擊,就可以讓一頭荒神化為焦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能力,也沒有聽說過有人擁有這種力量。」

「嗯……這可真有意思。」

聽到雨宮龍膽的報告,約翰部長的表情也顯得玩味起來。

「繼續說。」

「是,然後還有一位名為白井黑子的少女,她的能力更加可怕,她可以隨意的穿梭在空間之中,至少就我來看,她似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各個地方隨時出現或者消失,甚至還能夠讓她接觸到的人一併移動到其他地方去,我不知道這個能力是否有什麼限制,但是就我所看見的來說,這種能力已經算是相當可怕了。」

對於雨宮龍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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