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大難臨頭的羅斯

「法克!這群混蛋!他們怎麼敢!」

伴隨著歇斯里地的咒罵與咆哮,即將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被聯邦最高法院傳喚並審判的前國務卿——羅斯,直接掀了家裡自己最心愛的桃木桌子。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兩隻眼睛布滿血絲,看起來異常的嚇人。

因為自從那一連串的黑歷史被曝光之後,他就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

而且這次聯邦最高法院的審判也絕不會像以前那樣,僅僅只是走走形式,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剛好相反!

這一次對方是真的想要治他於死地!

而且赤|裸裸的沒有任何掩飾!

畢竟這年頭,哪個美國政客沒有點黑歷史。

可真正被曝光的又有幾個?

大多數所謂的醜聞,實際上多是一些政治無關的花邊新聞。

比如說某總統在白宮跟實習生偷情,再比如說一些諸如家庭矛盾、婚外情之類的事情。

正因為這些事情不重要,所以才會被拿來進行炒作、吸引讀者眼球、轉移公眾的注意力。

可那些真正涉及到核心錢權交易、為背後大資本提供便利、為軍火公司訂單而發動戰爭的內幕消息呢?

答案是幾乎在主流媒體上根本看不到。

原因很簡單!

這些事情都太重要,涉及到了美國統治階級的根本利益,所以通常會被淡化、模糊化處理。

如果有哪個政客被爆出這樣的驚天醜聞,那麼他的政治生涯基本就宣告結束了。

不光是政治生涯結束,而且還會遭到可怕的清算。

很顯然,羅斯眼下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而那位白宮的主人,並沒有遵守約定,在他主動辭職後放棄重啟調查。

更可怕的是,那些曾經在背後支持他的財團,最近也不知為何突然一下子終止了所有的聯繫。

所有的電話打過去,對方那邊都顯示已關機。

「先生,請冷靜點。我們現在最好討論一下,關於周一開庭時的辯護策略。要知道眼下由軍方和FBI出示的證據,對您壓倒性的不利。尤其是那些人體試驗的照片、視頻,如果當庭播放,相信很多人都會感到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不適。而這種不適,將會引發他們的憤怒,最終導致敗訴。」

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律師戴上眼鏡,從隨身背包里取出厚厚的一摞卷宗。

作為這個國家收費最昂貴、地位最高的那一批辯護律師,他顯然非常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政治黑幕。

所以從一開始就放棄了無罪辯護,打算讓羅斯承認部分罪行,然後把另外一部分責任甩給已經死去的下屬。

反正死人從來都沒辦法替自己出庭辯護的。

至於他們的家屬,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等級非常高的軍事機密。

也就是說,羅斯現在只要肯放下身段、撕掉臉皮,完全有機會擺脫大部分的罪名。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做會失盡人心。

通常來說,如果有人在政壇上這麼干,就意味著徹底毀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網,處於一種完全「社死」的狀態。

不過羅斯眼下被曝光出來的這些黑料,已經基本確保了他的政治生涯已經畫上句號。

所以與其保留一些政治資本,倒不如一股腦丟掉為自己脫罪。

但律師這麼想,並不意味著羅斯也這樣想。

作為典型鷹派軍方出身的政治人物,這位老兄可是典型的白人至上主義者,擁有「老白男」所有的劣根性。

比如說驕傲、衝動、固執,總喜歡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骨子裡永遠帶著對非裔、亞裔和拉丁裔的種族歧視等等。

因此現在的羅斯,最想乾的事情不是如何應對周一、周二連續兩天的開庭審理,而是準備拿出放在柜子里的槍,直接把白宮裡那個出爾反爾的混蛋總統幹掉。

但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這股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可以不用坐牢嗎?」

「抱歉,先生。以這次聯邦最高法院、FBI和軍方的聯手動作,他們是鐵了心要把你關進去。所以不坐牢是不可能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減刑,以確保真正的關押時間不會超過五年。」

律師沒有兜圈子,乾脆直接給出了一個大概的刑期。

按照他的估算,自己這位委託人在完成了一系列的甩鍋後,應該會被判刑二十年到二十五年。

其中五年是必須要在監獄裡服刑的。

但五年一過,就可以隨便弄個保外就醫,呆在家裡舒舒服服的過完所剩不多的人生。

可羅斯對於這種判決顯然並不滿意,皺起眉頭反問道:「難道我們就沒有什麼反敗為勝的機會嗎?」

「反敗為勝?先生,你以為我們現在面對的敵人是誰?僅僅是白宮裡那位總統先生嗎?不!您面對的是整個美國上層統治階級。包括那些建制派政治精英,還有控制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資本財團。他們顯然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那就是把你推出來當替罪羊,以便挽回以托尼·史塔克為首的復仇者。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是不可替代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律師語氣變得無比嚴肅和認真。

如果羅斯真的打定主意不肯認輸,那這場官司絕對會輸的非常慘。

慘到有可能會上電椅的程度。

「該死!那要是我手上有些能把其他人拖下水的秘密呢?」羅斯無疑並不甘心就這樣當一個棄子,開始打起了歪腦筋。

他的這個舉動瞬間把律師嚇的一哆嗦,趕忙起身制止道:「不!千萬不要那樣做!有些秘密一旦被抖落出來,你的狀況很有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甚至等不到審判結束,就會莫名其妙的被自殺。」

「被自殺?!」

羅斯聽到這幾個詞,瞳孔驟然放大,迅速回想起自己似乎也做過類似的事情,汗水頓時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地攤上。

律師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千萬不要低估那些人的下限。在這個資本為王的國度中,他們才是國家真正的主人。無論是總統也好,還是國防部里那些看似手握大權的將軍也罷,都不過是這些人僱傭來幫助自己掠奪全世界財富的工具。畢竟美國想要繼續維繫金融霸權,就必然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以此來轉移虛擬資本擴張多帶來的惡果。尤其當美國現在正在失去這種霸權的時候,這些人會變得格外敏感且瘋狂。」

「也就是說,我除了認命之外,就沒有其他翻盤的手段了?」羅斯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甘和屈辱。

「是的!從這次聯邦最高法院、FBI和軍方的反應速度來看,很顯然有某種非常強大的能量在背後起了作用。這個時候與這股能量對抗,完全就是自己找死。我建議您,按照我的策略來,最大程度爭取減刑和提前保外就醫。」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律師語氣中帶著誠懇與勸解。

如果不是羅斯開出的價碼太高,他甚至都不願意來接這份辯護。

原因很簡單,背後牽扯的勢力實在太多,稍有不慎都會死於非命。

別以為美國整天喊著言論自由就真的自由。

因為說錯話而得罪權貴而被整到生不如死、莫名其妙失蹤和自殺的人,簡直多不勝數。

「好吧!那我就信你這一次。」

在掙扎了半天之後,羅斯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接受了命運對自己的安排。

很快,律師就開始模擬法庭上對方可能會提出的各種刁鑽問題,嘗試著讓自己的委託人回答。

如果那些地方回答的不對,他就會立刻指出來,並且教導應該怎樣去說。

就在他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如何最大限度脫罪的時候,根本沒有察覺到,就在隔壁不遠處的一棟房子里,有兩個人正在通過監控攝像,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原原本本的看在眼裡。

甚至連聲音都能聽得非常清楚。

而這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九頭蛇在北美地區的最高負責人——格蘭特·沃德,另外一個則是剛剛傳送過來的艾倫。

不用問也知道,格蘭特·沃德監視羅斯早已不是一天兩天。

現在連對方每天幾點機床、幾點吃飯、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和襪子、一周去跟秘密情人約會幾次,每次持續時間是三分鐘還是五分鐘,都知道的非常清楚。

「你什麼時候盯上他的?」艾倫摸著下巴十分好奇的問。

格蘭特·沃德笑著回答道:「很早以前,我在幫養父約翰·加勒特工作時,就已經注意到了羅斯。當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軍方的將軍,秘密從事超級士兵血清的開發工作。在約翰的眼裡,這傢伙的所作所為非常契合九頭蛇的精神,甚至一度想要拉他入伙。」

「哦?那為什麼後來一直都沒有付諸實際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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