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以為會很疼。
除卻癌症和正在腐爛的腎臟所帶來的痛楚不說,他預計人體冷凍時突然的身體降溫會帶來巨大的痛楚。因為有一次參加運動會——為了慶祝——一桶冰涼的水倒在了他的頭頂上,當時他感覺像無數把小刀刺刮著頭皮。他無法想像全身浸在冰塊里的感覺。當他在那個機器里閉起雙眼時,他準備好了去承受那樣的痛苦。
但是,他突然變輕鬆了,那種久已忘卻的行動自如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抓住床的一邊——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床,而是……一個類似於沙漏一樣的東西。他發現自己是在放置玻璃纖維艙的庫房裡……發生了什麼?
他站起來。
沒有任何痛苦。
不需要輪椅。
「你是誰?」一個姑娘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