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禁宮大內

厲風他們剛剛走進作為靈堂的大殿,正在裡面號哭的大臣、世子們頓時一陣的愕然。那朱僖、朱僜、朱任實在是哭得太傷心了,比較起來,這些大臣、世子們的表現,就好像他們在笑一樣。尤其厲風在進門的時候,順手把一顆老薑給掐出了汁水來,遠遠的運功射在了朱任的眼皮上,那朱任兩眼頓時劇痛,眼前金星亂閃。

朱任疼得是話都說不出來了,慘叫著掙開了兩個攙扶他的太監,連滾代爬的在地上翻滾了十幾丈遠,一腦袋撞在了朱元璋的靈台上。他抱著桌子腿,就在那裡渾身抽搐著,嘴裡是火辣辣的,涎水直飈,而他的眼珠子和眼袋也是一片通紅,淚水狂噴。朱任直著嗓子在那裡慘叫:「啊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彷佛他是一頭小公豬,正在被閹割一般。

朱允玟當場愣住了,他尋思著:「這三人是誰啊?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尤其這眼珠子紅腫得彷佛兔兒眼睛一般的,哭得都要暈倒過去了。他們到底是誰?」不過,朱允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當他看到朱任的胸口已經被眼淚涎水給弄得一塌糊塗了,朱允玟也立刻翻滾在了地上,抱著另外一條桌子腿瘋狂的嚎叫了起來。不過,沒有外物可以借用的他,只能是狠狠的,偷偷摸摸的在自己大腿的根部掐了一下,頓時眼淚水的分泌數量又增加了十倍以上。

看到朱僖三兄弟以及朱允玟哭成了那個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實在是對不起先皇,對不起先皇的英明神武,文治武功,對不起這浩浩大明朝的天下。於是幾乎所有人同時在自己身上的軟肉上掐了一把,加倍用力的號哭了起來。

數百朱家的子孫以及文武大臣們努力的痛苦著,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而厲風他們這些心腹、護衛,則是獃獃的站在大殿外看著熱鬧,他們可一點眼淚水都沒有流,這裡也輪不到他們來哭啊。說實話,在這大殿內外哭,也要講究身份的,厲風他們還不夠資格哭。就好像宮廷大門外的那些護衛,只要他們不載歌載舞的歡呼萬歲,就沒有人管他們,因為他們身份不夠資格哭啊。

朱僖渾身哆嗦著,嘴巴又在領子上咀嚼了幾口,把一顆紅辣椒仔仔細細的咬了半天,頓時一股火燙的熱流直衝腦門,下達小腹,硬是弄得他鼻涕、口水、眼淚、冷汗同時狂冒了出來。他平日里遊戲詩文的本事顯露了出來,揮動著白色的紙扇,朱僖在那裡磕頭如蒜的狂呼:「悲呼吾祖,哀呼吾祖……當年興兵,橫行天下;揮劍北指,蠻夷遁逃;引兵天下,天下頓平;文治武功,古來罕見……」

「對敵者,滔滔呼如天之雷霆;對萬民,潤澤如涓涓春泉……奈何上天有命兮,吾祖登龍而飛升……徒留子孫於凡塵,悲不自禁……吾祖,吾祖,伏唯殤享。」

朱僖說到痛苦的地方,其實是一顆辣椒籽讓他的舌頭整個麻木了,他瘋狂的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嚎叫:「皇爺啊,您怎麼就這麼去了?」他喉嚨裡面發出了『咯咯』的怪叫聲,卻是火辣辣的唾液嗆進了氣管裡面,差點就沒嗆死他。一陣癲狂一般的抓喉嚨、咳嗽後,他的氣管被燒出了血絲,被朱僖一口就噴了出來。

旁邊的那些文武大臣心中大驚:「此子的孝心,可是驚天動地,哭得都噴血了,這,這……我們還要努力才是,天下官員,都在旁邊看著呢。」於是,朱僖這一口血一噴出去,靈堂裡面所有的官員嗓子再次的加高了三成。

那朱僜看得朱僖急就章的搞了一片祭文,不由得心下犯了猜疑:「我可沒老大這手本事,奈何?媽的,老大用感情動人,我朱僜是個武夫,就直接用苦肉計罷。」於是乎,朱僜嚎叫著爬上前了幾步,大腦瓜子對著地上的青磚地板就是『砰砰砰砰』的一陣亂砸,就看到那地上一尺厚的青磚被他的腦門砸得紛紛碎裂,『嘎吱』聲大響,聲勢好不驚人。

整個靈堂頓時一片安靜,朱允玟簡直就是毛骨悚然的看著朱僜那近乎自殘的舉動。

朱僜狠了狠心,高挺的鼻樑狠狠的撞在了地上,頓時鼻血長流。他運足了內勁,那鼻血頓時泉水一樣的噴了一海碗的分量出來。『啪嗒、啪嗒』的巨響聲中,他在地上翻滾了丈許方圓,丈許方圓內的青磚頓時統統被他的腦袋砸碎,每一塊青磚上面則是塗上了一層鮮艷的血跡,看起來好不驚人。

朱僜抬起頭,頓時附近的司禮太監、文武大臣、朱家子孫同時發出了驚呼聲,就看到他滿臉鮮血,面目猙獰可怕,鼻頭都歪到了一邊。那朱僜用膝蓋摩擦著衝上去了幾步,抱著靈台就大嚎起來:「皇爺爺啊,原本還以為可以跟著您,平定四疆,建功立業,威震四海,誰知道您竟然就這麼撒手去了。僜兒無能,居然都不能見您最後一面啊。」

一邊嚎叫,朱僜一邊尋死尋活的用腦袋對著四周亂撞。那些文官一個個嚇得直哆嗦,跳起來就跑,生怕他的那鐵鎚一樣的腦袋砸在自己的身上。朱僜一看:「啊呀,我都要去撞牆了,你們怎麼還不攙扶我啊?媽的,都要看我的好戲不成?」朱僜無奈,心裡罵了一句:「媽的,這皇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知道他是什麼人?今天還流了這麼多血,倒是虧本生意了。」

橫下一條心,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朱僜硬著脖子一腦袋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吱溜』一聲,整個大殿似乎都晃悠了一下,那柱子頓時發出了凄慘的呻吟聲,差點就被朱僜一腦袋撞斷了。朱僜還有力氣嚎叫,他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哀嚎著:「皇爺啊,您,您……咯咯咯咯……」他的嗓子也堵住了,張口就是一口鼻血噴了出來。

朱僖心裡大讚:「老二,好樣的,沒想到你今天也開竅了,終於會演戲了。」他撲上去,死死的摟住了朱僜,大嚎:「二弟啊二弟,你可不能尋短見啊。留著有用之身,為天下效力啊……二弟,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他的脖子和朱僜的脖子糾纏在了一起,然後輕輕的在朱僜的耳朵邊嘀咕了一句:「好樣的,繼續表演,不過不要太虧本了。」

朱僜心裡大定:「這老大平日里比我可是奸詐得多,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反正血也流了這麼多,不如就演戲演全套吧。」於是乎,他掙扎著脫離了朱僖懷抱,跑到了靈台前,重重的磕頭了下去。『噗噗噗噗』,地上那塊青磚就慢慢的碎裂,粉碎,然後被他的腦袋砸成了細細的粉末,緩緩的帶著一抹殷紅飛揚了起來。

滿堂大驚,文武大臣們終於開始比劃大拇指了:「唉,這是誰家的世子?好像是燕王府的吧?果然是有孝心的啊。」

那黃子澄、齊泰也在那裡偷偷的商量著:「看這樣子,燕王府的這三位可不是在演戲啊,演戲也不會弄得血都噴出來了。」

方孝孺則是氣得臉色鐵青,他看著那抱著靈台的腿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朱任,不由得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你們燕王府的人,還真是奸詐無比。就這樣演戲,難道就可以瞞過方某人么?總之,你們進了這應天府,就不用想回去了。留著你們做人質,我看你們那父王還敢作亂么?到時候削藩,我第一個就從你們燕王府下手。」

朱允玟獃獃的看著身上一塌糊塗的朱僖三兄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這三位堂兄,可真是……唉,我都哭得沒有力氣了,他們怎麼這麼好的精神呢?……嘿,果然是皇爺最心疼四叔,所以他們家的人也就最傷心啊。幸好我在應天府,每天陪著皇爺,否則看這架勢,這皇位還有我的份么?」

厲風懶散的靠在了大殿外的牆壁上,聽著大殿內的動靜。閑著沒事作的他,乾脆在體內開始按照『周天寶菉』的法門,修練起裡面的各種符咒來。這些符咒說起來也很簡單,人體內自然的分為了先天五行,而這『周天寶菉』則是從心、肺、肝、腎、胃五臟上進行動作,以自己的先天五行調動外界後天五行之氣,從而發出威力強大的五行符咒來。

這和一元宗的法門很是有差異,但是卻是殊途同歸,到了最後都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一元宗主要是鍊氣,這『周天寶菉』除了鍊氣,還能煉體,每一絲五行之氣被引入體內的時候,都能鍛煉自己的五臟六腑,最後讓身體變得金剛一般。這正好能夠解決厲風現在的問題,他的真元是足夠強大了,但是要說肉體的強度,比起一般的武林高手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體內經脈格外的暢通罷了。

「難怪那陳摶要在華山一睡千年啊,反正五臟都有天地元氣蘊養著,他乾脆神遊出去修鍊元神,把自己肉身隨便扔那裡鍛煉,倒是兩不耽擱的好法門……嘿嘿,果然是奇妙。」

厲風看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頓時拉了小貓一把,要小貓坐在自己身前護法,自己瘦削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就這麼躲在小貓身後,開始修練起『周天寶菉』最基本的法門來。那小貓看得厲風入定了,頓時眼裡凶光暴射,朝著四周的那些護衛、太監看了過去,凶煞之氣逼得那些護衛一個個躲避不迭,倉惶的走開了幾步。

一絲絲的五行元力被吸納了進去,按照五臟天生的五行屬性歸於了五臟。漸漸的,厲風看到自己的五臟散發出了五種光芒,青色那是木,紅色那是火,黑色那是水,黃色那是土,白色那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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