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何高番外:何龜毛變何鴨子

何冀北八點不到就到了高柔理樓下,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車還停在樓下。

高柔理披著件衣服在窗戶前站著。。。

紀佳洗完澡出來,她還在那站著:「人還沒走呢?」

「嗯。」

「要不讓他上來?」

高柔理說算了:「上來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想抽煙。

她工作的第三年開始抽煙,沒癮,就是心亂心煩的時候會抽。

想到肚子里還有個「小龜毛」,她忍住了,沒抽。

樓下。

Sonia斟酌著開口:「何總。」她覺得何總在等高秘書,「用不用我給高秘書打個電話?」

何冀北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用。」他把話說得又狠又絕,「我要死了都別給她打電話。」

現在是九點十七分。

何冀北十點零四分離開的。

十一點一十三分,他人在離苑,離苑是一家高級會所。

「何總。」

「何總。」

Sonia見包廂里沒動靜,敲了門後進去。

桌上倒了兩個洋酒瓶子,何冀北手擋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好像在睡。

Sonia走過去:「何總。」

「何——」

何冀北突然睜開眼,被酒意迷離了的目光依舊鋒利:「你是誰?」

人都不認識了,這是醉了。

Sonia說:「我是Sonia。」

何冀北防備地看著她,除了眼裡潮氣重之外,神色如常:「高秘書呢?把高秘書叫來。」

不是說要死了都別給高秘書打電話嗎?

Sonia在猶豫要不要打。

「你怎麼還不給高秘書打電話?」何冀北把酒瓶子扶起來,對稱擺好,「讓她過來接我。」

Sonia看了下時間:「何總,現在太晚了,高秘書她可能睡了,要不我送您回去?」

他坐著,四平八穩紋絲不動:「讓高秘書過來接我。」

一副不來接就一動不動的架勢。

Sonia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還好高柔理接了。

「喂,高秘書。」

「什麼事?」

前面的眼刀子太鋒利,Sonia背過身去,壓低聲音:「何總他喝多了。」

「喝多了找我幹嘛?」

其實高柔理知道Sonia找她肯定是何冀北授意,但她還是接了。

「何總說要你來接他。」

高柔理教Sonia找理由糊弄醉鬼:「你就跟他說我出差——」

話還沒說完。

電話那邊換了人:「高秘書,我在離苑。」說話聽著很正常,和過去七年里無數次一樣,「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過來。」

不過高柔理不一樣,她現在不是任勞任怨的高秘書:「我不去了。」

「你來,我給你漲工資。」

到這裡還是正常的,後面就不正常了。

「高秘書。」

「高秘書。」

「高秘書。」

「……」

何冀北沒完沒了地叫,她不答應,他就一直叫,醉話連篇,但句句都是「高秘書」。

「高秘書。」

高柔理聽太多了,耳朵都癢:「我有名字。」

何冀北今天格外聽話,改叫她的名字:「高柔理。」

他說:「高柔理你快過來接我。」

「高柔理。」

「高柔理。」

「高柔理。」

「……」

又開始了,醉話連篇,來來去去反反覆復的「高柔理」。

高柔理拿醉鬼沒轍:「在原地等我,不要睡覺,不要跟別人走,小心陌生人。」

「嗯。」

何冀北等高柔理先掛電話,等通話斷了,他看向「陌生人」Sonia,摸到酒瓶子。

「誰派你來的?」

眼神有殺氣、戾氣、陰氣。

Sonia:「……」

工具人不配被記住是吧?

Sonia直接入戲:「何總,是高秘書派我來的。」

何冀北反應了幾秒,放下酒瓶子:「出去吧。」

工具人退下了。

高柔理到離苑時,快到十二點了,何冀北一個人在包間里,垂著頭,筆直坐著。

「何冀北。」

她推了推他的肩:「何冀北。」

他抬頭,眼睛霧蒙蒙的,眨了兩下:「是高秘書啊。」

高秘書不喜歡他叫高秘書。

他叫她:「高柔理。」

高柔理心臟被扎了一下,不自覺地彎著腰:「嗯。」

他仰著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用夾花生米的一次性筷子把她的劉海「夾」居中。

「這樣更好看。」

高柔理:「……」

強迫癌晚期。

她撩了一下頭髮,又把劉海弄亂:「我偏不。」

他又拿筷子去弄。

她抓住他的手腕,彎下腰,把他張嘴要說的話堵住,用唇,但她不過分,就貼著,沒占很大便宜。

何冀北睜著眼,等了十幾秒,頭往後仰:「為什麼吻我?」

「要確認點事。」

紀佳問她能不能接受何冀北吻她,床上可以。

床下——

她靠近,繼續,等吻夠了、確認完了,再擦掉唇上花了的口紅,起身撤離,剛站直,何冀北把她拉回去,含住她的下唇,不像她,他不是蜻蜓點水。

她沒推沒躲。

床下也能接受。

唇被吮得有點痛,她推了何冀北一把:「吻過別人嗎?」

何冀北又吻上去:「沒有。」

他們沒有回家,去了酒店,除了最後一步之外,什麼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何冀北醒來沒有看見高柔理,而且,她的手機打不通。

他打給池漾:「她手機關機了,我看不到定位,她人在哪?」

她?

高秘書啊。

池漾打開電腦:「等會兒,我查一下。」對方關機,只能用黑技術了,「七哥,人在飛機上。」

何冀北目光陰下去:「她要去哪?」

「是飛帝都的航班。」

何冀北掛掉電話,打給Sonia:「給我訂張去帝都的機票,要最快的。」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何冀北才打通高柔理的電話,當時他人已經在飛機上,飛機即將起飛。

「你在哪?」

高柔理已經到帝都了:「在醫院。」

何冀北摸了摸領帶下面的咬痕:「高柔理,你把我當什麼了?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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