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何高番外:專治強迫症

高柔理讀書讀得早,二十歲大學畢業,面試的第一份工作是lys總經辦的行政秘書。

錫北國際那時候剛分家,最有「錢」途的就是lys電子。她是二流大學三流專業畢業,當時根本不抱希望,所以在面試的時候過於誠實。

面試官問她:「為什麼來應徵這個職位?」

別人回答都是專業對口、對行政工作感興趣、能學到很多、能積累人脈、看好lys的前景……諸如此類的假話。

就她老實回答:「因為工資很高。」

不是一般的高。

面試官的第二個問題:「未來五年有什麼規劃?」

別人的規劃都是在工作上的各種藍圖。

她回答:「想賺錢買房子。」

面試官的第三個問題:「能接受加班嗎?有時候可能會沒有周末時間。」

別人的標準答案可以總結為一句話:接受,沉迷拼搏不可自拔。。

就她傻了吧唧地說:「有加班工資就接受,沒有就算了,白乾不可能。」

她是人間清醒,工作就是為了錢。

最後一個問題之前,面試官打開ppt,給了她三分鐘看一幅畫。

最後的問題是:「你對這幅畫有什麼看法?不一定是工作上的,可以暢所欲言。」

別人說的是各種突顯口才的論點。

分明滿屏都是圓點點,怎麼就還涉及到了公司的一體化發展趨勢呢?

反正高柔理看不懂,她就誠實說:「左右兩邊的點都對稱了,除了右邊往下數第三顆。」她還補充了一下,「這個點很突兀,它可能有自己想法。」

面試官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一周後,高柔理接到了他的電話。

「恭喜你高小姐,你被錄取了。」

高柔理:「……」

她當時想,她應該有過人的地方吧。

她周一去公司報道,和其他部門的新人一起,負責新人培訓的正好是那天面試她的那位男士,大家都叫他老王。

她當然不敢叫老王。

「王哥,總經辦只招了我一個人嗎?」

老王是人力資源部的,對誰都笑眯眯:「對啊,就你一個人合格。」

高柔理覺得不可思議:「我記得跟我一起來面試的還有兩個帝都大學的,他們怎麼沒選上?」

老王高深莫測地說:「你面試的這個職位不單單只看專業能力。」

「那還看?」

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忍耐力,莫不是老王慧眼識珠?

老王說:「你是何總挑的,他自然有他的標準。」

她並不記得那天何總來過。當然,她不知道老王全程開著手機面試。

之後是為期一周的新人培訓,和其他部門的培訓有一點不一樣,她多了一項形象管理,給她做培訓的是何總的現任隨行秘書,白瑩。

最後一堂課的時候,白瑩跟她說:「明天周末,去把頭髮拉直了,上班最好不要披頭散髮,另外盡量中分。」

高柔理以為聽錯了:「啊?」

白瑩是個很知性的女人:「哪一點不明白?」

「為什麼要盡量中分?」

「何總喜歡一切對稱的事物,同樣的道理,他不喜歡一切錯位的東西。」

「哦。」

高柔理當時想,這個何總好奇怪。

白瑩又說:「我下下周離職,你如果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總經辦的lancy李。」

這麼高薪的工作居然還離職,愛錢如命的高柔理不理解。

她下班後,直奔理髮店,把羊毛卷拉直了,回到家八點多。

「我回來了。」

她媽在看電視:「飯在廚房,吃完了把碗洗一下。」

飯廳是半開放式的,她一眼能看到餐桌,桌上四個盤子,只剩了幾根菜葉子和湯湯水水。

透過門能看到廚房的水池,池子里堆滿了鍋碗。

飯廳左邊隔出了一張床的位置,床頭與牆之間只能放一個衣櫃,整個空間用一塊布隔開,那就是她的「房間」。

周一,白瑩帶高柔理去見何總。

除了上三十八層,何總平時都在十六樓辦公。

「何總。」

高柔理跟著白瑩也叫了一句何總。

對面老闆椅上的男人抬頭。

很年輕,也很俊朗。

這是高柔理對他的第一印象

白瑩領著她上前:「這是總經辦新來的同事。」

她規規矩矩地介紹自己:「你好何總,我叫高柔理。」

對方面無表情地回覆了三個字:「何冀北。」

沉默寡言,很有距離感。

這是高柔理對他的第二印象。

高柔理也是入職之後才知道總經辦為什麼有那麼多秘書,因為和何冀北有工作對接的隨行秘書換得太勤了。

白瑩領她去了辦公的位置。

「工作會用到的軟體it的同事都已經安裝好了,我們公司主營電子業,每一台電腦都會遠程數據備份,所以最好不要用公司的電腦做其他的事情。」

白瑩最後再囑咐一件事:「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何總有對稱強迫,要時刻注意你工位上的整齊。」

怪不得要盡量梳中分。

對稱強迫是一種病,但那時候高柔理還不知道何冀北病得有多嚴重。

又過了一周,白瑩離職了,lancy李成了何冀北的隨行秘書,何冀北直接和lancy李對接,lancy李還要管著總經辦的三個秘書。

這一周里,高柔理聽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電子產業只是lys電子的一部分,公司有另外的主營業務,在三十八層,有專門通往的電梯,上去需要輸入指紋,普通員工沒有許可權。

第二件,那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隨意出入何冀北辦公室的男人是戎六爺,lys電子真正的掌舵人。

公司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何冀北可能以後會入獄,那六爺一定會去劫獄。

這個說法其實暗含了三件事,公司或許有黑色產業,何冀北是明面上的負責人,戎六爺跟他關係好,並且什麼都敢做。

第三件,白瑩離職是因為受不了何冀北的強迫症和高強度的工作量。

又過了一個月,lancy李也要離職。

高柔理私下問了她原因,她說工作太沒日沒夜,她男朋友有意見了。

高柔理覺得她撒謊了,估計是被何冀北封了口,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何冀北有問題,可能他是個色批。

上班時間,她正想著——

頭頂傳來聲音:「高秘書。」

高柔理猛地站起來:「何、何總。」

何冀北頂著一張不苟言笑的冰山臉,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禁慾氣息撲面而來。

「你頭髮歪了。」

高柔理沒反應過來:「啊?」

他從筆筒里取了一支筆,把她的一縷劉海撥到右邊,然後放下筆:「冒犯了。」

高柔理敢肯定,何冀北一定是色批,人模狗樣!衣冠禽獸!

lancy李離職之後,總經辦的selena齊成了何冀北的隨行秘書。

有次晚上十二點,selena齊孩子發燒,讓高柔理去幫她接一下何冀北。

她內心是抗拒的,但selena齊是她的直屬上司,她不能拒絕。

她防狼棒都帶上了,在會所外面等了快一個小時,何冀北才出來。

他應該是喝多了,走路走不直,歪歪扭扭地走到了她面前,睜大眼看了她幾秒。

「高秘書?」

高柔理回了聲:「何總。」

然後他就盯著她的肩膀看,身子晃晃悠悠,像要摔倒。

還看!禽獸!

心裡問候,她臉上恭敬:「何總,我送你回去吧。」

她扶他上了車。

果然如她所料,一上車何冀北就把她按在了車座上,她立馬摸到防狼棒。

肩膀突然被一根手指戳中。

何冀北按著她手臂,眼神直愣愣的,像要把她的肩膀盯出個洞。

「一。」

他開始數數,數一下就在她左邊肩膀上戳一下。

「二。」

「三。」

「四。」

他在她左邊肩膀戳了四下之後,頭歪到右邊,繼續戳她的右邊肩膀,並且接著數數。

戳得很用力,用力到不像調情。

「一。」

「二。」

「三。」

「四。」

「五。」

他一身酒氣,眼睛濕潤的樣子和平時宛如兩個人,他皺著眉說:「右邊多了一個。」

高柔理一緊張,手太快,按了防狼棒的開關,一下把他電暈了。

他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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