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程及的棗子熟了可以吃了

得問問醫生,這後遺症還能不能好?

看來暫時不能好了。

戎黎還在說「胡話」。。。

「棠光。」

徐檀兮握著他的手應了聲。

他意識還在夢裡,看不到別人,就盯著徐檀兮一個:「我們以後會生一窩狐狸。」他神情很認真,「不是狸貓。」

徐檀兮點頭:「我知道。」

他又說,像在夢囈:「你不要看玄肆的眼睛。」

她說好。

生狐狸?

程及差點就信了,他和何冀北出去了,去問問醫生還有沒有得治。

戎黎又睡了。

……又醒了。

「棠光。」

「嗯。」

「我在西丘教書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捧著書看不進去,想的都是你。」

那時候他克己復禮,端著神的架子,許多話都沒有跟她說。

其實他動情得很早。

她趴在病床上,枕著手看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雨後的星星很溫柔,像情人的眼睛。

「你第一次鑽我被窩時候。」

在西丘時,她常常嚷著要與他雙修,要同他「騎馬」,初入世的小妖精都不知道「騎馬」是什麼。

「那晚我夢見你了,你騎在我身上。」

徐檀兮啞然失笑。

程及把醫生叫來了,又給戎黎做了個檢查,醫生說一切正常。

程及怕病人家屬承受不住打擊,特地和醫生出去說,說病人一直說胡話,腦子還能不能恢複。

醫生說還要觀察。

戒煙多時的程及去外面抽煙了,跟何冀北一起。

晚上九點多,戎黎又醒了一回。

「杳杳。」

「嗯。」

他頭上還纏著繃帶,臉色很蒼白:「寶寶有沒有折騰你?」

他終於從夢裡醒過來了。

徐檀兮說:「沒有,他很乖。」

戎黎長時間沒有進食,唇上沒有血色,很乾燥:「我昏迷的這幾天你是不是很怕?」

「嗯,很怕你醒不過來。」怕驚到腹中的孩子,她甚至不敢哭。

她倒了溫杯水,拿了棉簽。

「對不起,總是讓你擔驚受怕。」他又向她保證,「以後不會了。」

徐檀兮用棉簽蘸著水,給他潤了潤唇:「你上次拿自己冒險,也跟我保證說以後不會,可是你食言了。」

她有點氣他,因為他受傷了,才不忍心說他。

戎黎解釋:「我到帝都那天就知道沈清越抓了很多人質,怕耽誤久了人質會不安全,只能拿自己當誘餌,引他出來。」他沒有力氣,聲音特別小,「不會有下次,都結束了。」

徐檀兮把水杯放下,坐到他身邊,雙手撐著床沿,壓低著身體去親他。

他很渴,張著嘴吞咽。

吻了很久,他扶著她退開一些:「苦嗎?」他剛剛吃了葯。

「嗯。」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氤氳水汽映出的光:「那你別親了。」

他也覺得苦。

「我剛剛吃了糖。」徐檀兮笑著在他唇上吮了吮,「甜一點了嗎?」

「沒嘗到。」

他拉著她繼續。

今晚何冀北和祁栽陽留下來守夜,快十點了,徐檀兮還在病房。

她是孕婦,戎黎不放心她在醫院過夜:「不用守著我,你回去睡覺。」

她搖頭:「我一個人睡不著。」

祁栽陽不讓她守夜,她顧及著孩子,也不敢熬夜,這些天都是秦昭里陪她,在醫院最近的酒店裡睡,但她總睡不著,已經失眠好多天了。

戎黎看了看她眼下的烏青,身子往後挪。

徐檀兮連忙按住他的手:「你不要動。」

他很小弧度地動,騰出半張床:「你上來睡。」

「我怕踢到你。」

「不會踢到,你睡相好。」

徐檀兮猶豫了一下,躺上去了,她不挨著戎黎,筆直地躺著,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VIP病房的床夠兩個人睡。

戎黎手放進被子里,握住了她的:「藥味是不是很重?」

「嗯。」

「那睡得著嗎?」

「嗯。」

她神經緊繃了十多天,已經筋疲力盡,一躺下便開始犯困了。

祁栽陽推開門,看見兩人一起躺著,又默默地退出去。

程及正在病房外面,在和女朋友打電話。

「你今天回來睡嗎?」

「嗯。」他囑咐,「別等我,可能會比較晚。」

林禾苗在電話里答應:「好。」

程及快十一點才回月半島,他前些天在月半島買了套房子,小區還算新,安保不錯,到時林禾苗在這邊念大學可以過來住,房子是已經裝修好了的,這幾天他和林禾苗就住月半島。

他沒自己開車,剛下出租,老遠就看見小姑娘站在門口的路燈下。

她也看見他了,笑著跑向他:「程及。」

程及接了滿懷:「不是讓你別等我嗎?」

「沒等很久。」她手上有幾個蚊子包,挽著他的胳膊往家裡走,「戎老師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

她眼睛彎了彎:「幸好。」

已經很晚了,小區很安靜,程及牽著她進了電梯:「對不起啊,放你鴿子了。」

本來他是要帶她去玩的,機票都訂好了,但戎黎受了傷,沒去成,在醫院待了十多天。

「不要緊,我們可以以後再去。」剛進家門,林禾苗說,「我去給你做宵夜。」

程及抱著她沒撒手:「我不餓。」

「你瘦了好多。」她很心疼,站在玄關的地毯上,踮著腳親他,「你是不是很喜歡戎老師這個朋友?」

戎黎昏迷不醒的那幾天,他吃不下睡不著,日日往醫院跑。

「嗯,」他承認他很在乎戎黎,「我拿他當親兒子。」

林禾苗:「……」

她之前的同桌是個男同學,她聽那個男同學說過,男士都喜歡當好兄弟的爸爸。

她試著理解,可是……輩分怎麼辦?

她皺了皺眉。

程及笑著在她眉心親了口:「吃醋了嗎?」

她搖頭:「我希望你身邊有很多真心待你的人。」認認真真地說完,她又認認真真地補充,「但不要是女孩子。」

程及被她可愛到了,不想做個人,想做狗。

他把她抱去浴室了……

他今天比較興奮,折騰了她很久,到很晚才睡,然後還做個了夢,夢見他真的變成了一隻狗——巴掌大的黑狗,足短身圓,胖到五官失真。

那是個金光燦爛的地方,有一塊草坪。

他這隻黑狗和另外一隻白狐狸一起趴在一塊石頭上,在曬「金光」。

「好無聊。」狗會說話。

「去修鍊。」狐狸也會說話。

「修鍊更無聊。」黑狗從石頭上蹦躂下來,在草坪上撒歡似的跑,「戎黎,你來追我啊。」

哦,夢裡的狐狸是戎黎。

狐狸冷淡地瞥了黑狗一眼,沒搭理。

黑狗生氣了,跳到石頭上,用肉肉的爪子拍狐狸的腿:「你這狐狸好無趣!」

狐狸踢開他,他撓回去。

兩隻幼獸開始推推搡搡。

這時,石頭閃出金光,也說話了:「下去。」

狐狸和黑狗都被石頭甩到草地上了。

夢境一轉——

黑狗變成了風流公子,手裡拿著扇子,站在棗樹下。

很大很茂盛的一顆棗樹,枝繁葉茂,卻只結了一顆棗子,那棗子不小,嬰兒拳頭那麼大,周身紅通通的,飽滿晶瑩,看著十分香甜可口。

夢裡棗子也會說話,聲音嫩嫩的、奶奶的::「岐桑岐桑,我熟了,你快吃我呀。」

他不吃,偏戲弄它:「我摘不到。」

棗子說:「那我把自己抖下來給你吃。」

於是乎,棗樹開始抖動,棗子搖搖晃晃……下一秒,樹上抖落下來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子。

樹下的人伸手接住了。

小姑娘白白|嫩嫩,嬌俏得不得了:「你快吃,我已經紅了。」

嗯,他熱了。

程及被熱醒了,懷裡有個姑娘,老實地在睡覺。

他把人吻醒:「禾苗。」

林禾苗很困,推開他,沒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應:「嗯?」

程及一身的火,燒紅了眼角:「你剛剛來我夢裡了。」

小姑娘還昏昏欲睡:「嗯……」

「讓我吃你。」

「嗯……」

程及想忍的,身體反應太強了:「那我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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