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顧起的結局杳杳帶球尋夫

晚上八點五十八分,顧起出現在了教堂。

阮姜玉等了他七個小時。。。

她站起來,身上穿著婚紗,手裡的捧花碎了很多花瓣在地上。

「你來晚了。」

「嗯。」

她神情很平靜:「你都知道了?」

顧起點頭。

他知道她恢複了記憶,知道她通知了警察,也知道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婚禮。

「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

他走到她面前,把婚紗的蓋頭掀起來:「你說會等我。」

她化了很漂亮的妝,她不是愛美的女孩子,很少會化妝:「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等你嗎?」

他蹲下,為她整理裙擺:「因為你拿自己設局,要在這裡抓我。」

他話落之後,各個門口同時打開,刑警、特警、緝毒警全部衝出來,所有槍口指向他。

他們是這場婚禮唯一的「賓客」。

她手裡的捧花掉在地上,花瓣碎了,落在婚紗的裙擺上:「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不逃?

「有句話要問你。」他後背有無數槍口,他眼睛裡只有她,「宋稚,你愛過我嗎?」

騙我也好。

只要你愛過,我就可以去死了,毫無遺憾地去死。

你騙騙我啊。

「你知道我身上為什麼會紋1125四個數字嗎?」她連騙都不騙他,「那是我爸的祭日,是我媽的祭日,還有我弟弟的祭日。」

她眼裡有淚,不是為他流的。

偌大的教堂里,她的話擲地有聲:「我爸是一名緝毒警,身份暴露後,毒販子沒有殺他,他們用開水燙死了我媽和我弟弟。」

「後來我爸自殺了。」

她爸自殺後,她放棄了她最愛的小提琴,拿起了槍,穿上了橄欖綠的警服,做了一名緝毒警察。

她的背後是國家、是人民、是血仇,是信仰和正義。

顧起張了張嘴,辯解很蒼白:「不是我做的。」

「有區別嗎?你一樣是毒販子,一樣罪該萬死。」她通紅的眼裡,有滔天的恨,「我沒有愛過你,從頭到尾我都只想殺了你。」

所以她準備了這場婚禮,利用他的感情,獵殺他。

他罪該萬死。

這一點,不容辯解。

顧起也不打算辯解,他是該死。他把帽子摘了,拿出槍。

楊成章立馬扣住扳機:「手舉起來!」

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他,他要是敢輕舉妄動,立馬會被射殺。

他的槍上刻了字,他把槍給了阮姜玉,握著她的手,抵住扳機,槍口指向自己。

「好好活下去。」

她指尖摸到了扳機。

扣下去,殺了他……

手指在發抖,她使不上力,握不住,槍掉在了地上。

楊成章和同事一起衝上去,還沒等他們出手,顧起把手伸出來,投了降。

「姜玉,你轉過身去好不好?」他眼睛通紅,「不要看我,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戴手銬的樣子。」

阮姜玉轉過身去,眼淚滾了下來。

結束了,都結束了……

他被帶走了,她一個坐在教堂,哭到筋疲力竭。

方提和楚未都沒有上飛機,他們的車停在距教堂三千米的路上。

警車路過了他們。

方提眼睜睜地看著警車開走,思緒徹底爆發了:「我這就去把五爺救出來,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他救出來。」

楚未搖頭:「他不會逃的,他已經降了。」

顧起去教堂之前下了兩道指令:燒了紅三角的罌粟花,還有,有多遠逃多遠。

方提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都怪那個臭娘們,都是她,我要殺了她,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別動她。」楚未說,「她是五爺的妻子。」

「那怎麼辦?讓五爺死嗎?」

楚未不作聲。

方提情緒崩潰,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

他們是罌粟花里出生的孩子,他們生在了惡人堆里,活下來的都是惡人。

西半山別墅。

已經過了九點半了,何冀北還在戎黎這邊。

「沈清越中槍之後,掉進了海里,屍體還沒打撈到,不過存活的幾率很小。」

戎黎就說了八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何冀北嗯了聲:「顧起投降了。」

顧起會投降,是意料之外。

戎黎對顧起的事,不發表任何看法:「LYS和LYG可以準備收尾了。」

LYH華娛、LYN酒店、LYD化工都相繼出事。

接下來,該LYS電子和LYG物流了。

何冀北的車停在別墅外面,高柔理坐在主駕駛里等他,中途接了通紀佳的電話。

紀佳說:「我辭職了。」

「真辭了?」

「嗯。」

高柔理問:「為什麼?」

紀佳嘆氣,頗為感慨:「我公司老闆被你公司老闆搞垮了。」

官鶴山被戎黎搞了。

這事兒高柔理知道一二:「那真是太悲傷了。」令人悲傷的當然不是官鶴山的下場,而是,「九位數年薪的工作不好找啊。」

「那可不。」紀佳愁啊,愁得掉頭髮,她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算了,「以後再愁,先把胸部的假體拿出來再說。」

「幹嘛要拿出來?多好看啊。」高柔理是飛機場,可羨慕紀佳的三十四D了。

不過高柔理沒勇氣去隆,她老家那邊冬天特別冷,零下十幾度,假體肯定會結冰。

紀佳說:「太重了,蹦迪蹦不起來,而且還時不時讓我回憶起當初喜歡程及那個渣男時的傻逼樣。」

高柔理:「……」

理由好優秀。

紀佳心情不好,想出去嗨:「出來蹦迪嗎?」

高柔理想去,去不了:「何冀北那個傻叉還不休息,我走不開,真是煩死他——」

何冀北出來了。

高柔理立馬換了語氣,簡直無縫銜接:「好的,我會轉告何總。」

何冀北上車。

「何總,」高柔理掛了電話,詢問老闆,「建林的徐董說這周末沒有時間,合同的事能否推遲到下周?」

這事不是她瞎掰的,建林的徐董下午的確打過電話來。

看她的小腦袋瓜,轉得多快。

何冀北嗯了聲。

他是個寡言少語的性子,作為他的秘書,不止要有專業能力和應變能力,還要有洞察力和判斷力。

高柔理把車開出別墅:「回公司還是?」

何冀北閉目養神:「回御景。」

從西半山到御景開車要三十五分鐘,然後她回家還要四十分鐘,也就意味著她十一點之前都下不了班。

她在心裡問候他。

后座的何冀北忽然睜開眼睛:「你換香水了?」

啊?

高柔理一時啞然。

何冀北把窗戶打開,透氣,表達他的嫌棄:「換回來。」

「……」

繼續心裡問候他,問候他全家,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高柔理臉上溫柔知性:「好的何總。」

死變態!詛咒你沒有高潮!

何冀北走了之後,戎黎去燒了個水,他有一陣子沒回來,房子空著,桌上積了灰,冰箱里什麼都沒有。

戎黎過得很糙,如果徐檀兮不在身邊的話。

水燒到一半,他聽見門口有聲音,他拉開廚房的抽屜,拿出一把刀。

門這時開了,他愣了一下。

「先生。」

是徐檀兮。

他詫異:「你怎麼來了?」他把刀放回抽屜。

她進來,把門關上:「我很擔心你。」

可能因為懷孕了,她很愛多想,一天見不到他就很不安,晚上也睡不好。

戎黎把行李接過去:「來之前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電話你肯定不准我來。」

是不準。

她懷著孕,哪能出遠門。

戎黎把沙發上落了灰的墊子掀掉,讓她先坐下:「你坐了飛機嗎?」

「坐高鐵。」徐檀兮說,「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昭里和喬子嫣小姐。」

其實她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她又不是以前的徐檀兮,她可是棠光。

戎黎問:「秦昭里呢?」

「她不肯上來,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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