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毒梟愛上了緝毒警

刀尖抵在了他五個月大的啤酒肚上。

阿明給官四當保鏢之前,是一名優秀的群眾演員,因為他長了一張黑幫大哥的臉,沒少演混混頭子。。。

「安靜點,不然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何主任四肢哆嗦,臉色慘白,不敢求救,任由「歹徒」把他拉到了一輛麵包車上。

咣的一聲,車門關上了。

何主任快哭了:「你們綁架我要幹嘛?我我我家沒錢。」

紀佳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放鬆點,不圖你那兩個錢,你要乖的話,沒準我還能倒貼你點兒。」

不要錢……

不是要命吧。

何主任往後縮:「你們到底要幹嘛?」

「阮姜玉是你的病人吧?」這是紀佳花五千萬買來的消息。

何主任眼神閃躲:「我、我不認識她。」

紀佳打開放在旁邊位子上的文件袋,抽出來一張病例:「主治醫生,何從。」

她把病例捲成紙筒,敲敲何主任發量感人的小腦袋瓜:「你不是何從嗎?」

何主任縮著脖子不作聲。

紀佳也不著急:「你要是不聽話,我也不介意綁架你一次。」

何主任抬頭,瞄了兩眼,又慫唧唧地低頭:「她是我的病人。」

「她得了什麼病?」

「腦瘤。」

紀佳把病例摔他臉上:「還撒謊,看我耐心好是吧?」

坐在主駕駛的阿明把匕首拿出來,抽了張紙擦了擦,陽光剛好打在匕首上,反射出一道刀光。

何主任被那刀光閃了下眼,趕緊瑟瑟發抖地改口:「槍、槍傷。」他不敢再動歪心思了,一股腦地全招了,「子彈擦到了頭部,其他再具體的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手術,她的未婚夫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假裝她是我的病人。」

果然,阮姜玉就是緝毒警宋稚。

紀佳問出病房號之後,把何主任放了。這會兒阮姜玉不在病房,紀佳在醫院後面的花園裡看見了她。

「佳姐。」阿明東張西望,「哪個是阮姜玉?」

紀佳指了一下:「那個。」

「哪個?」不是沒照片嗎?

對面的亭子旁邊有好幾把木椅,樹蔭下不熱,聚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

顧起很早就去紅三角了,紀佳也沒見過阮姜玉(宋稚),不過她認識顧起的標誌。

「戴帽子的那個。」紀佳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臉,「她頭上的帽子看見沒,那把槍是顧起的標誌。」

這個標誌只有內部高層人員知道,而這部分人也是最了解顧起的人,只要稍微見識過顧起的行事作風就知道了,這個女人不能隨便亂碰。

「佳姐,那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利用阮姜玉的事跟顧起合作?讓他幫我們解決掉沈清越。」

紀佳思索了會兒,不妥:「風險太大,搞不好顧起會直接滅口。」

「那找警方?不然借戎六爺的手?」

「戎六爺的手哪能隨便亂借?」

整個錫北國際,玩手段誰玩得他戎六爺?

阮姜玉的事她太容易就知道了,這裡面估計是哪位爺在推波助瀾。哪位呢?是不是戎六爺?他的目的是什麼?

紀佳陷入了深思。

阮姜玉回了病房,顧起正在找她。

「你去哪了?」

她說:「在外面坐了會兒。」

「你在這等我,我去辦出院。」

「嗯。」

她坐在病床上,床尾靠近窗戶,她望著窗外,安靜地過分。

旁邊的桌子上放了幾本軍師題材的書籍,風從窗戶外吹進來,紙頁簌簌作響。

顧起走到門口折回來:「你怎麼了?」

她把目光從外面收回來:「什麼怎麼了?」

她不喜歡吹空調,病房裡開著風扇,偶爾發出聲音。外面有棵參天大樹,樹上有蟬,中午是蟬叫最凶的時候。

處處都是夏天的聲音。

顧起在她旁邊坐下:「我很久沒見你笑了。」

她總是這樣,一個人悶著,不說話,畫了個牢房,把自己關在裡面,她自己不出來,也不讓他進去。

她出了汗,顧起把她的帽子拿下來,她頭髮長長了,手術的疤痕已經看不見了。

「最近都不開心嗎?」

「我在住院啊,」她是覆舟唇,嘴角只要稍微彎一點點,就特別好看,「顧先生。」

三月份的時候,她開始頭疼,腦子裡有另外一個城市的記憶碎片。

他說,她是想家了,所以帶她回了帝都。

「我們回斯蘭里吧,我請不了太長的假。」

他說他在斯蘭里的一家銀行上班,偶爾也做風投。

阮姜玉點了點頭:「好。」

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去外面接。

「什麼事?」

電話是從紅三角打來的:「貨已經備好了。」

顧起說:「把價格報給穆里。」

「五爺。」電話那頭的人猶猶豫豫地提了一句,「帝都的沈先生想要我們的貨,他給出的價格——」

顧起打斷:「要我說多少次,我的貨不銷國內。」

阮姜玉站在門後,等腳步聲走遠了,她鎖上門,把粘在床底下的手機拿出來。

她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是紅鴿。」

警號582014,代號紅鴿。

她在一個月前,完全恢複了記憶。

南城。

溫時遇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恢複了意識,轉到了普通病房,不過又昏睡過去,直到中午一點多,他手指才動了動。

溫家人吃飯去了,只有徐檀兮和戎黎在。

戎黎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舅舅。」

「小舅舅。」

徐檀兮喊了兩聲,溫時遇才慢慢睜開眼,目光仍然有些渙散,他叫她:「棠光。」

氧氣罩還沒有摘,他說話很吃力。

主治醫生和護士來了,溫家人剛好也回來了,徐檀兮擠到了旁邊,戎黎怕她被人撞到,拉著她去旁邊的沙發上坐著。

醫生在給溫時遇做檢查,門口有探病的客人。

徐檀兮起身出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病房門沒關,周青瓷卻沒有進去,她戴著口罩:「剛來。」

應該是來得比較急,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太日常,像是拍海報的衣服,妝面也沒有卸。

主治醫生檢查完,對家屬說:「沒什麼問題,刀口恢複得很好。」

溫鴻向醫生道了謝。

「不客氣。」

主治醫生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對徐檀兮點了點頭,出去忙了。

徐檀兮問周青瓷怎麼不進去。

溫家人還在,她不方便:「你先進去吧,我出去抽根煙,待會兒再來看他。」

她擺了擺手,先走了。

也沒走遠,她去了頂樓,摘掉口罩,點了根女士煙,因為要拍封面,做了紅色的美甲,顏色跟指間細長的香煙很襯。

經紀人蔣欣榮小姐的電話打過來了。

這通電話之前,有三個未接,都是蔣小姐打的,周青瓷在飛機上沒接到。

「在哪呢?」

「南城。」

封面拍到一半,人溜了,蔣欣榮真是要被她氣死:「怎麼又去南城了?」

她抽著煙,嗓子有點發啞:「溫時遇受了傷。」

又是因為溫時遇。

周青瓷是個性子很淡的人,跟風一樣,拴不住,吹到哪飄到哪,她每次停下來,都是因為溫時遇。

快四年了,她這縷風被牽住。蔣欣榮有時候很替她難過,為什麼是溫時遇那樣的人,那樣溫柔卻很無情的人。

「青瓷,要不你去爭取一下吧。」蔣欣榮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

周青瓷笑了笑,煙灰落下來,把夏天燙了個疤。

「怎麼爭取啊?他那個人,搞不好朋友都做不了。」

說實話,蔣欣榮看不懂溫時遇,明明很紳士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在感情上這麼不留情面。

「他不也單身嘛,為什麼不行?」

周青瓷抽了口煙,尼古丁穿腸而過,把嗓子熏啞:「他有心愛的人了。」

蔣欣榮沒問是誰:「那你就忘了他。」

頂樓的風很大,把周青瓷的聲音吹散了:「我有在忘啊。」

她都很久沒見他了,真的很久。

女孩子第一個喜歡的人不能太驚艷了,不然以後很難再喜歡別人。

「忘不掉話,那就去搶。」

周青瓷笑出了聲:「這天底下,可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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