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85:戎六爺霸氣回京,大佬齊聚

溫家在南城有房產,坐落在城北的富人區。

溫羨魚正跪在大廳里。

「爺爺,求您幫幫我,我想娶秦昭里。。」他襯衫上還有口紅印。

腦子還沒清醒,還在做夢呢。

溫鴻冷著臉,疾言厲色:「你今晚乾的好事已經傳出去了,就算秦家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沈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沈湘君雖然只是沈家的養女,但臉面這個東西,你不要,人家還要。」

溫照和比他兒子還急:「那怎麼辦?難不成要讓羨魚娶那個沈家千金?」

這怎麼成!

沈老爺的大兒子沒有生育能力,沈湘君雖然是沈家的千金,但並沒有血緣關係,是從遠親那裡領養過來的,她自然也不會有沈家的股份。

秦昭里就不一樣了,秦昭里是秦延君唯一的親孫女。

「到底怎麼回事?」溫鴻總覺得事有蹊蹺,「今晚這樣的場合,你怎麼好端端的犯糊塗?」

溫羨魚低下頭:「我喝多了。」

溫鴻把手裡的茶杯一摔:「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若不是長孫這般無用,他也斷不會讓次子掌家。

所有男人都一樣,不論老少,他們更喜歡外面的女人,但卻不會更喜歡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時遇呢?」溫鴻問長子。

溫照和說:「他回帝都了。」

老爺子瞬間不悅:「誰讓他回去了?」

「好像是檀兮出了什麼事。」具體的不知道,他沒打探,也不關心。

溫鴻重重嘆了口氣,眼裡的情緒複雜。

這會兒,秦家同樣不太平。

壽宴結束,賓客散場,偌大的別墅除了兩個老傭人,只有祖孫二人。

房子太大,說話甚至有迴音。

「羨魚的事你最好處理乾淨,溫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庭。」

秦延君知道他這個孫女不是省油的燈,溫羨魚能在她卧室發生那樣的事,她不可能不知情。

不過,他也不會過分責怪,溫羨魚的確還是少了點魄力和智慧,不太夠格。

秦昭里坐在對面,姿勢規矩:「您放心,不會連累到您和秦家。」

秦延君沒再提這事兒,他有他的打算:「你的婚事我會另作安排,你也別瞎折騰,有些事不該你來做主。」

是警告的語氣。

「您還要聯姻嗎?我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就算不靠別人,我也能讓秦氏壯大。」

秦延君不置一詞。

「爺爺,我求您了。」秦昭里是那麼驕傲的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求過什麼,「婚事讓我自己做主,就這一件事,其他的我全部答應您。」

秦延君冷笑:「讓你自己做主,」他譏諷,「找那種窮學生?」

從他嘴裡出來的窮學生刺耳極了,帶著惡意、輕視。

秦昭裏手壓在裙擺上,不自覺地用了力:「您調查我?」

他不置可否,直接命令:「和他斷了。」

他總是這樣,干涉她所有的事情,給她的永遠只有冷冰冰的命令,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一顆沒有溫度的棋子。

「斷了之後呢?」秦昭里笑了,嘲笑他迂腐和專治,「再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把我賣過去?」

賣這個字激怒到了秦延君,他拿到茶蓋就朝秦昭里扔過去,她也不躲,被砸到了肩膀。

「你可以作踐你自己,但別降低了我秦家的身價。」他高高在上,「一個一無所有的聾子,有什麼資格進我秦家的大門。」

其實被看不起除了姜灼,還有秦昭里自己。

她的母親也是聽力障礙者。

她站了起來,挺直後背,高傲地抬起頭:「他不用進你秦家的大門,我出去。」

秦延君怒視:「出去了就別再回來,別用秦家的東西,別說是我秦延君的孫女。」

她一定會回來的,會回來求他,貧賤這個東西,嘗嘗鮮可以,嘗完人就清醒了。

秦家不需要糊塗的人。

秦昭里毫不猶豫地把耳環和項鏈摘下來,放在桌子上,一併放下的還有一張卡。

「明天我會去公司辭職,卡里的錢是秦家的,都還您,剩下沒有還的資產是我該得的,我管理秦氏將近十年,工資您總該給我。」

她有她的驕傲,也有她的不讓步,不是她的她不要,是她的,她也絕對不客氣。

她放下東西就走。

秦延君怒紅了眼,罵她混賬:「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我百年之後,秦家的資產就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秦昭里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鞠了個躬:「爺爺,請不要去為難他,他是我珍惜的人。」

還有:「請您保重身體。」

她轉身離開,毅然決然。

屋裡,坐得筆直的老人彎下了後背。當年,她的父親也是這樣,頭都不回一次。

「咳咳咳咳咳……」

別墅里好安靜,咳嗽聲反覆回蕩。

外面居然下起了綿綿小雨,風穿過秦昭里禮服的裙擺,涼涼的,颳得皮膚有點痛。

天空很黑,昏沉的雨幕里有個筆直的影子,他站在門前的燈下,撐一把黑色雨傘。

秦昭里隔著雨霧看他:「你怎麼來了?」

姜灼上前,把從家裡帶來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來接你啊。」

傘朝她傾斜,他肩頭立馬潮濕了。

「我跟我爺爺鬧掰了。」秦昭里笑著跟他說的,怕他難過,「姜灼,我現在變成窮光蛋了。」

他張開手,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重重地許諾:「我會努力賺錢,我會養你。」

騙他的。

她怎麼可能需要他養,她可是秦昭里,是不戴王冠也可以當女王的秦昭里。

「我以為你會勸我回去。」畢竟她的小情人懂事又善良。

姜灼說:「我不想。」雨滴墜在他睫毛上,瞳孔很潮濕,卻很清亮,「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資本,但——」

秦昭里打斷:「你有。」她糾正他,「我秦昭里喜歡你,這就是你的資本。」

他抱緊她,紅著眼笑了。

這個女孩子為了他放棄了一座金屋,他發誓,要賠給她一個造金屋的人。

戎黎坐船去了臨市,再轉飛機飛帝都,是和路華濃一樣的路線,不過他沒有步步緊逼,上飛機之前,他給何冀北打了一通電話。

「不用攔,給路華濃放行。」

何冀北不解:「不直接搶嗎?」他跟戎黎一樣,是個討厭麻煩喜歡簡單暴力的,「路華濃那邊有我們自己的人,未必搶不過她。」

五個分部里,lyg物流是武力值最強的,但他們lys電子的眼線可埋得到處都是。

戎黎沒打算直接搶:「我不止要人,我還要路華濃脫一層皮。」

路華濃這麼大陣仗,目的不可能只是徐檀兮。

「去幫我查件事。」

凌晨五點,路華濃到了帝都,下飛機後,走機場特殊通道,她的人已經在那裡等了。

「路姐。」

男人叫陳淵,是路華濃的左膀右臂,他三十多歲,身材健碩,個子很高,長了一張絲毫沒有記憶點的臉。

路華濃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徐檀兮帶上車。

她問陳淵:「貨到了嗎?」

「到了,進了四號倉庫。」

她沿著通道往裡走:「上家呢?」

陳淵跟在後面,隔著不遠不近:「已經通知了,下午三點交貨。」

「盯緊一點。」

「是。」

出了機場,路華濃上了一輛七座的suv,徐檀兮還沒醒。

她撥了個號,很久才通。

「官四爺。」語氣帶笑,挺客氣。

不過官鶴山很不客氣:「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官鶴山平日裝慈善家的時候,也挺假模假樣,但他實際是個大老粗,說話很不講究。

他直接開罵:「你個臭婆娘,想抓戎黎他老婆就自己抓,別他媽不要臉地拉我當擋箭牌。」

路華濃賠笑:「四爺彆氣,我這不是來道歉了嗎?」

官鶴山哼了聲,完全沒消氣:「你跪下來道歉都沒用。」臭婆娘!

路華濃懶得跟他瞎扯,直接拋出誘餌:「戎黎他老婆在我這裡,四爺要不要也分一杯羹?」

官鶴山覺得這個女人好欠:「戎黎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你還想分他的羹,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

這個匹夫!

「你就說想不想?」

官鶴山想了下,勉為其難:「說來聽聽。」

南城昨夜下雨了,帝都沒有,今天依舊是大晴天,萬里無雲,風也不大,不過氣溫比南城低上許多,街上路人還穿著冬衣,路邊枝丫還沒長新芽,這裡生活節奏很快,就連行人的腳步也比別處匆忙,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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